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修士,手下留情。”
一转眼人已在眼前,一身白色道袍,白发白须,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抚着胡须,看言抚生停下,继续说道:“这位仙友,莫要再错杀了,今日是我们仙门联合,一起在此诛杀妖魔,想来是仙友误会了。”
那三位黑衣人站在这人身后,言抚生一转身回到屋顶,这人以为言抚生是个有眼力的,带着三个黑衣人回到地上,接着从四边又来了不少修士,一群人都挤在这个院子里,那怪物也站在人群里,并没有攻击来的修士。
言抚生见人都来齐了,落下来站在海乐身边。
最先来的长须道人是张鹤张门主,后面一大半修士都与他同门,至于后面来的,也只有个李钥儿,是个女门主,还算有些身份,剩下一些杂七杂八的门主。
张门主说道:“既然是仙友,就赶快让开让我们料理了你身后这妖魔。”
言抚生转身看身后的海乐,刚刚被捅了一剑的胸口已经愈合,此时他身上的灵气已经盖不住身上的魔气,全身被魔气笼罩,手上的鲜血淋淋。
地上的海潮平此刻一只手撑起身体,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海乐的衣角,“乐儿是我海潮平的亲儿子,你们说我儿是妖孽,颠倒黑白,就你们也配修仙。”
言抚生说道:“既然是海家家事,各位还是别再插手的好。”
张鹤这时被人质问,面子挂不住,立马翻脸道:“我们修仙之人本就应该除魔卫道,好你个海潮平,你包庇妖魔,残害修士,今日连你一起除去。”
李玥儿立马应声道:“你既然认得我们,还不马上让开,你刚才杀我同门,我可以看在你被妖魔迷惑,饶你一命。”
言抚生并未理会几人的一唱一和,在人群中寻找莫轻寒的身影,看他在倒在墙角昏迷,手里运起灵力,把莫轻寒被灵力提过来,言抚生提着他的衣领,在他的眉间轻轻一弹,人已经要醒过来。
言抚生一手继续提着衣领,人一跃又回到屋顶,张鹤见他要走,正要飞起去追,言抚生自然不让他走,从袖子里拿出一只手帕,朝着张鹤一扔,提着莫轻寒往外飞。
张鹤还没看清什么东西,落在脸上只是一直小小的手帕,一把拿开反手要扔,岂料手帕瞬间变大,越变越大,直到把整座海家从外罩住。
张鹤脸色一黑,退回地上,一落地就大骂着:“那小子跑了,还拿手帕伪装缚仙网把我们困在这里,大家赶快杀了这妖孽,好寻找出去之法。”
只可惜这张鹤的如意算盘算错了人,有的人前一秒是小绵羊,下一秒可能就变成大灰狼,只可惜谁是羊,谁是狼,只有人死了以后才能慢慢去琢磨了。
海乐一步步走上去,伸手抓住一个魔修的脖子,手里慢慢使劲,那修士的脖子被慢慢抓的越来越紧,修士拿剑砍他,海乐另一只手抓住剑修士慢慢不再挣扎,身子僵硬头从脖子上断裂,头咕噜噜滚到地上。
一瞬间海家变为炼狱。
……
莫轻寒醒来发现自己头朝下栽在一个土沟里,要是再醒的晚,怕就要被憋死了,莫轻寒赶忙起来拍拍脸上的土,抬头一看小土沟上面是个小土堆,土堆上站着仙气飘飘的言抚生,莫轻寒爬起来又拍拍身上的土,问道:“言公子,刚刚那个大头妖怪呢?海乐呢?”
言抚生看着前面回:“他一会儿便到,你可以自己问他。”
这时暮色消退,太阳将出,海乐踏着这太阳而来,走到眼前,才看清他一身血腥气冲天,血从脑袋上一直流到地上,莫轻寒记得他今天穿的是件蓝色外袍,袍子已经没剩几块布了,被染成鲜红鲜红。
海乐离言抚生三四步远,扑通一声跪下,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磕完看着更要惨上不少,言抚生站得笔直,看着太阳。
海乐跪着,把剑与手帕举过头顶,交给言抚生,言抚生转身只拿了剑。
海乐仰头,问:“言公子,你为何救我?”
言抚生回:“你是魔修?”
海乐踉跄着站起来,莫轻寒走过来看着海乐,他虽然踏入修仙这途不久,也知道修仙之中人人对魔修恨之入骨。
莫轻寒诧异的问:“你是魔修?”
海乐苦笑着问:“言公子肯定一早就发现了吧。”
言抚生点点头。
海乐平复一下呼吸,缓缓道:“我本不叫海乐,我是父亲的大儿子,名叫海皓月。”
“海家一直有人能入仙门,其实这并不是巧合,海家先祖有一秘法,可以逆天改命,偷人仙缘。”
“我年幼时还不知,5岁进入不远处的沧澜派修习,11岁时还未证道,因父亲送信给我才得知家中的弟弟妹妹相继被杀,我返回家里追查凶手,这时父亲才告知我真相,并将海家秘法放入我心脏内,我从此只能保留着11岁大的模样,也为避免沧澜派察觉,父亲对外称我人已死,我改叫海乐,只说是海家的幼子。”
“我知道这秘密藏不住,天下谁人不想修仙,不想长生”
海乐脸上流下两行泪,身上的魔气又开始翻滚,莫轻寒离他近被魔气逼得退了一步,看他生出如此变化,握紧拳头,:“这就是你修魔的理由吗?”
海乐摇摇头,“其实十年前那人有人来偷秘法,我不敌,被挖走了心脏和秘法,我以为我就此死了,没想到那秘法一直藏在我体内,为我引来了魔气,我身体灵力一失,魔气乘机而上,就变成了魔修苟活。”
莫轻寒松开握拳的手,走到言抚生身边,不愿再说什么。
言抚生心里思量片刻,对两人说道:“你所说的秘法我从未听过,我需回仙门一趟,你二人且去清梦山暂避,那里有我旧友可护你们周全。”
轻寒急忙问道:“那言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言抚生看着一脸急切的莫轻寒,这人是怕自己丢下他,“若半年未回,可叫清梦梁浅带你来寻我。”
莫轻寒有要问:“那海……”,海乐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莫轻寒的话,上前对言抚生行礼:“言公子今日对海家的恩情,他日就算魂飞魄散,定要报答。”
言抚生留下一句好好自为之,一挥手召出白马,上马而去。
莫轻寒虽然得了言抚生的承诺,心里还有些不安,海乐看他神色,拍拍莫轻寒的肩膀道:“小村夫,那言抚生与你非亲非故,对你如此照顾,你身上也有什么秘密吧。”
莫轻寒听他说非亲非故四字,想起身受重伤的海家主,问道:“海乐,你父亲伤的那么重,我们带上他再走吧。”
海乐收起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摇摇头,抬头看向远处升起的太阳,却觉得遍体生寒:“父亲他,没了双腿,没了盛极一时的海家,不愿意再活下去,我还有一个尚在襁褓的侄子,被我连夜送到附近的寺庙里了,我们海家,还算留了一缕血脉,父亲走的也放心。”
莫轻寒拍拍莫轻寒的肩膀,两人修整一番,启程赶往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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