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账簿靳桑便立即回到府中,将那罪证藏在了枕下。
未免夜长多梦,第二天天一亮靳桑便匆匆出府前往俞津桓的住处。她二人并没有商议下次碰面的时候,她只好冒着风险,悄悄去找他。
只希望谢舒望没有这么快回来。
“小桑?”俞津桓方起身便听到下人说有人来找他,不明所以的来到大厅居然是靳桑。“跟我来。”
俞津桓将靳桑带到一处小院,瞧着四处无人才低声说:“你怎么来了?”
靳桑从袖口中掏出裴府的账簿,递在俞津桓手中,说:“账簿我昨夜已经拿到了,你尽快上京状告,免得夜长梦多。”
俞津桓显然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可以将账簿拿到手,随即又紧张道:“你昨夜闯了裴府?可曾被发现?你有没有事?”
靳桑笑着摇摇头,说:“我是夜半时分去的,裴府守卫疏松,并没有发现我。”为了他能安心,她特意隐瞒了裴府有刺客闯入的事情。
俞津桓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着眼前为自己的安危紧张不已的郎君,靳桑的鼻头忍不住酸了。倘若不是谢舒望,他们很快就能成亲了。
不受控制地,靳桑抱住了俞津桓,将头埋在他怀中,贪婪地吮吸着他的味道。
俞津桓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没有多加言论只是不停安抚着。
良久,靳桑忍住了眼中的湿润,抬起头来,“我不得被谢府的人发现,得离开了。此次的路,你可要万分小心,万事以你自己的安危为重。要是那官人有意袒护,你便别再纠缠,快些回来。”
“好。”
靳桑点点头,便离开了俞府。她并没有直接回谢府,她出门的时候是以采买为借口,倘若两手空空就回去必然会穿帮。
她往着集市寻去,如今距离那次水灾已有月余,可因灾祸而无家可归的难民依旧满大街。朝廷本来拨了款让他们重振家园,奈何碰上了谢舒望。
靳桑的眼中满是怜悯,街上的乞丐比比皆是,好容易才寻得一处铺子。她随便买了些糕点布匹,刚付完钱扭头而去时,发现前方几个乞丐拥着一个身着富贵的人,巴巴地扬着手中的碗乞讨。
那富贵人便是谢舒望!
他果然已经回来了。
为了避免与他碰面,靳桑便先停在了铺子上假装继续挑拣,余光不免又瞥向那处。
距离太远,她听不到声音,只能看到乞丐都围着他,甚至有个女乞丐扒拉上了他的衣袍。接着谢舒望一脚踹开了那个女乞丐,甩了袖子离去。那乞丐瘦弱不堪,被踹飞了好远,还未能缓缓便又被旁边的侍卫拖走了。
“害……那乞丐是凶多吉少咯。”那铺子的老板惋惜地摇摇头,自言自语着,“肯定是新来的,连那姓谢的都不认识,居然去找他要钱,想不死都难。”
果然,那侍卫将乞丐拖开到人少处,便是猛的一挥剑,血溅三尺。
没人敢往那边看,生怕连累了自己,独独靳桑全都看尽了。
她第一次见识到谢舒望杀人……
那乞丐不过是想讨口饭吃罢了,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呢……
心悸了好久,她才颤抖着迈开脚步,不得不往谢府走去。
眼看着离牌匾愈来愈近,靳桑脑中全是方才的场景,以致于没有发现谢舒望从旁边走来。
“夫人回来了。”他喊道。
猝不及防的声音让靳桑吓了一跳,看见是谢舒望朝她走来,靳桑便往后缩了缩,说:“太守大人。”
谢舒望对靳桑这幅反应十分不解,可当看到她手中的物什时似乎又明白了几分,说:“夫人今日去集市了?”
靳桑忙得否定说:“没有,只是路边随便买的。”
谢舒望眯了眯眼睛,也没有多加追问,不过看她这幅反应,便就是了。
“夫人随为夫进去吧。”说着,他便是上前去牵靳桑的手,“夫人的手怎么如此多的冷汗。”
靳桑想躲却来不及了,只是说:“想必是受凉了吧。”
就这般,她战战兢兢地和谢舒望手拉手进了府去。刚迈进门管家便是迎了上来,“老爷,万老爷来了,在正厅候着您呢,说是想与谢府……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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