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从厕纸开始

作者：午上默羽

(一)

少女的眼角残余着未干的泪水

开着暖灯的厕所烘托着孤男寡女暧昧不已的气氛

男生纤长的手指挑起帘布……

嗖地捏住俊挺的鼻梁

“拉肚子啦？让你昨天别吃火锅，该。”

富有磁性的声音说着不呢么中听的话，另一只手里拿着崭新未开封的厕纸拆开，透过帘布递过去

少女打着哈欠，对男生的话不甚在意，接过厕纸:“是你啊？”好像对他的突然闯入习以为常。

“姑娘家家的，你那两嗓子隔壁楼都听得见。”男生嗤笑道。

“切”少女丝毫没有在男人面前出丑的窘迫，自然的说，“说完没，我要结尾了。”

男生一顿转身离开。

“爸妈，早。”

入目是一双明亮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饱满的额头，翘挺小巧的鼻尖，圆溜溜的小脸蛋吹弹可破，鲜嫩欲滴的唇瓣儿，乌黑秀丽的头发铺洒肩头，俏皮可爱，活脱脱一小美人儿，当然前提是忽略她刚刚从厕所出来的虚弱表情。

“可可，过来吃饭，阿渊爸妈出差一个月，经常会跟我们一起吃早饭。”可可妈提到阿渊就是欣赏的语气，听的林可可那是相当不屑。

“噢。”林可可看了那个阿渊一眼，瞧着他正坐在她的对面，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好像刚刚在厕所递纸的不是他而是附近哪个旮沓的流氓。

“你这孩子。阿渊呐，多吃点儿。”可可爸放下报纸，转头对“懂事”的阿渊说着。

“好嘞，谢谢叔叔阿姨。”阿渊笑弯了眸子，要不是林可可熟知他的尿性，差点也要被他骗过去了。接着还笑嘻嘻地给林可可夹了一筷子，“可可也多吃点哟。”

林可可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警告他少来，脸上保持着笑眯眯接过了早点。

这个阿渊名叫许渊，林可可记事起他和他妈妈就搬到了隔壁，这人不仅长得好学习也好，就是一三好学生，但是许渊的童年并不好过，听楼下老奶奶说，他们母子俩搬来就是因为他妈妈跟他的亲生父亲闹离婚，他的父亲不仅酗酒赌博抽烟，甚至会打许渊的妈妈，总之是一段不堪入耳的童年。

后来他们一家搬来了这里，他妈妈也有了新的丈夫，也就是现在的继父。

许渊并不接受这个继父，从进门开始就没给过好脸色，继父也不在意，把他当作亲儿子一样疼爱着，好在阿渊适应环境快，加上嘴甜的很，小区里的大妈们都疼爱他……

“爸妈我们上学去了！”

“叔叔阿姨，我们上学去了。”

林可可自然不会同他一道，许渊也没有跟她一起的打算，一出门就借口找小伙伴溜走了

A班门口，一堆女生堵在门口叽叽喳喳，林可可转念一想，就知道她们在等什么了，许渊这个好死不死的偏偏跟她考进了一个班，但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他的成绩确实优异。

从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中间挤过，挑了个靠后的座位，毕竟林可可有将近一米七的个子。

早自习，许渊没有来，林可可知道他，肯定又跑去跟他的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林可可因为位置偏僻，而考进A班的人大多都想拼命学习，一直没有人跟她坐在这个老师不疼教导员不爱的角落。

“可可，好久不见啦！”

夏依，从初中开始就是一个班，一直到高中，哪怕分班都没有拆散她们，噢！这该死的缘分呐……

“明明上周才见过。”

一语中的，说的夏依直翻白眼。

“死没良心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知不知道。”

“啧，给我留的？”

只见眼前这人豪横的一甩黑色书包，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拉开椅子，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一双长腿交叠，晃晃悠悠地，双手随意地交叉在胸前，校服松松垮垮的系在书包上，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裸露在外面的肌肉线条堪称完美，紧实的肌肉看的人忍不住想流口水，好家伙，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林可可一下没收住自己赤裸裸的眼神，尴尬的咳嗽一声扭过头去。许渊深邃的眼眸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也没戳穿她。

夏依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无奈上课铃响了，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

“同学们，下课！”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没一会同学们都跑没了影……

林可可再抬起头时，身边的座位已经空了，这还真是干饭人，说走就走啊

午休时间，林可可低着头，都快埋到桌子里去了，嘴里咬着笔盖，另一只手不停的绕着马尾辫。

“把x跟y消掉。”

“对哦！”

回过神来，才发现许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座位上，手上还拿着冰镇可乐，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如果不看他嘴角过分上扬的弧度，也许会让人想起电视剧里邻家学长友好的脸庞。林可可盯着他手里的可乐，冷不丁来了一句:

“可乐杀精，少喝点。”

许渊差点没拿稳手里的可乐，痞里痞气的凑到她跟前，林可可脑袋一懵，突然感觉到耳边热热的，

“杀不杀精的，你想试试？”

林可可小脸一红，身子下意识往后一躲，逃开这暧昧不已的气氛。心想这小霸王什么时候变小流氓了，竟然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样的话。

“不要脸……”

“我说的是你要不要试试这可乐，你以为？”

“为你以后的性福想想吧。”林可可拍拍许渊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

“身强力壮，姑娘大可放心，还能再战三百年。”许渊笑着，轻佻的对她挑了挑眉。

“……”

林可可恨不得捂上他的嘴，瞪他一眼，继续做着手里的习题。

门口。

“许哥，一会放学老地方？”

“今天不去了。”

“别呀许哥，咱哥几个都在。”

“……”许渊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那就下次吧许哥。”

尽管这男生再多的疑问也得往肚子里咽，因为这小霸王的表情已经是明显的不耐烦了，再问下去，这小霸王怕是要抬脚赶人了。

林可可背着书包，踢着路边的石子，慢慢吞吞的走着回家的路。也不知怎的，今天的天格外的黑，也许是她出来的晚了，这天比往常黑了许多，艺高人胆大的林可可也不是小姑娘了，总不能撒娇让爸妈来接吧。再说了他们也有工作……

天气已经入秋，地上依稀可见零零散散的枯叶掉在地上无人问津。风吹过发梢，带着些许凉意，单薄的校服衬衣没有抵挡住这秋风瑟瑟。今天的路好像特别长，一直走不到尽头似的。

路灯拉长了她的影子，她发现，身后有个影子一直跟着自己，怎么也甩不掉，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饶是胆大如她也有些害怕了。

不禁加快了脚步，这平常热热闹闹的街道今天倒是不知怎的不见人影了。

“别走这么快呀，小朋友。”

一双冰凉的手突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脑子里面已经耍了一遍醉拳的动作正准备对这个陌生人进行武术攻击，一转头，林可可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你有病啊偷偷摸摸跟着我干嘛！”

“我记得我们一条路呀？”许渊笑着说。

“你没去鬼混？”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

“……”林可可知道他每天为了不跟他继父碰面，经常不回家，就算回家了也是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说是在学习。

小时候他妈妈怕他每天关着自己得了什么病，天天让林可可去找他学习，说是学习其实是怕他得病，大人不说为什么，找的多了林可可也就猜到了。

许渊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别碰脑袋！长不高！”林可可瞪他一眼，继续往前走着。

“够高了，再高找不到男朋友了。”

“瞎操心……”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吵吵嚷嚷的回家了，说是两个人吵闹，其实更多的是林可可一个人在发愤，许渊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偶尔怼回一两句……

“回来啦，正好，妈妈刚做的蛋挞去跟阿渊一起吃，写会作业，等会回来吃饭。”

“诶知道了知道了。”可可放下书包，端起热乎还冒着气儿的蛋挞，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

门开了，一双手出现把林可可拽了进去，林可可端着盘子惊呼一声，忍不住打量眼前的人。

许渊浑身上下只在关键部位裹了一条浴巾，健康细腻的小麦色肌肤搭配刚刚正好的肌肉，臂膀结实有力，八块腹肌工工整整，没有丝毫赘肉。一滴水珠从发梢滴落，滚到他的胸前，又从结实的胸前渐渐滑落，一路向下滑过八块腹肌，又从腹肌缓缓移动，经过完美的人鱼线，最后埋入浴巾，进入神秘地带……活生生的一副美男出浴图。

“看够了？口水擦擦。”许渊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坏笑，正抱胸看着小女孩色色的样子。

“没看够，要不你把这最后的遮羞布也脱了我看看？”林可可擦擦根本就不存在的口水，嘴里说着赤裸的话，是拿准了许渊不敢怎么样。

“下次给你看个够。”许渊笑着回应道。

“谁要看，臭流氓。”

“哈哈哈”许渊低笑一声，恼的林可可耳尖通红。

晚上，林可可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那张笑意盈盈的脸还阴魂不散的看着她，看的她后背直发凉……

(二)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一个多月过去就是运动会，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参加运动会了，以后高三了，学业必然是首选，所以大家都积极报名参加，纪念自己高中的最后一次运动会。

林可可也一样，报了百米短跑的田径类比赛。但是倒霉催的，在体育课练习的时候，没有提前热身好，把脚给崴了……

当时林可可疼的脸色煞白，坐在塑胶跑道上，眼尖的许渊，发现不对劲立马冲过来，打横抱起她走向医务室，不顾周围人惊诧的目光。

“疼……慢点。”林可可看到许渊，眼泪差点掉下来，也不去想现在是个怎么样的情形，她觉得这样很熟悉，好像在小时候也是这样……

“许渊哥哥，我疼……”幼年林可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眼泪直打转，指着摔疼的膝盖对着许渊说。

“可可乖，哥哥呼呼就不疼了。”许渊小心翼翼的对着她粉嘟嘟的膝盖吹了一口气，宛如抱稀世珍宝一样抱起她，“走吧，哥哥带你回家。”

“嗯！”小小可故作坚强的抹了一把眼泪，环住了许渊哥哥的脖子……

“为什么不叫我？”看着眼前长大的许渊拧着眉，林可可一时没有从回忆里挣脱出来

“叫你干嘛……”林可可咬着牙，忍着这钻心的疼痛。

“……”林可可想起那时候的窘迫和许渊怀抱的温度，耳根子就发烫。

“xx中学第二十三届运动会正式开幕！”随着校长演讲结束，运动会也算是真正开始了。

许渊那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运动会必然少不了他出力。

林可可崴了脚，只好为同学们做做后勤，待在班级后勤处分水，顺便看看比赛。夏依也是个没啥运动细胞的，正好配着伤残人士林可可一起打打后勤工作，两个人一边喊加油，一边吃着零食，小林同志还不忘指使夏依去给这送水给那送毛巾的。

“诶不是我看你这脚应该也快好了吧。”夏依扶着腰气喘吁吁。

“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这才几天呀。”林可可豪气的脚一横。

“算了算了，懒得理你。下一场……啊！是许渊的比赛！”夏依看了林可可一眼，又看了一下旁边。“我说呢怎么一下过来这么多女的，原来如此。”

“你说这么多人都拿着水送给他喝，他喝的过来吗？”林可可认真的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没想明白。

“我觉得啊，他会找你要水……”夏依看着林可可，用着神秘的语气对着林可可说。

“开什么玩笑真是……”林可可不与他争辩，正好许渊上场了。

4×100的接力跑，许渊是最后一棒，林可可看着他气定神闲的站着，丝毫没有比赛的紧张。

许渊一身干净清爽的T恤短裤，细长笔直带有肌肉线条的双腿，小麦色肌肤在阳光下更加耀眼。林可可的赤裸裸的目光不断的在他身上游离，不舍离开。再细看，发现许渊正好笑的看着自己，挑了一下眉。

林可可窘迫得赶紧移开视线，假装自己在看其他地方……

“啊啊啊啊啊啊啊，许渊加油！！！”很快还是轮到了许渊，一到他接棒，全场的目光都跟着他，他成为全场焦点，一路冲刺，第二的排名，在他长腿的追赶下，毫无悬念成为第一，许渊在加油呐喊声中，不负众望冲过了红线。

在终点等候已久的女生们轰的围上去给他递水，嘘寒问暖，可许渊眼里没有其他人，径直走向林可可的方向。

“不错啊，拿下……喂……”林可可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的举动惊到了。许渊淡定自若继续喝着林可可的水，装作无辜的样子

“怎么了？水放毒了？”许渊好看的眸子看着林可可，好像在说，这水不是都能喝，有什么区别吗？

夏依一看这情形已经不适合她继续待着了，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林可可无言以对，瞪了他一眼，只好重新拿一瓶塞他怀里。

许渊好像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二人就这样在微妙的气氛了独处了一会，林可可打破沉寂，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上厕所便离开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原本非常自然的青梅竹马的关系开始变了味，林可可总是不敢跟他独处……

“许渊，我……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算过了我们星座很契合！我们……”林可可一拐一拐的从厕所出来，正准备扶墙离开时，却没成想听到了这些，想着这年头居然还有人这样表白，真是活久见。

“……我有喜欢的人了。”许渊冷漠的开口，姑娘见表白不成就转头跑开了。

这下林可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进也不对，那就退……

她抬脚准备离开时，发现许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面前来了。她尴尬的笑笑，

“那什么，我就是上厕所，没听见没听见……”

“走吧，小伤患。”许渊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像没有听见她刚刚说的话，一手扶着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

林可可惊呼一下，“喂！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放我下来！”

“照顾伤患，没什么不对嘛。”许渊回答着，朝班级后勤处走去，不管林可可怎么挣扎都没有放下她。

林可可见挣扎也没用，就随他去了，反正也没什么人会看到吧。心里想着，许渊居然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奇怪，那他这样抱着我，那个女孩子会不会吃醋！还是说，他喜欢的是我？！不可能，这么多年都看腻了，不可能不可能……

许渊余光瞥见林可可在他身上不断的打量，一会惊讶一会摇头的，就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了。

许渊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蹲下来帮林可可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的鞋带系好，林可可看着男孩乌黑发亮的头发出了神，她觉得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超过了朋友，超过了邻居，超过了青梅竹马应该有的感觉甚至是……

“记得给我加油啊，你加油才管用。”许渊站起身，凑到林可可的耳边轻声暧昧的说着，嘴角微微上扬，鼻子微动，“青瓜味的乐事啊，少吃点，小心上火。”

“……”

等林可可回过神来，许渊已经在远处候场，正宠溺的看着这边。

夏依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神秘兮兮道:“可可，我给你安利部电视剧噢，叫作《竹马爱上我》，还有部小说，叫什么《青梅竹马的爱情》。”

“你想说啥？”林可可白她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看不出来吗？可可”夏依凑到林可可跟前，“我怀疑许渊喜欢你！”

“不可能！”林可可当下否定，“我俩一起长大，顶多就是青梅竹马。”

“啧啧啧，真是当局者迷啊，我是旁观者，哎呀这眼里的情愫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呢。”

“我听说隔壁班那个小胖最近好像在追你……”林可可选择逃避这个话题。

“来我们看比赛吧。”夏依背后一凉，讪讪的说。

林可可对夏依说的话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心里百转千回，想着许渊确实对自己有些过于好了，看她的眼神也跟普通朋友的眼神不一样，更像是对情人……心中两个小人不停斗争，吵到最后也没斗出个所以然来。

(三)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林可可都处在纠结之中，她觉得她应该不能这么被动，而且心里的两个小人好像决出了胜负。于是决定试探，她把自以为周全的计划告诉了夏依，没想到

“什么玛丽苏方法啊你这，还情敌吃醋，你上哪找这么个美女情敌？还是你找个帅哥气死他？”

“我那不是没办法嘛。”林可可听着夏依一顿数落。

“诶别说姐姐我没教你，来我给你一招，百试百灵！”夏依凑过去，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悄悄算计着。

“啊！你居然让我……唔”夏依一把捂住林可可的嘴，眼神坚定地说

“信依姐，得永生。放心吧，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这都21世纪了开放一点啊姐妹。”

这天，趁着家长们工作，林可可手上提着酒，抱着零食就上隔壁去了。

“我想看电影”

“看什么？”许渊不知道林可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林可可这静不下来的性子，几乎一看电影就睡着。

“生化危机6吧”林可可自然地往沙发上一瘫。

“哟，胆子肥了，怎么还拿酒，刚成年就这么嚣张啊。”许渊好笑的看她一眼，打开了电视。

许渊熟稔的打开易拉罐，头一仰，就灌下一大口。

林可可看呆了他这喝酒的样子，狗男人连喝酒都这么好看。

期间，林可可不停跟他碰杯，豪爽的样子像极了江湖女侠，但是这酒喝到最后重量都没变……

“来！许渊！来！干了！”林可可喝了咪咪的两小口小脸就红的不行，跟她爸爸简直如出一辙。

“我都喝完了！许渊！干！”许渊好笑的看着她“表演”，任由她拽着自己，配合她的动作，也是不停的喝了。

许渊刚放下酒瓶，姑娘的脸蛋就在眼前放大，

林可可心一横，整个人往前一凑将唇附了上去，碰到后又像触电般快速离开，倒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许渊呼吸一滞，还未来得及感受这突如其来的软香温玉，林可可便已经逃开了，软绵绵地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看来你还挺聪明。”许渊俯下身子，凑到林可可的耳边暧昧的说着，聪明如林可可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心跳不由得乱了节拍。

舌尖感受着刚刚林可可蜻蜓点水的吻，寻找着残留的余温，眼神柔情四溢，嘴角微微勾起。

过了一会也没见一旁的林可可爬起来，怕她秋后不认账还是决定戳穿她“别装了，我还没见过谁没喝酒就能醉倒的，。”许渊低笑一声说着。

林可可的脸瞬间通红，糟糕，居然被发现了，抬起头来对上许渊极具魅惑的眸子，蛊惑的声音随之传来，

“葡萄味的RIO，可以多喝……”许渊说完，俯下身去，完成着刚刚林可可尚未完成的事情，

“唔……你还没说你喜欢我！唔……你还没表白……唔……”

……

林可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之间不再是普通的邻居兄妹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渊哥哥变成了一只喜欢闻味道的小藏獒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不再是青梅竹马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但是能够知道的是

林可可倾心于许渊，而许渊认定了林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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