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你身后藏着何物?
任凭桑郁卿再怎么藏着掖着,也终究会被云衍一眼看穿。
在师父的冷凝之下,桑郁卿只好将握着青藤的手伸出来。
皎洁的月光斑驳洒落,衬得那只葱玉白指越发好看,而云衍的目光却只是盯着那条细细的青藤,沉默半晌,蓦地掀唇。
云衍:长春木?
桑郁卿师父?
桑郁卿没料到云衍会一眼就认出这宝物,有些意外。
桑郁卿长春木为何物?
万物有灵,那枝青藤也好似知道谁才是强者,很快就从桑郁卿的手上飞出,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云衍的手心。
云衍:据说只有灵力充足之地才会生长这种极有灵性的长春木。认主后,可以随其主人力量增长而变强
云衍:长春木素来有长生不老之功效,长久携带,可葆青春永驻
桑郁卿扯了扯唇角,颇为无语……这种功效对于他们这种修道之人来说,几乎毫无用处。
修道者,身躯本就比寻常人衰老得更缓慢,这是修行常识。
在看罢长春木后,云衍便将它交还给了桑郁卿,对长春木的来历只字不提。而是风轻云淡地问她
云衍:今日跟随其他弟子下山剿兽,可有感悟?
尽管桑郁卿的确是个不成气候的弟子,可是云衍对她严苛依旧,并不会因为她没有天赋而对她松懈分毫。
关心亦有,只是在某个即将成为师父新弟子的人到来之后,就显得分外微不足道了。
桑郁卿心有戚戚,舌根泛着酸楚和苦涩,险些连出口的言语都跟着一起变了味。
桑郁卿徒儿深感有心无力,愧对师父的教诲
云衍:既然自知不足,就该加以练习,弥补短处
看着他仍旧一副对万事寡淡的模样,桑郁卿嘴边噙着多年的不甘和哀怨,终究还是随着低声的叹息,溢出薄唇。
桑郁卿师父可是担心徒儿没能修成大器,在旁门别支的弟子前,落了天璇支的脸面?
本欲转身离去的云衍忽闻她言,内心错愕,神情滞然。
云衍:你本就比其他弟子有所不足,勤加修习,不是理所应当?天璇一支即便是再无荣光,也不需要你来撑起复兴的重责
不需要。
听到这三个字时,桑郁卿心里一阵钝痛。原来她从来都没有被当做是天璇支的弟子看待,也不是师父心目中最佳的亲传弟子之选。
明明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她却还要亲口问出来,让这无情而冷漠的话语再伤她一次……除了自虐,还能用什么来形容这作为呢?
桑郁卿原来如此……徒儿明白了
桑郁卿轻抚着青藤,垂首黯然。
连长春木似乎都察觉到了她低落的心情,蔫儿蔫儿地在她手心里画着圈圈。
云衍漠然的眼瞳透着盈亮的清明,俊逸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不忍之色,而桑郁卿却是低头告退,见所未见。
桑郁卿天色不早,师父早些休息,徒儿告退
她携一身霜华归入房内,只听门外传得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脚步声后,那名冷峻高深的男子最终离开。
师父如此欲言又止的样子,恐怕是那件事将近了。
是了,再过数日,剑蕴阁纳新,那个注定会成为令师父骄傲的传承弟子也会入门,被师父收入门下。
从那之后,她的日子会更难熬。
桑郁卿何时才能从这些捧高踩低之人的讥讽下逃离呢?
手上蓦地传来沁凉的触感,桑郁卿低头一看,只见掌心里放置着一只白瓷杯,晶莹剔透的玉泉水在杯中泛着流光。
青藤尖儿点了点玉泉水,又指了指桑郁卿的嘴。
桑郁卿让我喝下去?
青藤甩了两下枝蔓,随即盘在了她手腕上。
忖思再三,桑郁卿认为长春木性和良善,断然不会害她,便仰头将那玉泉水一饮而尽。
味道寡淡,却含着浓郁的灵气。
通彻沁凉的感觉很快便开始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随之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钝痛。
她全身堵塞闭通的经脉被玉泉水所蕴含的灵力重重撞击,用力洗刷。那种感觉就仿佛是整个人被强行掰开又重组,痛得她全身发抖,力竭不支,最终晕到在自己的睡榻上。
第二天醒来后,桑郁卿继续洗髓,很快又痛晕过去。
如此反复,足花了好几日的功夫,才将自己全身的经脉洗刷疏通,整个人也感觉身子轻盈不少,如获新生。
而这时,距离门试之日不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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