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回来了唊。”灵祇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事实证明好心还是有好报的,我当初只是看他可怜,随手救了他一命,这才有了能一直陪着我走到今日的灵祇,我也自是很感激他。
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灵祇小心的推开了门。
我仍旧趴在软榻上装睡,灵祇静静走到榻前,貌似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後伸出白嫩微凉的手指调皮似得戳了戳我的脸,自顾自的轻声嘟囔了一句:“其实汝挺可爱的唊。”
等他出去了,我才缓缓的从软榻上爬起来,照了照梳妆台上的铜镜,又捏了捏脸,可爱吗,真的没看出来。
随着夜幕的降临,窗外的游魂也多了起来,连鬼之间都互相欺负,更别说人了。
随手撇出去一张符将那只张牙舞爪看着闹心的的小恶鬼给困住,被它抓在手里蹂、躏的小鬼儿自然得到解放了,但看到那是降鬼的符,也吓得跑的没了踪影。
两指一勾,那张符又乖乖的飞了回来,画符也是需要经济来源的,不可轻易浪费。
倚在窗边,淡淡的对那只鬼说到:“今儿是你出门没看鬼历,欺负鬼走错了地儿,就先放你一马,以后记得挑对地方,别哪里窄你就往哪里塞,不挤死你就怪了。”
教训完后就把窗户一关,我又重新坐回了榻上,依稀还可听见窗外的纷纷谈论——
“你没被灭那可是走大运了,刚刚的那就是中界之人,你没见她的异瞳吗,我们依附在这里的都老老实实的呢。”
“对啊,我还记得上次见到的中界之人可是三百年前了,但那个男人脾气可暴戾了,如今这个小姑娘虽是冷淡了些,但脾气秉性都还好。”
“以后注意了,不要再在这里捣乱了。”
“是啊是啊,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浑身充满灵气可以驱魔的小少年,不知为何他竟然也能看到我们。”
“会不会也是中界之人?”
“不会不会,他身上有的只是灵气,没有中孚的气息。”
窗外的小鬼还在讨论,我倒是没有兴趣听这些八卦的谈论。
其实他们说的也对,我是冷淡不爱管闲事,若非今日在我区内,任是活活将鬼掐死我也不会多管闲事,毕竟他们有自己的命。
“汝在想什么唊?”灵祇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我抬头望了望这个唯美的少年,
“没什么。”又重新低下了头,眼神淡淡的望着窗外,脑中一片空白。
咚咚咚。
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将我唤回了三次元空间,
“吾去看看是何人唊。”灵祇轻轻地为我带上门,出了内阁。
我坐在床头前单手,支着下巴,无聊的看着窗外那些戏耍打闹的小鬼儿们,远处的鹰山上亮了几盏火灯,墨蓝色的天空中闪耀着点点繁星,月儿也隐起了面容。。。。明天貌似是。。。
大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灵祇就打断了我的思绪:“田婆婆刚刚送来了明日祭祀的供品唊,吾先收起来,明日再带到山上去唊。对了,她还送了一小盆土豆饼,汝要吃唊?”
我这才想起了,明日是朔旦祭祀,不是田婆婆来送供品,我就忘记掉了。
惨了,颂文还没准备好。。。。
于是我缓缓起身对灵祇道:“不了,明日吃吧,我今晚还有事。”
灵祇眨眨带有灵性的水眸,偷笑说:“汝该不会是颂文还没准备好,忘记了明天是朔旦了唊?”
被道出了心思,其实也没有什么,于是就淡淡的望着他说:“你如果闲的话就来帮我吧!”
“哈啊......不用了唊,吾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的唊!汝自己慢慢唊!”说完就逃荒般的出了内阁,
我看着那个没良心的少年,摇了摇头,坐到书桌前开始静静的写颂文。
次日清晨,我迷迷糊糊的醒来,不是自然醒,而是被那一阵阵的鞭炮声吵醒的。
昨晚熬夜写颂文,好不容易搞定之后倒头就睡着了,直至迷糊转醒之后我才发现,祭祀用的大祭服和庄严银器都已经准备好了,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我的床头,
揉了揉微眯的双眼,我觉得我的生活已经被灵祇照料的滴水不漏了,不管我怎么大条粗神经,他总会有条不紊的帮我解决后事,就算偏得再离谱,他也会将我带上正轨。
对此我还是非常满意的,毕竟有了一个能干的帮手,我还可以轻松自在一些。
今日是朔旦祭祀,也就是平常所说的初一大祭祀。
这里的镇民习惯在初一十五举行礼祖大祭祀,主法人当然就归属于我这个神嗣女的肩上了。
虽说平日里家家户户也会找我准备一些小祭祀,但朔望时候的祭祀人数是最全的,当然也是那来之不易的经济来源的其中一个渠道。
我恹恹的坐到梳妆台前,打理着我那异于常人的栗发,其实颜色还是蛮好看的,但得排除在这封建的小镇里。
毕竟人们都是乌亮的墨发,忽然顶着一头栗子颜色的秀发总是会让人感觉不舒服,一个异瞳就算了,还来了一头异发,这也真是注定了我是个异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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