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过后,齐远再也没有来过,宫内上上下下想着大概皇上不喜新取的上古国皇后,可不喜归不喜,谁也没见齐远喜欢过谁。众人都道皇后不得宠,但阖宫就她一人,也没谁能给她气受。
平平静静的日子过,只有偶尔午夜梦回上古月才会想起来自己已经嫁人了。而她嫁的人却已有了喜欢的人。甚至那个人为着喜欢的人和着六宫空空,他一直是这种人,一般难得动情,承诺一许却是一生一世,倒是便宜了她当个独位皇后。
上古月的宫内到处栽了杂草,宫女说是皇帝特意布置的,还叫她们好好照'看,上古月苦笑指门前的一大棵银杏,“也是他要布置的?”
“是啊。”小宫女也有几分疑惑道,“大概皇上比较偏爱银杏吧”
“大概吧。”上古月想,还真像他以前住的那个院子啊。上古月又想,安华公主原名就是上古杏啊。
刚来时上古月以为就算他不喜她,儿时的情分总是在的,没曾想他连见也不愿见她,是啊,他求娶的是安华公主,若不是她又怎么会只得相思。等上古月醒悟此事时已经迈入冬季,在她叫齐远大哥哥的时候他和她说过北方的雪,等她真当能见到的时候她却病了。
借着这病,她才能见他一面。
齐远叫了太医来,开了付安神的方子,“娘娘这是心病,好好将养着,不久就好了。”
心病,她能有什么心病呢,上古月笑道,“劳烦太医了。”
老话说心病自须心药医,自是不错的。上古月听医生的话,晨昏定省的吃药却还是日日憔悴了下去,齐远来看她,她就客气应着皇上皇上的叫。
齐远终是问,“你气我?”
“皇上说笑了。”上古月扶着床头坐起来,“皇上于臣妾,于万民皆是天神,何有生气一说?”
齐远伸手出来,像抚摸小妹妹般揉揉她头,“我有我的迫不得已,你……”他顿了顿,似在想个形容词,半天不得其解,只得叹气,“以后我会与你说明的。你快快好起来。”
她只觉得他话说得莫名其妙,她有何生气的?他喜欢谁是他的事,即使靠着小时的关系她想离他近些,这事她却没敢奢望过,他道什么歉呢,就算她单相思也不怪他啊。
心病之由,也非这一日两日的事,她本似海里溺水的人,漂了大半辈子,忽而发现连手中的木板都快腐了,就忽而有点难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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