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看着眼前这个清风霁月、一如往昔的人,一阵恍惚。印象中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似乎也是这个模样,出尘而又明朗,温柔而又沉默。
当时她南下巡游,染了重病,一度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儿了,当时她确实很怕,心想莫非天命如此,她难道就合该命短?
那日她还是如往日一般缠绵病榻,突然外面一阵哄闹,她听见婉儿好像在和谁隐约说着话,却又昏昏沉沉的听不清晰。
接下来便是谁掀开了床帘,缓缓坐到了她旁边。
大胆,她隐隐约约的想。不过更吸引她注意的是那只拉着她的手腕,放在她脉搏上的手。
微凉。
她听见一个好听的声音缓缓道:“伤寒未愈,诸疫疠气,喉风五绝,尸疰鬼胎,惊忤癫狂,百般恶证,及诸中毒,诸痈疽,水土不服,寒热入体,命不久矣……”
“什么?!公子,你可有法子救救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必有重赏!”是婉儿。
“山慈姑三钱,,去皮,洗净,焙;川文蛤,捶破洗,刮内桴;千金子,去油,取净霜,各二两,红芽大戟,洗,焙,一两;当门子三钱,五味三钱,先将慈、蛤、戟三味研极细末,再入霜、香研匀。糯米汤调和,干湿得宜,于辰日净室中,木臼内杵千余下,制成药丸,再入飞净朱砂,飞净明雄黄各五钱尤良,或以加味者杵成薄片,切而用之,每服一钱,凉开水调下。快去。”
明明只是普通的药方一,被他这么一说,好像又与普通的方子略有区别。毕竟她在宫中听过很多御医念方子,皆不没有她现在听到的这种感觉。
她勉强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色的模糊影子,接着便是那张认真又好看的脸,一眼看见,就再也忘不了了。
沈南璆见她醒了,便对着上官婉儿道:“醒了便极好,你去准备一下,备个驱寒的药浴。”
见女帝缓缓点头,上官婉儿这才退了下去,一时房间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一坐一躺。
沈南璆似乎有些不自在,并没有直视她的眼睛,隔了一会儿他斟酌道:“这位姑娘……如今可有哪里不舒服?可有力气?”
兴许是病中做事无所顾忌的多,又或许是鬼门关走了一遭,她竟然也丝毫不顾及女子的矜持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又或许她从来不知矜持为何物,毕竟她又不是相夫教子的普通女人。
只是这个人竟称呼她为“姑娘”,这倒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不过这也并不能够让她为了这一句守礼的“姑娘”而收敛几分。
终于沈南璆好似被她盯得受不了了,正要说话,上官婉儿突然推门进来:“主子,热水准备好了。”
沈南璆终于逃也似的站起来:“既准备好了,便伺候你主子沐浴吧。”说罢他就匆匆离开了,脚步踉跄又匆匆,好像后面有什么狼豺虎豹一般。
女帝看着他的背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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