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寒梦中都觉得疼得要命,浑身都使不上力气,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哭声,压抑着不停抽泣。
莫轻寒猛地一睁眼,满世界的白明晃晃的刺眼,适应了一会才勉强看出这是一座白砖白瓦的宫殿,身后有群女子赤着脚从莫轻寒身边跑过,嬉笑着推搡打闹着,身上只穿一层薄纱,玲珑的身体让莫轻寒不敢多忙转过头。
她们仿佛没看到莫轻寒一样,跑过长长的台阶,跑到宫殿里面去了。莫轻寒跟着她们来到宫殿里,里面的也都是白色,白色的灯盏,白色的座椅,而穿着花花绿绿的女子像花一样盛开在大殿中央。
这时殿内有人走出来,那人一身白色的长袍,赤着脚走下殿,身上未带一件配饰,衣服上没有一条花纹,却像是世界上最尊贵的人,看一眼就亵渎了,女子们默默低头退到一边让开路。
他静直走到莫轻寒面前,莫轻寒坦然的任由他大量,他的眼睛像婴孩一样清澈有神,莫轻寒在他的眼里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突然皱了皱眉头,有些说不出的落寞,他问道:“他还好吗?”
莫轻寒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心里突然也升起了一丝难过,莫轻寒伸手捂着胸口,难过更覆盖着灼热焦躁,莫轻寒转身跑出宫殿,踏出宫殿的那一刻,眼前变成半山腰的树下。
莫轻寒捂着胸口,心跳越来越快,里面有个东西灼烧着他的身体,他御起剑,腾空而起,不知道该去哪,在天上飞了一阵,脑子里一遍遍出现言抚生的脸,他想都没想向言抚生院里飞去。
远远的看到院里亮着灯,近了,莫轻寒停在半空中,才看清言抚生院里的人,那人穿了一身黑衣,利落的练了一套剑法,屋檐下的言抚生走出伸手为他指点。
似有所感抬头看向莫轻寒的方向,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言抚生伸手招呼莫轻寒:“莫师弟,你来。”
若是往常,莫轻寒肯定会下来行礼,在上面偷看已经是不妥了,但这时莫轻寒心里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这个穿黑衣的人正是新弟子比试时夺冠的人,莫轻寒还不知道名字,只知道这人独来独往,修为却厉害得很。
这时他未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莫轻寒,面无变情,莫轻寒却压抑不住心里徒然升起的愤怒,挥刀从半空中砍出一剑,黑衣快速躲开,剑立在身前。
莫轻寒见一击不成,落在地上又出一剑,黑衣也不示弱,言抚生又回到屋檐下,看着他们“切磋”。
莫轻寒招招杀机,直逼黑衣命门,黑衣也不示弱,十几招下来莫轻寒有些打红了眼,招式乱了,一剑过去砍了黑衣一截袖子,顿时想到比试台上的种种,剑刺入身体的声音,向后踉跄几步,黑衣见他无心打了,也没开口讥讽,而是与言抚生道别之后离开了院子。
莫轻寒只觉得眼前一黑,用剑撑着不倒下,言抚生只是在屋檐下站着,莫轻寒抬头透过屋里的光看着言抚生冷漠的脸,胸口一紧,一口血从嘴里喷出。
吐了血,莫轻寒更叫摇摇欲坠,反而强撑着去拿院里的扫帚,收拾自己弄脏的青砖。
言抚生到底还是问道:“金丹已成,不该是这样。”
莫轻寒低头扫着,有些委屈的说道:“言师兄,你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子。”
说完眼泪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这回莫轻寒彻底慌了,把扫帚院墙下面,御剑走了,身后言抚生什么都没说,莫轻寒也不敢回去看,回了自己的屋里,蒙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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