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三月,桃花开,道尊逝有三十日之时,按家乡之俗,乃为头三十,当祭之,然师叔缈缈,不得寻其迹,师兄镇中洲,亦是不得归,此时道墟山,仅余两人,道墟尘,陶姚。
陶姚生于万里桃廊,乃为一桃树成精,善酿酒,善青衣,花旦,亦是善舞。
其常着粉色长衫,肤白如纸,润而似水,朱唇皓齿,柳眉桃眼,留有一小辫。
自那次之后,道墟尘便是少有去万里桃廊,亦是曾叹到,“要是大师兄捡到的陶姚就好了,恐是就没这出了。”
道墟尘家乡有入土为安一说,然道尊化道,逝于虚无,道墟尘掬土为身,已衣为冢,按家乡之俗,自当守孝。
“酒。”陶姚提酒而来,“少年愁,当饮黄酒,不为烈,然绵长。”
道墟尘接酒,举盏敬道尊,在敬天地,最后敬陶姚,“你少离桃廊,此次破例,谢过了。”
“哈,无妨。”陶姚举盏而应,一盏倾尽,陶姚方是想到了什么,而后到,“对了,你以后可不能和义母说,要是他知道我给你送酒,我八成会死的很惨。”
道墟尘望着陶姚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在想着他说的义母是青绾,就不由扶额,而后无奈点了点头。
“我记得四年前,你自天外而降,可是砸毁了道墟山的一半主峰。”
“是的。”
道墟尘与陶姚对坐于坟旁草篷之中,道墟尘泯了一口酒,而后继续道,“老头于漫天尘埃之中找到了我,遂是将我取名道墟尘。”
“尘者,微时似介子,伏地不显,傲时扬九天,睨众生,而如此者,谓之谦狂。”道尊当时释此名,如此而言。
“不过是老头后来才补出来的说辞罢了。”
道墟尘再饮一口酒后,陶姚便是按下了他的酒盏,“论身形,你已貌似九岁,论心智,恐吾也不及,但你终才四岁,多饮伤身,愁中之酒更甚。”
道墟尘抬头而望,与陶姚对视片刻,抱拳而作揖到,“多谢。”
陶姚摇了摇头,举杯敬道尊,“道尊化道,强行催化了一个百年盛世,你不想去看看。”
“我……”
“毋需回答我,先送我出封尘陌路,我想一游人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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