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三

“报酬是小孩子的哭脸和一罐攒下的蜜饯，我根本没办法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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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萧咎月在客房内用晚餐时，那家仆也在门口处等候。吃到一半的萧咎月闲来无事，向家仆问了些许问题，都被推脱走了。

“那、你叫什么？”

“小的是季柳村中贫民，没有名字。当年被买到这里当做苦力做活，有幸被家主看中，被雇佣至岚家作为看门带客的小家仆罢了。”对于这有关身世的问题，家仆倒是认认真真的回答了。也许在这家仆的心中，除了岚家，也有一个曾经属于过他，温暖着他的小家吧。

“没有名字？那家主没为你赐名？”

“我是岚家这位家主任位后的第五十六个家仆…”

“那家主叫你岚五十六？还是五十六？”

“不…大少爷十三岁时有一段时间我负责照看大少爷的安全。大少爷自那之后，一般都唤小的叫做…十三。”说到大少爷，家仆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许欣慰。

对于萧咎月来言，都是些出乎意料之外的名字，他本以为会叫做五六、六五，再差也是六儿，小五这种简易版。虽然评论他人的名字并不算什么好事，但他是真没想到这家仆的名字竟然是年少的大少爷起的。大少爷在十三岁那天赐名就潦草的命他叫做十三了。

“这位公子，我们家岚大少爷年幼时十分懦弱，虽为嫡长子，却经常被侧室之子欺压。少爷赐名那天，小的感激涕零。于是小的便请大少爷要威风一些。现如今少爷便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因胆小懦弱而受人所欺了。”说起这事，家仆的目光中逐渐有了对少爷的欣慰与支持。“岚家这家主，自打大小姐出事以来，就再也没管过子嗣们…对于他们的要求，只要不是触犯王法之事，全都会被许可…”

见此言，萧咎月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起身扔下筷子和碗中还剩下一半的饭菜，问向家仆：“那岚家小姐，我可否能去为她送上生辰的贺礼？我在冥月山中配置了极好的香料…和布匹，也许岚小姐她会喜欢的。”

“这…我只听说岚小姐她患了肺痨，常年久病，这几年一直在闺房内从未踏出房门。这事还是要询问一下家主…”家仆丝毫没有犹豫，看来要见岚小姐需经过家主许可这事已经是常年累下的家规了。

“正好我也用完晚膳。去拜访家主的同时顺便请求一下赠礼予岚小姐罢。”说着，他理了理长衫上的衣褶。便走向家仆身边示意他带路。

明明已是月色高照，却没有见岚家的仆从们在路边点一些灯火蜡烛，照亮暗路。坛边树丛黑影下只有家仆手提一只短小蜡烛的光闪烁。

“家主定的规矩，夜里除了有客来访，谁都不可以点灯走夜路…”说到这里，晚风随之吹过。蜡烛也似乎感到了来自这家规的恐惧，火苗都不由自主的抖了。

“那要是违反了这些规矩？——下午那哭闹的小孩儿，现在怎样了？”

“怕是已经被……处罚了。”

不久，家仆脚步停下，在身后的萧咎月也随着站在他身边——前方就是家主的房门。

“公子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告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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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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