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岩城的演武场擂台是一个大鼓的造型,你若有幸站上去便能体会到“鼓面”既像皮革又像波浪的弹性。
这是因为东衡有天罚限制,重岩城虽是修士聚集地,也还有一些买卖出入的凡人,钢齿兽的皮炼制的“鼓面”也带有阵法,可以将大部分外泄的法术收拢其中。
但敢上去的十有八九是生死战,这是修士们默认的。
闲话少叙。
当下,随着擂台一番剧烈的法术波动,离最近的几个年轻散修已经因他们的鲁莽耳朵流出了鲜血。
三条毛绒绒的火红色狐尾张牙舞爪地将半空中密密麻麻的虫阵破出了一个漩涡状的大洞。
它们的主人邓林泽啐了一口血沫,红瞳中写满了不屑。
“正好小爷心头火没处可消,你既然那么喜欢跟我抢,不如先走一步吧!”邓林泽以手结下最后一个法印之后“轰”的一声,一簇若隐若现的橙色狐火将虫阵整体爆燃,炸裂出无数的黑色碎屑,一时间把演武场笼罩得再也不看清里面的两人。
朝云(火云兽):“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厉害的?我小瞧他了。”
坐在江池秀右肩膀的朝云低头对前者说。
江池秀:“没那么简单。”
江池秀垂眸时,余光却是在看右侧不远处的一个人。
尽管那人一没有看他,二没有蠢到用神识四处打探,他依然有种对于危险的直觉:那个人很麻烦。
“嗯?怎么了?”一小片哗然。
果然,待那漫天的黑色碎屑散得差不多了,放虫阵的修士竟然消失了,只留下仿佛被定了身的邓林泽。他此刻瞪着眼睛张大嘴的样子特别傻气,身后三条原本变得大而蓬松的狐尾已经收没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是怎么了?”有人大叫。
“那人用了遁空符还是用了什么撕裂空间的法术逃了?”旁边的人猜测。
“傻不傻,若有那么高级的东西不能用来杀了对方?奇怪还真奇怪……难道……”第三个修士想了想转身离开了。
其他人议论了几句也四散而去。
因为,他们都猜测到不太愉快的另一个可能,那就是有某位场外的大能干涉了演武场的生死战。
演武场容纳两人比斗的禁制并不高深,或者说元婴期修士便人人都可插手。问题是,既然上了这台子便意味不死不休。若有大能插手,便好比两个小孩争一根棒棒糖结果大人帮忙抢了——真心掉价。
人都散光了,邓林泽才艰难合上了嘴,滑动了一下喉头。他跳下了擂台,整个人依然浑浑噩噩的。
朝云(火云兽):“你怎么啦?”
朝云直接跳上了他头顶,想给他清醒清醒。
“江大人。”邓林泽这才看到了朝他走近的江池秀。
江池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池秀并不觉得是旁人插手,因为他的神识强大到能够覆盖方圆五里,但凡有元婴期的大能出手,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回想起对面原本束手等死的男修士突然变成了柳云仙的模样,而且还是一副风骚勾引他嘴里却喊着“沛沛”的模样,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邓泽林有点怀疑那个男修士打一开始就是柳云仙那个死女人给他下的陷阱,还故意在客栈跟他为了一个女修的青睐针锋相对……虽然不知是傀儡还是别的什么,他肯定中招了,是最恶心的,也是他最担心的那个问题。
他们先前打算回九幽浮岛,谁知柳云仙半路冲破阵法逃了,还在洪荒鼎里留下了咒骂的留声螺,气得邓沛不管不顾回来抓她。
俩人追到重岩城附近改主意进了城,邓沛去找生息楼(作者注:修士们探消息的渠道)买消息,把邓林泽留在客栈听七日集的近况。
他们狐族这次对梦蝶不感兴趣,邓沛也怕出乱才特意带他避开,结果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想到江池秀的惑心术远比他的媚术厉害得多,于是,在下了禁制之后,邓林泽把前后经过一股脑全说了。
作者:有人猜得到怎么回事吗?可以大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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