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巷子里,一个消瘦的女子转身进入了热闹的街市,路过的人都嫌弃地看着她,捂着鼻子退避三舍。
她的脚步在醉春楼处停了下来。
王昭君抬头看着眼前这装潢华丽的楼房,眼眶微微泛红,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一咬牙儿踏了进去。
醉春楼门前把守着的壮汉似乎早就认得她,如今王昭君过来,也没拦,亦不顾王昭君一身的脏污,就这么让她进去了。
王昭君一进门便惹来了无数姑娘和少爷的频频侧目。
那老鸨见到王昭君,引着她走到一边,意料之中的狡笑道:“哟,想明白了?随我来吧。”
有一个姑娘颦颦袅袅的走出来,媚眼上下打量着王昭君,见她脸上尽是脏污,看不清容貌,便捂嘴笑道:
“妈妈,这是什么人?竟能得到您的青眼儿?”
那老鸨看了那姑娘一眼:“小狐媚子,不好好伺候你那官人,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那姑娘一听,眼眶顿时一红:
“妈妈!那赵公子可好久没来了!奴家……”
那姑娘举起帕子,低低抽泣。
老鸨斜了她一眼:“行了,知道自己留不住人,就好好去打扮打扮,哭有什么用?你哭了赵公子就回来了?”
那姑娘见状,知道老鸨这是不耐了,当即就连连称是,退了下去,走之前还又看了王昭君一眼。
王昭君目不斜视,虽然满身脏污,却隐隐也有几分美人胚子的模样。
那姑娘走后,老鸨抬起王昭君的脸来,细细端详了一番,好像在端详一个价值不菲的珍品,良久后她忽然笑道:
“好一个美人胚子。”
说罢她拉着王昭君就要往楼上走去。
王昭君看着周遭公子少爷淫邪的丑态,看着诸位姑娘扭着腰肆意逢迎,突然挣扎着:“我不去!”
“如今可就由不得你了,姑娘,从进了这个门开始,此身就由不得你做主了。”老鸨冷笑道。
王昭君挣扎不过,被径直拉进了二楼,老鸨带她来到了二楼最里间,便有几个模样俏丽的少女早早等在这里。
老鸨看了一眼王昭君,吩咐道:“好好儿给这个新来的梳洗干净,换身新衣服,好生打扮一番,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妈妈。”几个少女矮下身,乖巧的说道。
那老鸨走后,刚才还一脸乖巧样儿的姑娘们变了脸色,她们靠近王昭君,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那目光似乎要把王昭君看出洞来似的,为首那人一抬下巴,瞟着王昭君道:
“哟,我还以为妈妈一早把我们叫来,是有多漂亮的天仙儿来了呢!如今一看,怎么,这天仙儿是路上摔了跟斗吗?”
几个姑娘纷纷捂嘴嗤笑起来。
王昭君站在原地任她们打量着,等那几个姑娘笑完了,才道:
“妈妈方才和我说,半时辰后让我下去见她。”
那几个姑娘听了,脸色难看起来,还不等她们说话,王昭君紧接着道:
“几位姐姐,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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