我在一间奇怪的寝室里醒来。这是何处?我鼻子动了动,感觉周围弥漫着一股好浓胭脂水粉味,还掺杂着一股好闻的荷花香。
我感觉有妖来过……好大的妖味……
我张开双眸,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四方的木床塌上。双手、双脚被一起被麻绳绑了好几圈。
突然记起,昨日暮潍强吻了我,我便气冲冲地走出槁树林。
站在高处,一座凡间都城堕落在山间不远处。那里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来来回回,川流不息。
我正想着,先去那处找个客栈歇歇脚。
突然感觉头上一阵疼痛,一个转身,看见嚼芭蕉种子的那个凡人拿着棒子站在一旁。之后便昏到了。
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老鸨和一群姑娘走了进来。
我抬眸一看,呵呵!一大堆凡人,她们个个身穿薄薄的纱裙,隐约可看见里面的肌肤。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她们挑眉瞪眼上下打量着一脸迷茫的我。开始像小鸟般吱吱喳喳吵了起来。
“妈妈,这就是花了一百两银子买回来的货色?脸蛋一般,就这身段还好一些。”
要知道这怜艺楼里的姑娘,很多当初卖回来的时候,就值二三十两银子。有的更少,不到七八岁卖回来时,才给了十两。
老鸨一听,乐了。你们一个个都嫉妒这姑娘来得金贵。
“你们吵个啥?这姑娘可是天生的美人坯子,一眼望去感觉像小家碧玉,但细细看久了,便有另一种风味,越看越耐看。”
我静静地望着她们一个个对我评头论足。就感觉大伴在围观一只受了伤的灵兽。
算了,就在这里歇两天脚吧,两天过后,法术灰复。便找大师兄他们会合。
不久,她们安静下来,我便向老鸨问道:“这位前辈,这是何处?我为何被你们绑着。”
姑娘们听后,个个都拿帕子捂着嘴笑了出来。
有一个姑娘更胆大,直接脱口而出。“妈妈,就算她长得再貌美,那也不能要啊,一百两就买了个傻子回来。”
老鸨一听,立刻站不住了。立刻走近我身旁,拿起小蒲扇抬起我的小脸左瞧瞧右瞧瞧。
老鸨试探我道:“这是怜艺楼。男人来寻乐子的地方。”
我眉都不动一下,道:“嗯!那你安排一下,我好几天没沐浴了,想沐浴更衣。”
老鸨心中疑惑,很多刚来的姑娘知道自己被卖进青楼,挺闹腾的,不是哭,就是天天寻死觅活的。这姑娘倒好,不哭不闹,还叫沐浴更衣。她这么冷静,会不会寻法子,想跑。不过整个怜艺楼都有龟奴守着,料你有再大的能耐也逃不掉。
我知道她心中所想,微微笑道:“我从小受过太多的苦,吃不饱也穿不暖的,我哪里都不会跑,只要你对我好好的。好吃好喝供着,什么都听你的。”
老鸨的扇子摇得更欢快了,笑迷迷的:“你们看看,你们看,这姑娘道是识相。”
我轻笑,过两天就走,现在怎么折腾随你。
老鸨突然脸色一变,对我凶道:“我们这怜艺楼可不是白吃白喝的地方,如果姑娘不懂才艺,就要出去接客的,姑娘,不知你有什么才艺?跳舞、唱曲、弹琵琶。这些乐子会吗?”
我眉头一挑,我们凤凰本就善舞。对她狂道:“这些,我仙界凤凰族的姑娘从小就会,不知前辈,你可满意?”
在场的姑娘拽着帕子,个个窃窃私语。
老鸨眼睛一亮,虽然不如果仙界是什么地方,但她脸蛋好,又会跳舞、唱曲、弹琵琶这些才艺,就足够帮怜艺楼赚一大笔银子。如果不精,再调教一翻,到时定是我们怜艺楼的花魁。
老鸨小蒲扇拿起来,一摇,向一旁的姑娘叫道:“你们个个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过来速速帮姑娘松绑。”
旁边两个穿姑娘一听,上来,三下三就帮我解开了麻绳。
老鸨转头又想,她一说,自己就信么?以为我是傻子么?
“姑娘,现在我们姑娘正闲着,你跳一段舞蹈,或者唱个小曲给我们姑娘们乐一乐呗。”
麻绳解开之后,我一身轻松。虽然法力尽失,但是跳舞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我走到一个拿着折扇的姑娘面前,笑着对她道:“姐姐,你真美,可以借你的扇子给我用一下吗?”
那姑娘一听,别人赞她美,心里乐开了花。急忙向我奉上扇子。
我拿到扇子便向她们道:“我要跳了,请你好好看看。有跳得不好的,请多多指教。”
我张开双手,一个旋转。清颜白衫,青丝墨染,衣衫飘逸,若仙若灵,水的仙子般从梦境中走来。又如一个害羞的女子约会情郎。我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扰握起,似笔起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桥健。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若凤舞。
老鸨望着眼前女子的舞姿,身飞如燕。那是一等一的优美。心里乐快花。仿佛看见无数银钱向她砸了过来。
一旁的姑娘看得是目瞪口呆,此女子,如沐春风的容颜、柔软的身段,美不胜收。她们个个拽着帕子,有的嫉妒,有的羡慕。
老鸨摇了摇扇子,声音柔得像朵花。向门外喊:“绿颜,你丫的赶紧进来。”
门外站着的小丫头,十二三岁那样子,呆头呆脑的,闻声走了进来。
老鸨马上扭着她的小耳朵,扡至我身旁。对我道:“这丫头叫绿颜,以后就是服侍你的贴身丫鬟。你需要什么吩咐她就行。”
我见这丫头挺水灵的,便笑着点了点头。
姑娘们听到老鸨指定丫鬟给新来的女子。个个妒忌心里出血。自己还没有人侍候呢,平常楼里只有头牌妙香姑娘有,现在连新来的也有啦。
老鸨便摇着扇子对她们说:“都散了吧,散了吧。快到一楼招呼客人。”
那些凡人女子便轰轰烈烈走得没影了。
房里只剩下老鸨、绿颜、我小凤凰三人。
老鸨摇着小蒲扇对着绿颜说道:“你丫的,还不赶紧的,去烧热水给你家姑娘沐浴更衣,还有,还有,快点拿好酒好菜过来,给你家姑娘用膳。”
我笑着对老鸨道:“谢谢前辈。”
老鸨笑迷迷地望了望我,便扭腰摆尾走出了房间。
…………
是夜。
漆黑的夜空,犹如泼墨,星星点点挂在天空。
我躺在离窗边不远的木床塌上。今天上午,因为在青楼老鸨面前表演了一翻,便一下午不用下楼招呼客人。
老鸨还讨好地叫我移了房,住进了这间风景不错的房间。
这房间北边一开窗,便是一个张长满荷花的池塘。东边一开窗便是热闹的街道。
我在床上翻来復去才慢慢入睡,迷茫间,感觉有东西往窗边移动。不一会儿,便有一个蓝衣男子站在我床头。
但我揉揉眼睛,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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