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封印。公主可记得我测算推演出天狼星现于帝都皇室之时,屠桑是名幼童?”
“幼童有何古怪?”
纳兰河谷的手指蜷起,神色大变,蓦地抬高了声音,言之凿凿道:“这怪就怪在他是名幼童!让人闻之变色的天狼星神力藏在了屠桑体内,那屠桑初初降世之时,突现在这世上所产生的星象异动怎会不惊动这九州各处的占星师?……除非……”
倘若这所谓的天狼星力量真的强大到如此地步,那屠桑借天狼星之力斩杀岩浆兽也不无可能。这除非……怕是除非自他降世之时起,便被有心之人封印了他体内的力量,才让他安然了些年岁。
我思索间抬眼,纳兰河谷眼中翻涌着阴鸷,面上的戾气颇重,与先前虽衣着狼藉却仍是一副仙风道骨之姿的模样大相庭径。
我皱着眉头打量他,目光灼灼。他许是有所察觉,顷刻间便敛了眼中神思继续道:“除非,他堪堪降生之时便被封印了力量。而那块通灵石便印证了此番猜测。”
我胸中气血翻涌,怒火简直难以遏制……若是为了权势,为了让人垂涎的力量囚禁他也尚能搏得我两三分理解,可他们,若是早已知道屠桑的力量已被封印,那为何还要囚一个已是孤苦无亲的孩子,在这野兽蛮横的荒山野岭?
我声声责难:“他的力量既是已被封印,那你又是如何占卜出所在?又为何囚着一个与寻常人无异的孩子数十年?可当真是冷血无情,毫无人道!”
纳兰河谷闻言大笑道:“公主莫不是听糊涂了?他若是真个与常人无异的孩子,那他是如何凭借一己之力斩杀了上古凶兽岩浆兽?
我能占卜出屠桑所在,和他能斩杀岩浆兽,都说明通灵石给屠桑的封印是可以偶尔性冲破的。
王上将那块石头示与我看时,我便了然。我将通灵石一事告知王上,王上愈发纠结。
王上忧心他日屠桑冲破封印找鱼国复仇想趁这力量尚未觉醒杀了他,却贪恋他的力量又存着一丝侥幸不忍杀他。”
我听着觉得无味,冷笑着打断了他:“你先前说你存了愧疚之心,恰好父王又纠结于是否了却了他的性命,所以你顺势请奏将屠桑囚在了鱼国之巅。你自以为岩浆兽能与天狼星相互牵制,控制住了屠桑也保证了鱼国的安危,又满足了父王的贪婪之心。一石三鸟,果然不负鱼国国师智谋过人的盛名啊!只是没想到造化弄人,最后屠桑不仅杀了岩浆兽还灭了鱼国,这件事想来国师应算一等一的功勋。”
纳兰河谷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捋着他的白须又笑道:“公主真是折煞老夫了!说到智谋过人,老夫可比不上王上啊,公主莫急,先别着急着给老夫扣这顶千古罪人的大帽子,故事才讲到一半呢。”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当夜,我未向王上提出任何建议,只说待我思索几日寻个万全之策。孰料次日夜里王上又召见了我。”
“所为何事?”
“王上说,他翻阅古籍找到了一个绝妙之法可解这困局。他寻到了南疆蛊虫。人间南疆,其人善养蛊虫,蛊虫种类繁多,功效各异。其中有一种叫做‘遗于水云间’的蛊虫,种下之后能叫人忘却前尘旧忆,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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