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传道授业解惑者

后天听出来瞎子似乎要给自己说些什么，他惊喜地回答道：“当然不知道了，问师傅他又不肯与我讲，这位爷爷，你若是知道的话，便告诉我吧。”

瞎子对后天说：“这件事说到底，你还是应该感谢锦官城城墙上那只幼鹰，若不是他，你的命格不知要何时才能现世。”

“命格？”后天感到很疑惑，今天有太多的东西超乎自己的想象，包括这所谓的命格。

瞎子似乎很满意后天的表现，他点头道：“所谓命格，便是你的命，你的气运。你的命格现世，便是你的命通了！刚才在城门底下，不知道你祖上积了什么德，你的命格竟是机缘巧合之下现世。命格叩动你灵台中的气海，气海中雪山泄下山气，洗伐你的筋骨，更是冲破了你身上的几处大穴。现在你的雪山气海以现，便不再是普通人，算是踏上修行这条路了。”

“什么？修行？那我岂不是算是神仙了？”阳光泻下来，照亮后天那张满是惊讶的脸。

瞎子又笑了，他回答道：“要是成为神仙就这么容易，那大荒不早就是我人族的了吗？你只是看见大海中的一颗小水滴罢了，算的了什么神仙？”

后天更晕了“那修行是什么？雪山气海又是什么？”

瞎子似乎很有耐心，他抿了一口茶然后对后天道：“所谓修行，修的是筋骨，是神魂，行的是大道，是天道，更是自己的道。至于气海雪山么？你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提到雪山，后天首先想到的便是锦官城下自己在灵台中看到的那座大山，于是他闭上眼睛，集中自己的神魂探向灵台，却发现那座山早已不见，只留下一个小水洼，三尺见方，里面是干的，飘着一层雾一般的气体。

他耳边接着响起瞎子的声音：“你现在所见的便是气海，以后你吐纳的天地灵气会蓄在那里面，而雪山于灵台中出现后，便会遁到小腹下侧的丹田之中，你感受一下，有吗？”

于是后天又将神魂探向丹田，他发现那座山果然在这里。相对于气海的窄小可怜，雪山则显得雄伟磅礴。山体黝黑而崎岖，高达万丈的山笼着一层翻滚的氤氲雾气，变化莫测，更不时有宝光冲破雾瘴，似乎有洞天于混沌中浮沉隐现。当后天的神魂赶至山下，一股浩瀚而仰止的感觉扑面而来，他看看脚下，仅仅向山上登了半步。

瞎子对后天说道：“这便是雪山，雪山上有无量山气，每当你登山一阶，山气便会引动气海和天地中的灵气洗伐你的筋骨和穴位，凝炼你的神魂，还会开拓你的气海，这便是修炼的本质，即修炼便是登山。而不同的教派，对于气海与雪山的叫法也不尽相同，佛家叫苦海和释迦山，道家叫道池和紫霄，儒家叫墨渊和浩然，剑阁叫剑谭和莫干。虽然叫法不同但其中性质都是大相庭径的。”

后天听了瞎子的话感到颇为兴奋，于是他牵动自己的神魂向山上踏去，刚抬起脚，山上平静的山气瞬时化作数杆冒着寒光的青铜战矛，由山腰向下刺来，后天连忙尝试调动气海中的灵气抵御却被战矛刺个对穿。后天的神魂从气海中散开。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看着脸色由红润变成蜡黄，斗大的汗珠噗嗒噗嗒地落在地上。

瞎子看到这一幕笑出声来：“后天呀，感觉滋味如何？是不是觉得自己飘飘欲仙，永登极乐？啊？哈哈~”

后天摸着自己的胸口，生气的说道：“这个老头，你我无怨无仇，不想回答我的问题直接说便是了，为何编造瞎话消遣与我？”

瞎子听了没有生气，而是从藤椅上扣下块干枯的藤皮，用手捏成个黑色的丹丸，两个手指一弹，使丹丸落进后天的嘴里。然后开口回答道：“你要知道我是个瞎子，说的本来就是瞎话，可我这瞎话句句属实，要怪全怪你不懂修行的门道，妄自登山，现在吃了苦果，还怪我，啊？哈哈~”

后天看着那黑色丹丸落进自己嘴里，感到十分的不适，可那丹丸竟化作精气冲向自己的四肢百骇，一股舒服的感觉从天灵盖袭向全身。蜡黄的脸也变得红润起来。后天突然明白，这老头定是个隐世高人，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手段？

于是后天连忙问道：“何为修行门道？照你刚才所说，登山不就行了吗？”

瞎子回答：“修行是登山不错，可你得有本钱呀，没有灵气，拿什么登山？”

“灵气，我气海中那不是有灵气吗？”

“你那算的什么灵气，一口就完了。灵气是要吐纳着天地中游离的天地之气来得到的，你又未曾吐纳，何来的灵气？唉！这些事本来该是你那个不着调的师傅做的，既然帮你到这一步了，那便帮到底吧。你看看这本书，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瞎子从屁股下面掏出一本封皮花花绿绿的书，上面有四个奇怪的大字《娇妻如云》，瞎子摸了摸，老脸一红，说道：“拿错了，是这一本。”于是从怀里掏出一本看上去更为夸张的书，书似乎是新的，上面净是些小孩子的涂鸦，歪七扭八的正中间有两个楷书大字《仙典》

一旁的诗诗看到这本书后表情有点不正常，因为后天拿到了这本书，正是小时候自己初始写字时爷爷拿来让她练字的草纸，那时候自己顽皮，在上面涂了不少奇怪的涂鸦，叫后天看到是很尴尬的。

一旁的后天翻开书，第一页是一幅人体脉络的图象，脉络繁杂如星却又似乎有理可循，其中几处脉络和穴位被用红色染料重描起来，不知有何作用。在人体图像旁边涂有一只小猪，拽着嘴对后天笑，后天也对它笑了笑。

后天翻开第二页，这一页颇为干净，正中间用金色的涂料写了三行小字。

大道如渊，命轮戮屠，冥中有感，是为初识。

阴阳交泰，混沌气生，苍帝人识，是为灵感。

蜉蝣纳日，无尽藏海，星神善养，是为吐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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