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雨呆呆的看着这在自己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一幕,如今却被聂国平用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气的把手边能扔的东西挨个砸了个遍,这才哭着跑了出去。
“哎,这么晚了,她一个姑娘不会出事吧,当年不就是……”
“放心吧,她现在随身带着保镖呢,比你都安全。”卫国平把人扔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现在,还是好好考虑下自己的安危吧。”
孟玥见势不妙,干脆摆烂往后一躺。
“我能怎么考虑,人都被你劫过来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卫国平冷哼一声,从卫生间里接了盆水递到她脚边。
“自己动手,还想我伺候你啊。”
聂小雨到底是怎么瞎的,能看上这臭脾气的老头。孟玥把脚往盆里一伸,立刻被激的缩了回来。
“这么凉的水,你想冻死我啊。”
“给你水就不错了,再废话泼你脸上。赶紧洗,洗完自己楼下沙发窝着睡去。”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人性啊。”
孟玥果断以最快速度洗干净了脚,然后趁卫国平上厕所的功夫,立刻躺到了床上,还不忘盖好被子。
卫国平从卫生间出来,裤子还没系好,就看到孟玥躺在自己被窝里耍无赖,几乎要被气笑,凑到孟玥身边,将被子掀开一个角,抓住她的脚就往外拖。
没想到孟玥似乎早有准备,灵活的化解了他的攻势不说,一套连招下来反而把卫国平制住了。
“虽然没有你的教导,但你徒弟我这几年也不是白练的,师父,时代变了。”
卫国平冷哼一声,自然不甘示弱,两个人就在狭小的床上过起招来。然而在不该动武的地方动武的结果就是,那张本来就不结实的床不堪重负,最终选择了罢工报废。
“你这个扫把星啊,一遇到你净是倒霉事。”卫国平裹着被子,被冻得目光呆滞。“我真是没事给自己找罪受,给自己请这么个祸害回家图什么呢。”
“你现在把我送回去还来得及啊。”孟玥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师父,我好冷啊,我能往你那边靠一靠吗?”
“不能,注意你的身份,你是有老公的人。”
提起李响,孟玥的眼神暗了下去,光着脚默默下楼,窝在了那个小沙发上。
卫国平这话一秃噜出去以后就想扇自己两个耳刮子,可说出去的话就像嫁了人的初恋,已经覆水难收。
他在楼上看着孤零零缩成一团的孟玥,想起结婚照里两个人开心的笑容,心里一丝丝的抽着疼,吃了两片药也没能缓解症状,只好悄悄的下楼,把自己的被子披在了她身上,谁知孟玥根本没有睡着,手一动被子就滑落在地。
“行,不识好人心是吧,那你就自己冻着吧,反正身体又不是我的,我才不在乎你的死活。”
卫国平把被子一裹就上了楼,只是耳朵还不争气的听着楼下的动静。
我这是小心提防,以防她发起疯来在我家捣乱。卫国平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便心安理得的偷听了起来。
可孟玥很安静,她没有发疯,过了好一会,才有几不可闻的抽泣声传来。
“响……响……”
他听见她这样轻声唤着,被努力压抑的哭声里藏着无法掩饰的痛苦。
“响,你救救我……”
卫国平翻过身,用被子堵住耳朵,心里却更加堵得慌,到底还是忍不住踮着脚下了楼。
孟玥已经闭上了眼睛,卫国平看着她脸上的泪痕,下意识想伸手为她拭去,却被她一把抓住。
“响,别去……”
梦中的她仍睡不安稳,一直紧紧皱着眉头,像是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抓住了卫国平的手以后,却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死拽着不肯松开。
“好,好,我不去,你放心吧……”
卫国平低声说着,另一只空闲的手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而在梦中的孟玥似乎真的听到了他的话,像是改变了什么剧情一样,紧张的情绪逐渐放松了下来,甚至流露出了几丝笑意。
如果李响没有出事的话,她现在应该跟她的新婚丈夫,在他们的新房里浓情蜜意吧。卫国平叹着气抽出了手,目光落在孟玥又弄脏了的脚上面。
李响,如果你在天有灵,看到你心爱的老婆这样,会是什么心情,你会后悔,当初在婚礼上撇下她一个人离开吗?
然而能回答他这个问题的人,已经永远开不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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