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羽岩山
自我掉下诛仙台,已是月余,再次醒来便发现自己在一农户家中。
那农户妻子说是在山上把我捡来的,浑身是血,气息奄奄,得亏我命大,才活了过来。
但是很奇怪,传说掉下诛仙台的基本上活不成,有去无回,我看我活得好好的啊。
看来,那些书上的话也当不得真。
掉下诛仙台除了伤重了点,还有个问题。
仙术没了。
我本就不会啥仙术,这下好了,全使不出来了。
即使我不知道掐什么诀能回天宫,好歹给我留个能变万物的仙术吧……
我果然是笨得离谱的仙女。
凡间也挺好的,农户一家四口,孕育一双儿女,倒也是幸福。
他们怕我住不习惯,在山上替我整了一间屋子,那原本是留给他们儿子做婚房用的。
我也不推脱,想着回天宫前,定要好好报答他们一家。
于是,我成天就在山上琢磨如何才能恢复仙术。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现!”
没反应。
“芝麻开门!”
没反应。
门外,
“娘,这姐姐怕不是傻的?”
“孩子别乱说,当局者迷罢了。”
老妇放下午餐,带着孩子便不再逗留,下山去了。
我只想着早日回天宫,但是仙术怎么都不灵,长叹一口气,看了眼天上,日光灿烂,“哥,你妹妹丢了你知道吗?”
家里的果子被我吃完了,准备上山摘些,也省的我吃饭。
人间的果子虽比不得天宫,但总比饿死强。自从没了法术,我连温饱都是个问题啊家人们!
刚一开门,不知道什么庞然大物就朝我扑过来,吓得我赶紧横空一脚。
庞然大物轰然落地。
是个人。
是个男人!
是个帅惨了的男人!?
好,现在就带回家。
我想我把他带回来也是存了一丝愧疚的,毕竟最后使他昏迷的,好像是我的横空一脚……
这男人一袭墨色长袍被血尽数染湿,身上布满令人唏嘘的深浅不一的伤痕,模样狰狞。
这得是多大仇恨才能下此毒手啊,多好的一张脸啊,幸好遇上我了。
看这薄如蝉翼的长睫,看这紧抿的小嘴唇,看这乌黑如瀑的长发,看这美得不可方物的小脸蛋……
经过我的悉心照料,男人的伤好像更重了。
我赶紧喊来农户和妻子,还好还好,差一点,我就从救命恩人成了杀人凶手了。
这男人得亏是个命硬的,不然被我一通瞎救治,险些去见阎王爷,那就要去祝衡之那讨人了。
七日后,天蒙蒙亮。
我是被咳嗽声吓醒的,一睁眼,就看见美人儿苍白着脸,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你是谁?”美男一双眼紧盯着我,拳头紧握,好似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将我一拳揍飞。因长期未曾开口说话带着浓浓的沙哑低沉,眉头紧皱,活脱脱一个虚弱的美人。
“我还想问你是谁。”知道姓甚名谁,才好下聘嘛。
但是对方好像也被我这个问题问住了,直愣愣地问我。
“我是谁?”
不是吧,失忆梗虽迟但到?
我立马拍案而起,官方的回答了他的废话。
“我是你媳妇儿,明媒正娶的那种。”
“......”他好像不太信。
“真的,夫君,你难道想翻脸不认妻吗?”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逼自己挤两滴泪出来。
“咳咳......”男人猛烈地咳嗽,估计是被我精湛的演技感染到了。
“我未曾......失忆。”男人揉了揉眉心,等气儿顺了才开口说话。
“您闹呢?”说了半天还记得啊。
“容时,是我的名。”男人抬眸,一瞬不瞬地望着我
“从哪儿来?”
“不知。”
“家住何处?”
“不知。”
“可有娶妻?”
“......未曾。”
这倒是记得挺牢。
容时见我语塞,伸出他的纤纤玉指,指了一下我的身后。
“咋的有妖怪?!”我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水......”容时有些好笑,但始终保持着他那副高冷的模样。
我有些无语,但还是起身替他倒了水。
“你也不知自己来自哪里,何去何从,干脆在我这儿住下吧,就当给本仙......本姑娘作伴了。哦对,我叫君柒柒。”
容时顿了顿,应了声好,眉眼乖顺,一头黑发如瀑,倒惹人疼惜。
为什么我有种逼良从娼的错觉?
容时养病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多了,几日前还药石无医,现在才短短几日就活蹦乱跳,甚至还能上山砍柴,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仙体,自带痊愈功能呢。
不过砍柴这活仍然是我做,这货说什么手还未好,气得我当场砍了一箩筐的柴火。
没关系,病娇,我也爱的(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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