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2

老高没有管底下的沉默，只是走到了晨曦的跟前。看着迎面而来的老高，邓振华下意识的挡在晨曦的面前。敌视的看着面前的老高。

老高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介意邓振华对他的敌视淡淡的对他说道。

狗头老高：再打越南猴子的时候，我就遇到过那样的事情。他被敌人用枪打断四肢，还在不停的向我们喊话让我们杀了他，我亲手结束了他痛苦。我是指战员却不能把他们带回来这是我最大的痛苦，如果可以我希望那样的人是我。至少我比他强可以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如果能救哪怕拼了我的命我也会救。可是不行我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延误军机，要不然死的就不止他一个。那样的结果，我们承担不起。

狗头老高：在那样的情况下这是每一个指战员必须的选择，虽然残忍但不得不为。

说完后老高并不管他的话给邓振华所造成的震动和影响，只是看向回答完他的问题后便一直沉默的晨曦说道。

狗头老高：我们是老相识了，你的父亲是我的老排长。所以我很了解你父母对你未来发展方向的安排，他们希望你成为一个大家闺秀。成为一名学者，成为一名上流社会的名媛。不要卷入该死的战争，一辈子安然幸福。你现在的方向并不是他们所期待的，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完成你父母的心愿。那就应该完成你未完成的，重新走进你的琴房和舞房。拿起你的书本重新走进你的华清或大北，而不是来到这里。凭你的能力你虽然能留在这里，但你留在这里一天你的痛苦便会加一分。它不会因为你加入到这里而减弱一分半分，因为在这里生离死别随时都会上演。无论是来自训练还是实战中的，所以回去吧我不想再亲手送走你。

听着老高的话，伞兵感到万分纠结。他是既希望晨曦留在这里，又希望她离开远离痛苦。两种念头来回拉扯，烦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等着晨曦的回应，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支持。当然也不会放弃继续喜欢她，继续去追求她的。

耳边听着老高的话，脑海里浮现出父亲曾经对自己的期待。与自己第一次拿奖后全家人的欢心鼓舞与父亲肯定的笑脸，大家其乐融融的聚在一起为自己庆祝。她想她是应该离开的吧，因为这确实不符合父母对她的期待。可是转眼间仿佛又回到了战场，整整一队人到最后只活下来两个。范叔更是断了一条腿，最后健全的只有陈善明了。可他也是受伤不轻，从那以后她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漫天的血色。她想她是应该留在这里报仇的，两种答案使她无可避免地陷入了纠结之中。

就在她即将陷入混沌的时候，爷爷曾经的一句话就像炸雷一样想在耳边。“军人只有战死的没有怕死的”，她来这里不仅仅只是为了报仇。更是因为使命的召唤，是祖祖辈辈责任的传承。如果只是为了报仇，那格局也就太小了。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这样的原因来到这里，经过别人一番似是而非的劝慰便离开，才是真真正正的让父亲失望。她想就算她远离了父母的期待，但如果能接过他们的责任并有一番成绩他们也一定会充满欣慰的。

狗头老高：考虑的怎么样，是不是要决定离开了。

何晨曦狗头老高你不必刺激我，也不用假惺惺的劝我。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我既然敢来这儿就敢死在这儿。

不管再怎么理解，由于老高刚刚的逼问。晨曦心里还是充满了对他的不爽，是以火气十分冲的大声回答道。

她的话也让一些本来犹豫的菜鸟坚定了信念，其中便有经过“仓库对峙事件”和“指挥逃离仓库”失败心里已经陷入自我怀疑的陈国涛。

狗头老高：真的不离开？离开这里我相信你的人生会是另一副样子，一边是鲜花和掌声。一边是流血和牺牲，只要不是个傻子我相信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对于老高“傻子”的挑衅，晨曦只是有力的回答了一句。

何晨曦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听着晨曦坚定的回答，老高头一次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并没有因为晨曦留下而开心，当然也谈不上失望。他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她留下还是离开的，总之十分复杂就是了。不知怎的看着眼前的晨曦，他感觉特别对不住老排长。只能匆匆移开注视着晨曦的目光，看向一边的邓振华问道。

狗头老高：菜鸟，你的答案呢？

邓振华：你省省吧，我是不会走的。我的答案和晨曦一样，就一句话。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狗头老高：好，很好。现在全体入列，以我为基准列队。

狗头老高：哦，对了刚刚质问我的那个菜鸟，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脑子缺根弦的菜鸟给我滚出去。我狼牙不需要这样的人，并且永久取消他加入狼牙的资格。

在那名菜鸟悔恨的离开后，狗头老高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狗头老高：相信我们狼牙的热情好客你们知道了，以后可能有的危险和牺牲你们也知道。为了你们不死在战场上，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们。让你们一个都留不下，为了避免被折磨怎么样有没有后悔的？

说完这句话，狗头老高走向了陈国涛那边。他因为对峙事件后陈国涛的不作为和颓丧很不满意，因为他没有起到一个指挥员应该有的责任。还有之后的乱指挥都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还有没有告诉任何人不脱衣服就出来什么的。但他毕竟是老苗的兵，该给老苗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狗头老高：怎么样菜鸟，你后不后悔？

陈排：我不后悔，为了成为特种兵我从高中就开始准备。

听了他的回答老高失望的摇摇头，就这样还从高中起就做准备呢。前面都有人给他说出正确回答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还回答一些其他的东西。

狗头老高：都给我听着只要不后悔，就给我回答。忠于祖国忠于人民，我不想听你们一些其他的乱七八糟、五花八门的答案。

说完老高拽着陈国涛的衣服，继续大声的问道。

狗头老高：你后不后悔？

陈排：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能留下的都是心志坚定的，所以紧接着再场的菜鸟们异口同声的大声高喊“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狗头老高：就你们这样的，祖国和人民以你们为耻。

狗头老高：现在是午夜12点，我宣布地狱周正式开始。

狗头老高：菜鸟们你们的速度太慢了，只是仅仅一个紧急集合，你们就用了这么长时间，就是这样的成绩你们也好意思说是来自各部队的精英。

狗头老高：我告诉你们大马路上卖冰棍的老太太都比你们快，下次如果还是这样速度，你们这些菜鸟就全部给我滚蛋。

狗头老高：向你们这样的废物，弱者狼牙并不需要，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左右，还记得我说的话吗，我会让你们过的生不如死，现在我宣布地狱周正式开始，灰狼他们就交给你了。

灰狼：是

灰狼：一个个还愣着干嘛，下泥潭全部趴下，第一组俯卧撑，两个小时现在开始。

野狼径直走到了已经烤着鸡翅的烤架上，拿起了一串吃了起来。嗯真香，光这个味道就足以让菜鸟欲罢不能，想着便又拿起串鸡翅朝正在做着俯卧撑的菜鸟走去。

狗头老高：菜鸟，香不香，想不想吃？

庄焱：我不累，我不饿。

狗头老高：菜鸟，怎么可能不累不饿嘛，毕竟昨天跑了一天了，想不想吃，想吃的话就退出，不仅我手上的是你的，还有那边烤着的也是你的。

对于狗头老高的挑衅，小庄只是撇过头去不予理会。

而这一边伞兵为了转移晨曦的注意不再想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也在和晨曦、卫生员说这些什么。

而卫生员很明白伞兵的想法，两人开始了默契的耍宝。

邓振华：你们看这些狗头也确实够变态的，竟然还拿吃的诱惑我们。我说这夜老虎真够倒霉的，最后就因为躲在医院被狗头们记恨上。我听说那个列兵还遍了狗头老高几百块钱，还来选拔这简直倒了血霉了。

说完又朝那边看去，又看见几只老鸟坐在了夜老虎身上。缩了缩脖子嘀咕道:这简直是最惨菜鸟没得说。

听见邓振华的话，晨曦笑了笑说道。

何晨曦振华你还是离我远点得好。

听到这话让这些年一直追着她，就为了能离她更近些的邓振华彻急了。

邓振华：为什么呀？为什么要离你远点儿？

何晨曦免得被我连累呀。

邓振华：啊！连累！？我怎么会被你连累？

这时一旁的卫生员终于忍不住插声道。

史大凡：鸵鸟脑容量就是小，你说夜老虎那几个人都被这么惦记。晨曦这样直接打脸灭了那么多老鸟的，得被惦记成什么样。

邓振华：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不怕，伞兵就是落地的雄鹰。你见过雄鹰害怕的吗？

邓振华：不过你只是个卫生员，就不要跟我们一起受这个虐了。

就当卫生员正准备回答些什么的时候，就听晨曦说道。

何晨曦静声，狗头们来了。

何晨曦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

晨曦正在数着数就在这时一阵香味传来，抬起头来就看到身边的伞兵和卫生员身上也坐上了老鸟。

狗头老高：菜鸟，香吗？

何晨曦香，但我不想吃。

何晨曦大晚上的吃饭，第二天觉对得胖，为了我的身材着想，我还是不吃了。

何晨曦高中队，你去找别人吧。

狗头老高：哎，你看看你一个女兵这是受什么虐呀，小心把自己练成男人婆，以后嫁不出去。

狗头老高：回去吧，家里多好呀，不仅有舒适的床，美味的零食，还有帅气温柔的男朋友，回家多好啊，何必在这受罪。

“菜鸟干什么呢？还不好好做。要是把我甩出去，你就淘汰。”

原来这是伞兵听到老高提起“男朋友”条件反射的抬头看向了晨曦，想听听她的答案看自已的心意还有没有实现的可能。听到老鸟的呵斥只能重新低下头去，只不过却提起耳朵注意着晨曦的回答。

何晨曦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必须回家的理由，我觉得咱们军训地的床就很好，再说了我也不喜欢吃零食，零食热量太高，吃太多不容易我维持身材，所以我从来不吃零食。

何晨曦所以高中你这招对我没用。

听到这伞兵很明显的松了口气，看着晨曦认真的样子也连忙打起精神。动作十分连贯利落，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完全不同于刚才的半死不活，就连身上的老鸟都感受到了。

狗头老高：菜鸟你很好，在这样的高压下。说话条理还这么清晰，不愧是高材生脑子活泛。

好不容易做完了两个小时的俯卧撑，又开始了鸭子步。

刚一蹲下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酸爽涌上心头，此中滋味真是不可为外人道也。

白天的武装越野再加上两个小时的俯卧撑，现在再加一个鸭子步。想想就很奔溃，但是没办法自己的选择跪着也要走完。

“我喊一声，你们走一步”。(老高)

“一”！

随着老高的声音想起，菜鸟们便往前走一步。疼痛感瞬间涌上心头，这其中滋味又岂是一个爽字能形容的了的。

“二”！

老高的每一声都拉的无比长，这就代表着比快走更要折磨人。

就这样属于菜鸟们的磨难正式开始了，为了折磨他们老高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特殊障碍训练场上

老鸟们抱着突击步枪朝天扫射，给菜鸟们的心理制造压力。菜鸟们半弯着腰快速的奔跑着，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耳边响起。全部都是实弹，身边还有炸点在不间段爆炸。更有狗头老高的毒音，不断的挑战着菜鸟们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极限。

“就你们这样的速度狼牙门口买冰棍的老太太泡的比你们快，你们还浪费军费干什么。就你们这样的活着浪费空气，死了还要浪费土地。就你们这群欠虐欠收拾菜鸟还想进狼牙，我告诉你们做梦去吧”。

众菜鸟：“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祖国以你们的速度为耻辱，人民对你们的速度表示嫌弃，我不想听这些菜鸟在这儿跟我说假话空话，给我高压水枪伺候”。

武装越野场上

老鸟们站在敞篷车上，前面是正在进行武装越野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菜鸟们。

“你们是什么”？

老鸟们朝天上扣动的扳机，嘴里大声地问着。

众菜鸟：菜鸟

“大声点”！

众菜鸟：菜鸟

“你们的名字谁给的”！

众菜鸟：老鸟

“为什么叫你们菜鸟”？

众菜鸟：为我们笨，因为我们蠢，因为我没脑子，因为我们缺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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