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密谈

“棠珞。”一道冰冷，却略显无奈的声音从棠珞背后响起，“怎么不穿鞋子。”

歽弦在上座一看见棠珞，便立马瞬移了过来，轻轻地将棠珞抱起，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拿出一双红底金丝的小靴子，单膝下跪，给棠珞穿上。

“脚都这么冰凉了，冻死你算了。”虽然还是那种冰冷的语气，但歽弦自己可能都没有发觉，其中略带着宠溺。

棠珞听此，吐了吐舌头，关心就关心嘛，干嘛讲的这么凶吖。棠珞看着他绑鞋带的样子，叫到：“哥哥。”

“嗯。”

“哥哥~”

“嗯。”

“哥哥~”

“嗯，在呢。”

“哥哥……哥哥……哥哥……”

“在呢……在……”

“哥哥不觉得烦嘛？棠儿一直这么叫你。”棠珞歪了歪脑袋，好奇地问着。

歽弦向棠珞冷冷看了一眼:“你也知道自己烦。”

“嘁嘁嘁！”棠珞赌气般，将头扭到了一边。

“我这是做梦了？”客流看着这个“温馨”的场景，狠狠地掐了一下，发现一点也不疼:“对了，就是做梦，要不然掐去怎么会不疼呢。”

“因为你掐的是我啊！”可酥不知何时到了客流边上，而这一下恰好掐在可酥的手臂上。可酥白了客流一眼:“我说你也是个神仙，怎么自己掐了谁都不知道。是活的太久，得痴呆症了？要不要找个医师，找医师的话最好找那个……”

“停停停，可酥，别唠叨了，怎么像个老妈子。”客流轻叹一口气，“真不知道帝尊他老人家是怎么容忍你的。”

“老人家？”歽弦淡淡地看了客流一眼。这声过于冰冷，使原本热闹的宴会顿时变得寂静。

“咳，咳咳。不老，不老，在下口误，帝尊见谅，哈哈哈。”客流连连假笑，掩饰尴尬的气氛。他又朝着不明所以的众神说道：“你们继续，继续。别管这边了哈。”不会儿，宴会又热闹了起来。众神都在一旁议论纷纷，八卦及了。

“诶？这女娃娃何许人也呀。不会是帝尊的私生女吧。”

“这位道友，此话差矣。我觉得肯定是帝尊的未婚妻！”

“我还觉得是风师大人的童养媳呢，然后帝尊对她也喜欢的紧。这不，刚刚帝尊和风师还在这里吵起来了，肯定是这个原由！”

“不对不对……”

这边人们众说纷纭，但歽弦这边，明显气氛凝重。

客流一手搭着歽弦的肩，凑着他的耳朵，小声地说着:“我说，这女娃，就是刚刚出生的魔尊吧。”

歽弦看来他一眼，神色未变，看不出他是如何想的。

流云殿

“我这儿，你是有多久没来了呀。”客流一屁股坐下，满脸兴奋的说，“来来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呀？不是说历代魔尊都是残忍无比的吗？这棠珞怎么看上去如此天真？难道是装的？”

“不像。”歽弦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历代魔尊都是由上任魔尊所亲自教导的。”

“你的意思是，上任魔尊被你杀了以后，棠儿没人教？于是保留着孩童的天真？”

“正是。”

“看来人间的书也有真理的呀，哈哈。”

“嗯？”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在人间看见一本书上写‘人之初，性本善。’不就是如此，哈哈哈哈。”

“……少看乱七八糟的书。”

“这怎么就乱七八糟啦，凡间的人都在看呢！”

“……”

“对了，那你打算教她法力吗？魔的话也是可以学神力的吧，不过有点艰难。要先凑集百万功德呢。”

“……”

“不过这好像也是教导她要做好事的一个不错的经历。把历代以来无恶不作的魔尊调养成一个善人，想想都热血沸腾啊！”客流一脸笑意，好像已经看到了那个场景。

歽弦神色暗了暗，轻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教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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