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亲王山

王贵走到门外，看了看天，这天乌云密布，眼看是要下雨了，王贵也顾不了那么多，开着拖拉机，就去找儿子王山。

王贵开着拖拉机一路飞驰着，这时候天上下起了大雨，王贵把速度开到最快，在大雨中飞驰着。

“见了儿子，我怎么说呢，唉，还是实话实说吧。”王贵心里想着。

七十里的路，半个多小时就能到了，这一路，王贵好像走了一生那么长。

来到河上，王贵停下拖拉机，去找王山。

因为下大雨，河上的人都停工了，看河上没人，王贵向着河工借宿的地方走去。

路上坑坑洼洼，天又下着雨，王贵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路上。

“三儿，我儿子在哪里啊？”王贵来到借宿的地方，问着一个同村。

“王叔，你怎么来了，这还下着雨，你有什么急事找王哥？王哥在隔壁呢。”小三对王贵说道。

听小三说完，也不回答小三的话，王贵又钻进了雨中。

“这老头儿，不要命了。”小三嘀咕着。

来到了隔壁，王贵终于找到了王山，一进门，两人一见面，王贵就哭了起来。

“爹，你怎么来了？你哭什么？”王山看见王贵来了，赶紧迎上去问道。

“儿啊，小燕她…小燕她…”王贵说着，又哭了起来。虽然王贵说过要先保孩子，但是李燕难产死了，他也是很伤心的。

“爹，你先别哭啊，小燕她怎么了？”王山赶紧劝慰王贵。

“儿啊，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王贵止住哭声说道。

“爹，你还卖上关子了，我先听好消息。”王山道。

“好消息就是，燕子生了。”王贵道。

“你说什么？燕子生了？男孩儿女孩儿？”听到他有孩子了，王山很高兴。

“是儿子。”王贵道。

“太好了，我当爹了，我有儿子啦。”王山兴奋的道。

“爹，那坏消息呢？不是要罚钱吧？可是我没有超生啊。”王山又说道。当时计划生育还在实行，还没有开放二胎。

“不是罚钱的事，儿子，你听了可要坚持住啊。”王贵说着又掉下了眼泪。

“爹，你别哭啊，到底什么坏消息，你说啊。”王山说道。

“坏消息就是，坏消息就是，燕子产后大出血，死了。”说着，王贵又泣不成声。

“什么？燕子死了？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见她。”听到老爹说李燕死了，犹如晴天霹雳，差点站不住，向后倒退了几步，才站稳。

“是啊，燕子死了，现在在医院太平间里。”王贵边哭边说道。

王贵还没有说完，王山就夺门而出。

看着儿子跑出去，王贵也赶紧跟上。

“上车！”王山看到停在外面的拖拉机，摇起摇把，发动了机器，挂上挡，油门踩到底，在雨中向医院飞驰而去。

把车直接开进医院，王山跳下车就问王贵：“爹，燕子在哪里？”

“就在那边太平间里。”王贵跟着王山向太平间跑去。

来到太平间，王山发现秦淑芳一个人坐在地上，前面的停尸床上盖着白布。

王贵上前掀开白布，一看真是李燕，突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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