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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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离别之日。

“多谢二位前来岚家…抱歉，”岚清渊少爷还未接受过继承家主的培训，“秋师父，是我做的不好…我不配继承家主之位。”

“无碍。未来终有一日会成为将岚家发扬光大的家主的。”秋暮君温言安慰说，“昭安城、昭都外秋家，有事可传书于吾。”

萧咎月自是无言。白费半月拜访岚家，无果而归。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清瑶姐她……”岚清渊问向二位，“会死的如此凄惨？”

“吾也不知。还请问咎月阁下。”

萧咎月不能如实回答。要是让除了他们二人以外的人知道了是他用慢性毒使岚家家主和岚清瑶致死，那后果不堪设想。

“岚清瑶她…当年用了寒颜珠，便得了珠中的魔宗血脉反噬。”萧咎月只好推脱解释，并未说出那是他使毒药的杰作：“岚清瑶她…现如今身体已经经不住反噬，死了…那岚家主也是。”

“确实如此。”秋暮君怕萧咎月用毒之事情败露，也帮着他解释道，“吾昨晨调查到，岚小姐房中尽是血腥气息，已然是成魔后吸食人血已久。而岚家主则一直瞒着这事。”

“这…”岚清渊稍微震惊，他不曾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对化为妖魔的清瑶如此的包庇：“那家姐清瑶…真的是用了寒颜珠复活之后，成魔了？那父亲定下的家规…”

此事不假，若是未修灵的凡人用了这样的至宝怕是会被心魔反噬的。

“那不可出声的家规，怕是为了防止清瑶姑娘听见杂乱之音，魔心渐化吧。”秋暮君紧接着解释说到，然而萧咎月早已经意识到了这点。

“对不起啊，师父。我还是不相信那样宠爱我的父亲竟会做出此等恶事。”岚清渊其实心中已经断定了这说辞，但他还是不愿相信一心爱他，将他养大的家父竟然会对岚家，对岚清瑶做出此等罪大恶极之事——隐藏魔族血脉。

“岚少爷…不、岚家主。”自从昨日秋暮君“救”下那岚清瑶的随身侍女，她便一直跟随秋暮君。现如今更是请求新任家主赦她离开岚家。“小女子为感谢秋公子救命之恩，愿去秋家做牛做马。还请岚家主许可。”

“人情冷暖，我并不是像父亲一样无情的人。我允了。”岚清渊答到，“还请师父珍惜这段缘。”

“你叫什么？”秋暮君点头回应了岚清瑶，问向那侍女。

“小女子木槿，原是季柳村村民，因家道中落被父亲卖到岚家做侍女，没想到这岚家小姐竟是个童颜不改的嗜血魔人…”木槿解释说，眼角似乎有几滴泪水落下。“原本以为会葬身于魔人口中，没想到在我心如死灰时竟被秋少爷出手相救，此恩小女永生难忘…”

此言入萧咎月耳中，甚是不悦。明是他下慢性毒毒死了那岚家小姐，也是他把解魔族血脉之药交给了她，但这侍女却一心认定只有秋暮君救了她的命。

“不敢当。”秋暮君笑道。似乎是看透了萧咎月的不悦。

“那我呢？”

“这位公子…小女子多谢这位公子。”

此言差矣。罢了，萧咎月看淡了。救人之恩被误认成他人在那场合这也是情理之中的。换做是谁遇到这种事都会认第一个在场的人吧。

“我不需你感谢。”萧咎月冷声道，“你应该感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的愚蠢，你便不会欠下今日命债。”

见此，秋暮君出言向木槿解围：“咎月阁下并无恶意，只是怕会因此伤及无辜。”

以木槿的身份无法狡辩，也无法生气，更无法与萧咎月计较。她只能温婉以对。

秋暮君言谢了岚家与萧咎月道别，便乘马车离开了。

萧咎月望向他二人的背影，心生少许忧伤，独自一人唤来信鸽带走，回往门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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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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