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名为鬼域的地方,在那里,总是风和日丽,并且这样的风和日丽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鬼域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远方的山在就是天地接壤,有鬼民曾经想尝试着走出去,可却发现,这样的接壤无边无际,怎么也走不到头,也终于意识到了,他们就像被困在鬼域里一样,世世代代。
鬼域得名也是来源于此,在这之前,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花界。
这里就像一个古老的部落,因为没有入侵,也没有界限分化,这里没有阶级,大家都是一样的鬼域人。
鬼域里也是真的美,有那万紫千红花田,和那千娇百媚的花海,就连远处山上的树木,也是鲜花压弯的枝头。
这里繁花似锦,却又古怪得很,你若问生长在这里的鬼民们,有没有见过飞舞的蝴蝶和忙碌的蜜蜂?得到的一定会是他们迷茫的眼神。
鬼域里生活着的人称之为鬼民,听着瘆人,实际上他们并不是固有印象中的那样青面獠牙,相反的是,他们的相貌个个不俗。
鬼域里,初生婴儿的到来,不仅要伴侣去寻找他们所爱的花种种下,还需要两人心头的一滴血,再接来鬼眼处落下的一滴水。
伴侣亲手种下的种子,只要浇灌了这两种液体,从生根发芽,新叶长成,花苞冒尖,这便是在孕育着他们的孩儿,待到花期开放之时,也就是孩子落地之日。
鬼域的繁衍不息,便是以这样的方式传承下去的。
可现在却有这么一个人,想要逆转这个万年轮盘的方向,这个人就是花拓,鬼域里唯一一个花姓家族的唯一子孙。
花拓没有见过他的父母,自小便跟着祖父两人相依为命,如今老爷子想让他找人结为伴侣,并且赶紧孕育下一代,让花姓得以延续。
问题的症结所在便是花拓不想与人结伴,他对这些事情很是无感,可作为花家唯一的子孙,他似乎要为这种莫名的使命去妥协了,他抵触。
花家的占地面积比一般鬼民人家要大得很多,在后院,那里有一片放眼看不到边的花海,里面的一棵一株全是花拓亲手种下的。而前院却不同,不仅小,还很朴素,离大门不过十几步的路,院墙是一棵老藤条,藤蔓攀爬延伸,恰恰将前院围得又高又密,藤蔓上结满了紫色的花朵。
这时,从屋里走出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墨发飞舞,剑眉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鼻梁高挺,唇形似笑非笑,身着宽松的黑色袍子,手上提着一个酒坛子。
走到前院的一棵老树下,黑色衣袍一甩,便轻松跃到了树上坐下,慵懒的倚着粗犷的树干。
老树年头已经久远,树木长得很高大,盘根错节,如伞一样撑开的树枝,几乎要这个不大的院子遮挡得个严实,它的主干更是需要三个成年男子才能完整环抱。
和鬼域里的其它树木不一样,老树繁茂的枝干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艳丽得很。
花拓拿着酒坛子,眺望着远方的花海花田,心中只觉得烦闷无比,就连平日里喜好的佳酿也不想喝了。
白玄:花拓,开开门。
白玄摇了几下门口的铃铛,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明羿:是不是不在家?
言肆:他不在家能去哪儿?
言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这三人是与花拓一同长大的好友,他们家与花家相邻,三个性格迥异的人能成为好友,和这个契机离不开。
花拓坐在树上听着他们肆无忌惮拍门的声音,听着几人的对话,仍旧稳坐如山,只不过随意挥了一下手,大门就自己打开了。
言肆:看,我就说他在家吧!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门,只有言肆停不住嘴的在说话。
言肆:知道他这叫什么吗?
言肆:叫宅男。
明羿:你这是又上哪儿听来的新鲜词?
白玄:除了那个爱神神叨叨的雏菊女,鬼域里还有谁说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言肆:什么雏菊女,人家有名字的。
白玄:你这么喜欢往她身边凑,是不是属意她了?
言肆:瞎说什么大实话。
白玄:……
话说他们四人年纪相仿,相对于言肆的性子跳脱得像个孩子,其他三人就显得成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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