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何欢篇（完）

妖气冲天

……

……

他将一匹老马牵扯到了我的狰狞右脸边

那马面竟变得光滑无比，此刻我的狰狞右脸也感受到了粗糙干燥缺水，急促的呼吸声如雷贯耳

杨荫：神奇……堪称奇妙！

杨荫递给我了一面镜子，镜子上竟出现了一匹老马的的面容，粗大的鼻孔急促的呼吸着，脸上的所有毛孔全部张开

杨荫：有意思

而我的妖艳脸竟消失殆尽了

杨荫从黑暗中将凝香拉了出来

凝香向杨荫施了礼，即不是万福，也不是作揖，是一个古老的形式，样子像极了螳螂

我的狰狞右脸的血管开始暴涨，极其难受，我忍不住的叫出声

何欢：咴儿咴儿！

杨荫：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何欢：你，咴儿，还不如杀了咴儿，我！

杨荫：我怎么可能能杀了你呢，你还有用

何欢：你！

他还拿着一只笼子，里面关着螳螂

他将数只动物的脸贴近我的脸，等他的兴奋劲过了，也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

这时，我的狰狞右脸有了反应

何欢：（右脸）爷受不了了！

杨荫顿时感到了通天杀意

何欢：（左脸）莫要伤人

何欢：（右脸）别拦爷！他是妖，你看不见么！？你们佛经不是说要除妖么！

何欢：（左脸）唉

左脸松了气，善意全无，换来的全是杀气

杨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

一只无形之手抓住了杨荫的脖子，杨荫竟被吓晕了过去

我趁机揭开麻绳，带着双眼无神的凝香回了卢府

……

第二天，文姝出嫁了

我不能再这么窝囊下去了，我起身去了皇宫

路中，又听说皇宫内出了新职，其名“烹妖卫”，如名，正是烹饪妖怪的职位

最近听说他们抓到了一只千年老妖，后天准备烹饪给后宫妃子们吃

我心里一咯噔，那千年老妖，莫非是杨荫？

我巧妙的换上了一个侍卫的脸，打听到了杨荫的位置

我去见了杨荫，看着他脸上的淤血，我竟觉得有些好笑

何欢：杨荫？呵呵，怎么样，舒服么？

杨荫：哟，大人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何欢

何欢：别，我问你，你来这皇宫，不是被抓来的我看得出来，你是自己来的。你来做什么？若是你松了口，我可以换张脸去与圣上求情

杨荫：哈哈哈，我是来见喜妃罢了

何欢：为何这么执着？值得吗？

杨荫：我在这世间多年，这世间多少事，多少人，不需要你问值不值得，只是需要有没有理由能让你勇往直前

我才十八岁，当然不懂他说的一切

杨荫：十八岁，尚早

何欢：我要去见见这喜妃，可能可以帮你稍几句话

杨荫：遗言？

何欢：遗言

杨荫：好，我就需要二字，

杨荫笑道

杨荫：无憾

我转身离去，似乎听见杨荫在说

杨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

……

……

我换了张太监的脸，直冲喜妃殿

喜妃殿内，一位侍女正在对睡莲内的喜妃娘娘施礼，这不是万福也不是作揖，而是一种古老的仪式，这仪式就是当初凝香对杨荫施的礼

我大惊

那侍女见我，向我施了个万福便退下了

我站在睡莲外，说道

何欢：我应该是叫你凝香，还是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殓嶪呢？

凝香：哈哈哈，随便你

她拉开睡莲

凝香：怎么发现我的？

何欢：以前，我的父亲常做的事便是给我请郎中给我看脸，但无一不是被我吓破了胆

何欢：那郎中可都是人精，而第一次见我的你，明明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竟丝毫不怕我

她咯咯笑着

凝香：知道杨荫为何这么要见我么？

何欢：为何？

凝香：给你讲个故事吧

何欢：你们殓嶪都喜欢讲故事么？

凝香：因为有故事可讲啊

凝香：知道螳螂吧？螳螂都有公母之分，母的若怀孕了，公的必须要献出自己的血肉，来给母的补偿必要的养分

我大吃一惊

何欢：就是说，杨荫来是为了……

凝香：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呢

何欢：杨荫托我给你带句话

凝香：什么？

何欢：无憾

凝香：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无憾，他这辈子活的无忧无虑，不像我，我活着只是为了能够飞升长生

此时，殿外热闹非凡

凝香：我待在圣上那多年，今天也差不多了

何欢：什么？

凝香：他已经发现我是妖了，烹妖卫应该已经来了

凝香：何欢，我求你件事

何欢：什么？

凝香：养我的孩子

何欢：为何让我养一个妖怪？

凝香：为了凝香

何欢：怎么养？

凝香：等会我会将脸皮摘下，你只需将脸贴近……

凝香的身体已被猎枪打穿

一位白发老者走了进来

何锦华：何欢！不要轻信妖言！

我已经带上了脸皮

何欢：请叫我，脸爷（殓嶪）

我一路遮住慈眉左脸恐吓众人

终于，我找到了文姝

众人也将我们围了起来

我已经准备好了大干一场，而文姝却说

文姝：善哉，莫要害人，我和你走

我愣了愣

何欢：好

……

我带着文姝隐居到了森山中

起初，她很怕我，不过渐渐的，她学会了和我聊天

一天，我回家，发现当初的那个白发老者拿着刀正架在文姝的脖子上

何欢：文姝！

那白发老者身边居然站着凝香

那个凝香一言不语，双眼无神

那白发老者摘下了面罩

何欢：父亲！

何锦华：欢儿…

何锦华：对不起，我奉新圣上前来捉拿……杀死怪物，这个怪物，则是你

何欢：她是谁？

我指着那个“凝香”

何锦华：她是我复制出来的，来杀你的

我用凝香的脸竟看到了父亲的心声

何锦华：（早就想杀了你了，这二十几年来就是累赘！）

我有些失望

随后，那“凝香”冲了过来，手里拿着匕首

她冲到我的面前，将我的脸皮……凝香的脸皮割了下来

何锦华：很好

何欢：啊！

我的狰狞右脸感到剧烈的疼痛

我用着狰狞右脸一个健步冲了过去

“凝香”闪过，我们交换了位置，趁机，我朝着父亲冲去，而后面的“凝香”却把手中的刀飞了过来。我闪过，却没想到那刀穿进了文姝的身体里

何欢：文姝！

文姝：莫要害人……

我抬起头，仰望天空，怒火冲天

下起了雨

何欢：老天爷！你给我这阴阳脸不就是想看看我究竟会成为修罗还是菩萨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

我从怀里找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刀，我将自己的左脸用力割去

何锦华：这……

压力暴涨，死气冲天

我的煞气镇晕了“凝香”

何锦华：欢，欢儿……

我在他面前磕了三个头，随后站起来

何欢：父亲，来生，我们还做爷俩

说罢，我将小刀刺入父亲体内

何欢：对不起……

恶就恶到底吧

……

我抱起文姝，紧紧地抱着

可我的狰狞脸竟吸收了文姝的脸

我的耳边响起了文姝的声音

文姝：莫要害人……

……

我将“凝香”送去了卢府，就说是在冒险时偶遇到的

卢家主：敢问少侠之名？

我莞尔一笑

何欢：何欢

卢家主：何欢？好名字！合家欢！

何欢：是生而何欢

气氛有些尴尬，我微笑着转身离去

在热闹非凡的大街上，我的脸有点痒，我笑着摸了摸脸皮

对她说

何欢：别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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