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莜幼时总是跟张阿姨一起睡,因为她会给自己讲故事,给她做好吃的。
这样她就会很快地入睡,也不会害怕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后来张阿姨因为家里有事,请假回了老家。
那时她六岁。
新来的代班保姆很年轻,又是个尖牙利嘴的,晚上跟她一起睡觉时总是会拿自己的过去说事,
“一个捡来的,不知道是什么命居然让你过上了这样好的日子,不过你还是只麻雀,怎么都成不了凤凰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景莜夜夜噩梦,梦到自己的姑姑拿着鸡毛掸子又回来找自己,梦到福利院伯伯把她扫地出门……
新保姆很讨厌她,每每有机会,总要数落她一番。
新保姆很喜欢跟哥哥们套近乎,端茶送水好不勤快,但总是会碰一鼻子灰,然后她就把不快加在景莜的身上。
景莜初来乍到,哥哥们对她不算热络,爸爸妈妈很忙,一年到头也没什么机会能坐下来好好陪陪家人,景莜没办法只能咬牙忍下来,一边又祈祷着张阿姨赶快回来……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新保姆被辞退了,虽然她对自己不好,但是对祁家其他人都是尽心尽力的,经常对两个哥哥献殷勤却也是点到即止,不会真的去触碰底线。
晚上景莜就要一个人进入梦乡,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残留的殴打痕迹,暗自庆幸新保姆的离开。
景莜虽说生活品质得到了提升,但是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的处境,不敢开口提新保姆虐待她的事
她知道自己的份量,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她被领来都是为了治祁晟的病
小小的身躯在宽大的床上缩成一团,蜷缩在被褥下,低低啜泣……
“祁言!你又藏我作业!害我没交作业被老师罚抄!”
十一岁的景莜已经不再惧怕哥哥们的冷漠和寡言少语,甚至跟祁言每日的追逐嬉闹给家里添了生气。
此时正拿着作业向祁言兴师问罪。
“活该,谁让你倒霉。”祁言不屑的哼了一声,噔噔噔跑上楼不再理会身后人的咆哮。
景莜气急,也毫无办法,一回头见,“阿晟?”
祁晟点点头,将手里切好的苹果塞进了景莜的手里。
“……”景莜觉得他们二人都是常人无法交流之辈,一个跳脱,一个沉默……
长大了的景莜不愿意再管他们叫哥哥,显得自己很小,就跟同辈一样称呼他们,祁晟倒没什么反应,不论叫什么他总是淡淡的看自己一眼。
祁言就不一样,揪着她的辫子老是让她叫哥哥,景莜就喜欢跟他对着干,死活不叫哥哥,祁言拿她没办法,最后藏了她的作业,以示威风……
不速之客是在下午的时候来的,听张阿姨说起过,她是林家的小姐林苓,是夫人的亲戚,夫人曾经把她接来过陪阿晟,结果一天不到就被阿晟丢出去了,之后就很少来了。
张苓是跟着祁夫人进来的,梳着高高的马尾辫,身上穿着昂贵的裙子,走起路来一飘一飘的,趾高气昂的样子活像一只花孔雀。
“你是景莜?那个小行李?”景莜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白了白,但是良好的素养还是笑着回复她,“你是叫花瓶吧?”
一旁的祁晟听到小行李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想抬手丢人了,又听到景莜毫不客气的回怼,倒也作罢,毫无波澜的瞳孔看向景莜
祁言一直知道景莜从前在福利院被人欺负叫小行李,此刻听到景莜一说,“哈哈哈……是啊她就是花瓶,小景莜可以啊!”
祁夫人没有阻止这一场闹剧,她对林苓的这一称呼非常不满,奈何自己带来的人,景莜倒也是意料之中地没有吃亏,只是撒开了林苓径直走了进去摸了摸景莜的小脸蛋。
林苓听到没有一个人帮她,气的跺了跺脚,跑到祁晟身边搔首弄姿地坐下。
只是这屁股还没坐下一秒,祁晟就起身离开了,经过景莜身边说了句,
“书房。”
景莜早已习惯祁晟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哒,当下就理解他说的是去书房学习,跟着上去了。
留下林苓一个人在沙发上恨得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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