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后生可畏

大势已去的黑水旗军已经将损兵残，金蟾身为其头领但也已经孤立无援，纵然他一个人武功了得，但一虎岂能斗得过群狼，加上金帝亲自出马助战，很快金蟾便在金帝和月光他们三人的齐力围攻下开始变得被动起来。接下来的几个回合过后，吃苦头挨拳脚的都是金蟾他，金帝更是一招比一招狠，似乎招招都是冲着这个大头领的命去的。已无退路的金蟾知道自己气数已尽，遗憾就是没能亲手杀死金帝这个狗贼替犬儿报仇，节节败退之下的金蟾很快便身负重伤，此时的他对金帝他们已经完全构不成威胁。三个人当中就哑巴兄弟武功差一点，这一战下来哑巴身上也是多处刀伤并倒地不起，月光这个时候也好不到哪去，好在金帝还算实力保存不错，制服黑水旗军的大头领应该是绰绰有余了。果不其然金帝和月光紧接着又联手打出三个回合后，金蟾胸甲被月光的刀尖击穿鲜血瞬间飞溅，顺势金帝再临空飞踹一脚，直接就把金蟾踢飞出三丈开外。见状月光翻身腾空挥刀直逼敌军头领而去，不忍心大开杀戒的月光并未急着下手，而是想逼他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也不一定。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喝止道：“且慢！请刀下留人啊！”这声音这身形都是那么的熟悉，原来从远处正有两个人骑马飞奔而来，本就没有打算结果此头领性命的月光自然是停手不动，以便看看究竟是何许人也敢这个时候出来调停。其身后的金帝则不想多生事端，以免放虎归山为以后的金国大业再留劲敌，于是赶忙命令月光道：“驸马你磨蹭什么？！还不结果了此头领的性命以绝后患，我命令你赶快出手！”顿时陷入两难境地的月光提刀却不知所措，一度迟疑不定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前面是有人急切劝阻自己刀下留人，背后呢又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在命令自己斩立决。看到眼前的小伙子犹豫不决后，同时金蟾又得知红叶和阿科加正冒死赶来救场，这是金蟾此刻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因为金帝狗贼绝不会放过红叶他们的，自己死倒无所谓就是不能把红叶牵连进来。于是金蟾临死前做了一个决定，这既能救红叶和阿科加他们一命，又能让自己的家人永远不会和金帝狗贼的人再有瓜葛，而主要针对的人正是金国的驸马爷石古苦月光。

一切都变化的太快，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当一向蒙面的敌军统领突然摘下面具时，面面相觑之时一直心存疑惑的月光此时便显得更加惊愕，因为眼前地上躺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红叶姑娘的阿玛大金的铁浮屠大统领，所以月光此刻就更加难以下手。突然面露笑意的金蟾竟然主动向月光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声音太小加上金蟾又有伤在身，含含糊糊终究是难以听明白其意思，不过月光看到金蟾那脸上的笑意后，还是多少领会到了一些其中隐含的险意。顿生怯意的月光手中的战刀不由得想往回收，一是怕自己不小心真误伤了金蟾大人可就不好了，二来是防着点狡猾的金蟾还是有必要的。但万万没想到的是金蟾竟然决心求死，防可以但别人主动送死就有点防不胜防，没等月光反应过来只见金蟾一个挺身，一把抓住月光手中战刀顺势就往自己胸口扎进去。这力度这狠劲完全就没有给自己任何活下去的机会，整个胸口一个偌大的血口子鲜血溅射而出，惊魂未定的月光此刻脑中更是空白一片，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红叶姑娘。惊诧之余月光顺势向前望去，只见阿科加和红叶姑娘双双勒马止步，见状的红叶更是嘶声大喊道：“阿玛！阿玛！”要不是阿科加加以劝阻，想必红叶姑娘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杀进来，就眼前形势无非是多送两条人命。

战场纷乱情况极其复杂，加上金帝就在身边如果红叶他们真死心塌地的要冲进来的话，要保他们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所以当看到他们调头往回逃离时，月光的心中这才松了口气。回到营帐之后全军都休整一天，按照计划两天之后就可攻下辽都，没有了黑水旗军的阻挠宋金盟军又可实现往日的威猛，长驱直入直逼辽都可谓是毫无压力。此刻金帝的心情不要太好，对驸马爷月光更是关心备至，一再强调军中御医们务必全力医治，并嘱咐月光他好生休养几日便是，后面的战事自然会安排好人手，所以请他务必安心修养即可。身上的伤势不算什么，现在月光最担心的事还是愤然离去的红叶姑娘，金蟾的这一死可谓是直接就把自己和红叶姑娘的关系将至冰点，往后如能见面又该如何面对红叶妹妹，杀父之仇岂是儿戏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被她原谅。亲眼看着阿玛被杀确实对红叶姑娘有点残酷，好在阿科加在一旁极力劝说，才没有让红叶姑娘做出冲动之举来，但红叶姑娘内心是何其的痛苦，也就难怪从战场回来之后红叶姑娘就没停过眼泪。这里面有失去父兄两位至亲的痛，也有自己心中的男人竟然成为杀父仇人的苦啊！

辽国气数已尽不可久留，好在老帅金蟾有先见之明留有后路，去往西域诸国确实是不错的一步棋。无奈路途遥远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到达的，长途跋涉还要经略戈壁沙漠之地，对于昏迷当中的额娘才是红叶姑娘最担心的。戈壁荒漠上风餐露宿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阳关大道上必定会有金帝的追杀人马，对于阿玛安排的逃亡路线红叶还是非常认可，只是要辛苦了大伤刚愈的额娘。白天拼命赶路晚上却久久不能入睡，心中装了太多太多心事的缘由吧！独自一个人坐在火堆前的红叶姑娘呆呆看着火苗不言不语，让不敢独自睡眠的阿科加甚是担心，于是也轻身来到红叶主子的身边与其相伴，这个时候能聊聊心或许对红叶妹妹是最好的关怀。光聊天肯定是聊不了几句，要是备上一壶水酒那就不一样了，阿科加知道红叶妹妹这个时候比谁都需要酒水来麻醉。凑过来时什么也没有说的阿科加直接就是递上酒碗，接过酒碗的红叶知道阿科加的用意，所以很欣然的举碗要他把酒满上。什么话也没说就只见红叶妹妹连着喝了三碗，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阿科加也只能是继续给她满上，就这样五碗酒水下肚之后，红叶她方才有歇一口气的意思。篝火上阿科加特意给红叶妹妹烤上羊腿肉，这喝酒没有下酒菜多没意思，喝醉了一觉醒来兴许她心中的痛苦会减轻一些。

此时此刻红叶的脑中只回想着两件事情，一是曾经和月光大哥的那些美好回忆，二就是大哥和阿玛都或多或少的因为月光大哥而惨死，对于和月光大哥的未来该如何面对始终下不了决心，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红叶她知道自己的立场。当然月光大哥他只是一个侩子手，杀他不足以真正替大哥和父亲报仇雪恨，其背后的金帝狗贼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红叶暗自立誓此生不杀金帝誓不罢休！为防止金帝派人追杀红叶他们是昼夜赶路，人困马乏的时候才不得已停下来休息几个时辰，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远远的把金国追兵甩在后头，一旦进了西域藩国就没那么容易被金帝的爪牙给发现了。大局为重金帝这个时候无暇顾及红叶他们，所有重心都放在灭了辽国为第一要务，最终在毫无悬念的情况下，以极大的优势三天迅速灭了辽国，宋金的盟军关系也因辽国的覆灭而宣告终止。这次的联盟可谓是功德圆满，宋金两国在瓜分辽国土地和财富上也是极尽所需，丝毫没有顾及已经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辽国百姓，对此月光他也是看在眼里却没有一点制止能力，为此月光只希望能尽快撤军回金，也好让这片饱经战争践踏的土地尽快恢复生机。

宋金两国瓜分完辽国之后，便开始各自撤军回国，大部分辽国土地纳入金国控制范围，宋朝只能是带走金银财宝和一些女人，至于辽国的土地就只能是便宜了金国，因为就凭现在的实力已很难远距离守护辽国疆土，索性做个顺水人情不参与辽国土地所有权的争夺。野心勃勃的金帝看着眼前形势一片大好，不由得暗自窃喜恨不得马上就能回国，回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举行盛大的庆功宴，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为众将士邀功请赏，其实更多的还是想要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好为以后的大手笔奠定人气和威望。设立完监国将军职位后，征服后的辽国除兵权有所变动之外，其它文官吏治还是保留不变，只要愿意臣服大金国文官职位一律保留，愿意跟随亡国之君者也不强求，想殉国的人可以赐毒酒一杯，不想死的人可以贬为庶民，但其后入也将永世不可入朝为官。安排妥当之后金帝便下令择日便班师回朝，多年来的夙愿今日总算是得意实现，灭辽可谓是金帝此生最大的心愿，一雪前耻被辽国压迫的日子也将一去不复还。能最终消灭辽国细细想来还多亏有驸马爷出马，金帝对年轻有为的驸马是越来越喜欢，对他的未来更是心中早有安排和期许，只要他一心对公主好，其世世代代的荣华富贵那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连续三天三夜不停赶路的阿科加以为远远甩开了金国的追兵，怎料到途中还是遇到了一股不明兵力，阿科加凭借自己的经验判断，这股势力纵然不是金国的追兵，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善茬，因为看他们飞奔而来的那股狠劲，八成是想趁火打劫一番了。见势不妙的阿科加立即命令所有人员停住脚步，依靠马车形成防御阵形，一旦发生交战务必先保护好红叶妹妹和夫人。别看阿科加只带着十几名战士，但真要打起来还不一定能让对方讨到什么便宜，毕竟战场经验丰富的阿科加怎么说也是虎将出身，以一敌百可以说是毫不夸张。保持防御阵形的阿科加等人等着他们一伙队伍围攻上来，敌不动，我不动，不管来者何人真要动起手来大不了鱼死网破。团团围住红叶他们的去路之后，这时一个小头目骑着马慢慢上朝阿科加身边靠近，一番打探下便恐吓道：“看你们也不像是我辽人，识趣的就乖乖把值钱东西留下，今你爷我落了难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不是走的急你们这点小钱我还真就瞧不上眼，还不快点把东西留下逃命去！”坐在马车里的红叶姑娘听出了一点意思，仇家的仇家就是朋友，想必他们也是仓惶逃离京都的辽国贵族，透过窗帘缝隙红叶看出他们的队伍足足有四五百人，要是能多聚集几波这样的落难辽军，说不定哪天真就可以和金帝狗贼一决生死。红叶姑娘这时突然想到一个计策，所谓擒贼先擒王，前面蹦哒的多半都是分量不足的小人物，其后面马车里的坐着的才是大人物，只要擒住他们的头领再想谈判可就容易多了。

既然老天给了自己一个复仇的机会，流亡的日子或许能够安逸，但那种生活只会让人越来越颓废，红叶很清楚自己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大仇不报何以脸面苟且偷安。瞬间做出决定的红叶竟然主动走下车厢，慢步走到阿科加的跟前后，随即在其耳根轻轻说了几句话。她的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了对方头领的不满，并随即对着阿科加和红叶两人大声喝止道：“你们两个盘算什么呢？！再不乖乖听话可就真刀真枪的干了啊！那时候求饶可就别怪大爷我无情了。”已准备妥当的红叶暗自运气蓄力，笑着回了一句：“就凭你们这些散兵游勇，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战场勇将，看招！”话完只见红叶她蹬地飞身攻向了那位头领，与此同时身旁的阿科加也迅速展开了行动，依照红叶妹妹的吩咐果断擒住后面马车上的重要人物即可，至于她是什么目的暂时也无暇问及了。红叶她只是缠住为首的头领而已 真正的目的还是其背后马车上的重要人物，想必里面坐着的不是亡辽王子就是王爷什么的，要谈判就必须先拿下他们才行！毕竟不是武将男儿身，红叶好在功夫底子不差，稍微跟这位为首的将领周旋一下还是勉强可以的，毕竟目的就是为了给阿科加争取一些发挥空间罢了。功夫极高战场经验又丰富的阿科加面对这场面，确实没有什么可惧之处，真要打起来杀他们个七进七出毫无阻力可言，既然红叶妹妹只要人质那就先拿住人质再说。面对突然飞身杀入阵营内部的阿科加，守护在马车周边的士兵根本就招架不住，其身上聚集的劲气直接就将数名士兵振飞在地，其他士兵想上前阻拦之时，没等他们把刀拔出就被阿科加给一人一脚踹飞出去，瞬间马车周围就空无一人再无阻碍。正当阿科加想掀开门帘请出里面的大人物时，果然不出所料的突然飞出一把暗器，早有防备的阿科加侧身躲避并一举接住了暗器，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阿科加随即一个飞身翻跃这时已身在马车顶部上空，紧接着右手运气挥掌击向了下面的车顶，强劲的掌气瞬间就把马车车厢给震成了四边。本以为车厢里面的人还会负隅顽抗，当看见车厢内坐着的仅仅只是一个柔弱女子，以及一名随身婢女时，不得不紧急收手的阿科加最终将掌气击向了它处，转而后翻平稳的站在了马车旁边。看她们那柔弱惊慌的样子就可判断，她们绝非行军之人更不可能有武功，也就难怪刚刚这把匕首毫无锐利可言，估计一般常人都能躲得过这暗器。

差点误伤马车上的两位女子，好在阿科加反应及时否则那一掌非要了她们中一人的命不可，命可以不要但人质必须得做，顺势阿科加就借用刚截获的匕首扣押住了这位女主子。看见阿科加已经得手的红叶随即后退几步，无意再与此头领继续纠缠下去，因为红叶正盘算着如何拉拢这支队伍，所以不能跟他们把关系弄僵硬才是。后撤几步的红叶立即叫停道：“请暂停一下！这位仁兄可否看看你身后，想必我们没有必要继续打下去了吧？！”还没有打过瘾的对方头领经红叶姑娘一提醒，方才醒悟过来自己的王妹被人扣押了，主动一下子变成了被动，确实有点恼火的对方头领但也只能是认栽了，谁叫自己偏偏打劫到了一伙战场高手，面对超出数十倍兵力的围剿也是有条不紊的灵机应战，可见这伙人绝不是什么经商马队。既然倒霉了就该有倒霉的样，这位头领看了看自己的王妹，再看了看红叶他们那一大车一大车的值钱物品，无奈他还是先松口喊道：“算你们狠，跟我玩这一套，行吧行吧今天算我们倒霉，赶紧把我妹妹放了，否则你们谁也别想从这里离开！”脸上略有笑意的红叶随即回复道：“相信这位仁兄言而有信，只不过我们并不打算走，不知仁兄可否找个地我们再细聊呢？！”话完红叶便暗示阿科加把手中的人质给放了，这样既体现了自己的诚意，同时也告诉他们区区一支溃散队伍根本就没放在眼里。略受惊吓的辽国遗孤公主赶忙走到王兄的身边，从辽都失守之后就一直跟随四王兄四下逃命，要不是有王兄的一路守护，恐怕她早已惨死在宋金大军的铁蹄之下。

相反面对红叶姑娘突然提出的商议之策，确实让前辽四王子惊讶不已，这兵荒马乱的还有人真的不怕死，可要知道自己这伙人可是前辽余孽，就不知道当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敢不敢提谈合作的事呢！不想连累外人的四王子见王妹安然无恙后，知道这伙人也不是什么不守信之徒，于是便开门见山的对红叶姑娘说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算你们运气好遇到小爷我，奉劝你一句不想被金兵追杀还是滚远远的吧！”知道这头领也是出于好心，因不敢确认他们的真实想法，或许他们根本就无心再和金人一决生死，沉默片刻的红叶想再争取一下，于是很坦诚的跟这位头领说道：“我的父亲就是和你们辽国合作才惨死金人手中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们想必也是粮草物资短缺才会行此下策，而我身后有两辆马车的金钱与物资，如果你也想找金人报仇的话，留下我们或许是目前形势之下最佳的选择吧！”经她这么一提耶律王子倒有些印象了，是听说父王请来了金国的大将军协助防御上京，莫非她就是那位大将军的遗孤，这样一来那还真是同命相连啊！既然他们不怕死一起合作也无妨，再说那小子的战斗力惊人，以后真要与金人面对面硬干起来的时候，或许他们能替自己保护好王妹，至于复国什么的就不敢多想了。快速思考了一下的耶律王子微笑着答应道：“也行，既然你们不怕死就先跟我回营寨吧！到了那里我们再详谈如何？！”二话不说的红叶也笑着爽快答应道：“仁兄请带路！”

对于红叶妹妹的突然改变逃亡路线，虽有疑虑但也一时说不上话和红叶她，也只能是等回到他们的营地再从长计议。回到他们的临时营地之后，耶律四王子便吩咐下人备好酒席，烤全羊那是必须得有的，虽说有点物资短缺的情况，可这不是遇到一伙贵人么，相信她所说的两车金银物质绝非信口开河，所以以后整个队伍吃喝个一年半载估计是不成问题的。就凭这本飞了的鸭子又回到自己的嘴里，那也该好好庆祝庆祝，何况不仅仅是得到了财富支援，还同时加入了数十名精兵强将到队伍中，这赔钱又搭人的买卖一生能遇见几次啊！篝火酒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耶律王子便主动向红叶姑娘以及阿科加将军介绍自己道：“实不相瞒我是辽国的四王子耶律大石，她呢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叫文熙公主，我们要不是父王和王兄们的拼死护送，想必也跟随他们一起葬身京都的防卫战了，谁又能明白就让我们兄妹苟且偷生又意义何为，倒不如跟随父王轰轰烈烈殉国来的爽快！”听后红叶便主动举起酒杯向四王子敬酒道：“四王子还有文熙公主我代表众属下感恩你们的收留之情，我先干为敬！”四王子和公主也高兴的举杯同饮，为了表示真心四王子主动要求红叶他们以后就名字相称，那些名号其实已成成为了过去，以后大家就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姐妹了，没必要再把关系弄的太复杂。酒会一直庆祝到了深夜，难得大家痛饮一场，确实是久违的心情发泄机会，就连一向行事谨慎的阿科加都在文熙公主的主动邀饮下，喝的都有点找不到北了，看在眼里的红叶姑娘并未劝阻他，因为她知道阿科加神经紧绷的太久了，是该好好借此机会放松一下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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