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一如往日,随时都带着一抹温润良善的笑,一身蓝衣刻入人心,同身后溪林花草格格不入却又相得益彰。
清澈的眼眸却有些深邃的不见底,眉线平缓毫无波澜,嘴角却微微上扬,浑身沐浴着暖阳。
在第一次见面时,江钰就被温惊春身上环绕的这种“我是好人”的气息给迷惑了,于是一脚迈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着不慎,一步走错,于是满盘皆输。
温惊春现在在江钰眼中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一有不慎就能将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虽然江钰现在在温惊春那里可能也就是碎成一地、比甘蔗渣都难吃的烂骨头了。
可江钰做也要做一个有原则的烂骨头,吃回头草什么的就是禁忌之一。
江钰戳了戳前面人的背,悄咪咪说道:“你能打得过他吗?”
钟离川浓点了点头,又怕江钰看不见似的,又出声“嗯”了一句。
这才放心了,江钰从钟离川浓背后走了出来,还做模做样的甩开下袖子,拍了拍钟离川浓的肩膀。
“那,要不我先走一步~”
还没等钟离川浓回应,江钰那边已经跑远了。
温惊春见江钰往山中跑去,也要提步去追,谁知刚抬脚,一把剑横在了脖子上。
温惊春微微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将剑夹的远了些。
温惊春转头看着面色冰冷的钟离川浓,说道:“兄台这是何意?”
钟离川浓没理他,挽了个剑花将剑从温惊春的禁锢中解放了出来,随即又直直地向温惊春刺去。
温惊春脸上笑容淡了些,随即召出了自己的灼华抵了上去,只觉虎口一震,温惊春向后退了十余米才停下,再抬头时眼中多了几分惊诧。
向钟离川浓拱手做了个礼,温声笑道:“原来是前辈,方才多有得罪。”
温惊春面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是盘算的复杂了,从方才那一剑他便能得知,这人修为高他不少。
虽说自己功力算不上极盛,却也是榜上有名,而之前未曾听闻同辈里哪个门派有如此出挑之人,便只能是哪位低调的前辈。
也顾不得去想江钰哪里识得这样一位高人,又躲了钟离川浓一剑,温惊春才有空隙说话。
“前辈真当大师兄,只是为了躲我一人!”
见对方出剑慢了一瞬,温惊春知道自己说到了对处,于是接着开口。
“方才见师兄同前辈谈话,也不过浅浅交往,师兄这一去,怕是会将我们两人一并甩开!”
“我为何信你?”
钟离川浓薄唇微抿,稍稍抬眸,看着面前有些气息不顺的人,声音冰冷刺骨至极。
温惊春又是笑,“您该清楚师兄的为人,胆小懦弱,遇事只会退缩逃避…”
“那也高过你这种无恶不作之人。”
温惊春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钟离川浓打断,暖柔同凉薄的声线相交碰撞,寂静的山谷时不时地传出几声鸟叫,悠远绵长。
而身旁不远处的小溪涓涓细流,偶尔撞上块坚硬的石头,那清明水声便多了些凝重。
温惊春那似乎永远不变的神情与笑容此刻慢慢凝滞,最终竟是渐渐淡了下去直至消失殆尽。
再抬头时,又是一副温润的笑容,眸中却不见一点笑意,声音和煦中加了明显的自嘲与苦涩。
“原来师兄,是同旁人这般讲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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