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的结合,嬴息体内的七情六欲诀自主运转开来,红莲积攒了数百年的元阳就这样被嬴息夺去了,而得到疏解的红莲眯了眯眼,喘息声渐渐加大。
待到云收雨歇,嬴息翻身下床,拾起衣物便开始穿戴,红莲浑身无力,见嬴息如此,便道:“你就这样走了?”她这行为委实可恶,强上了他之后,竟然连句道歉都没有,还若无其事的整理仪容,真真是招人恨,招人恼,招人怒。
“怎么,公子还想要我负责不成?”冷冷嗤笑,说话间,嬴息已然穿好了衣服,她轻睨他一眼,素面妖娆的脸上泛着冷漠的光辉,艳若桃李的倾世之容绝情冷然。
她淡漠一笑,解开他的定身咒,头也不回的离去,动了动酸软的身子,红莲怒吼:“难道你不该负责吗?”曼妙的身姿不曾有一丝停顿,嬴息只当做听不见,她如今愿意负责的不过三人,他又算老几?
“别喊了,人都走了。”万俟悟一边照着小镜子,一边美滋滋的从门外走来,身后跟着其他四人。“我说死妖精,人家小姑娘好歹也是个绝色美人儿,你也不亏啊,干什么这么愤怒?”
幸灾乐祸的万俟悟心情甚好,第一次听到有人夸他比死妖精好看,他真是太高兴了,光是想想都觉得人生达到了巅峰,看死妖精也顺眼了不少。
扯过被子盖住身体,红莲咬咬唇,心中无限落寞,嬴息不知道,在两人翻云覆雨的时候,她悄悄在红莲体内种下了七情咒,而中了七情咒的人,一旦对施咒者起了杀意,便会如同万蚁噬心,生不如死,同时,中咒之人也会对施咒者产生不一样的情愫。
譬如尸骨枯,譬如嬴疾,每一个与嬴息发生过关系的男人,体内都有嬴息种下七情咒,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对她不利,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被她压在身下的,就像红莲,要是没有七情咒,指不定在事后怎么想着方法打击报复她呢。
这项能力是七情六欲诀附带的,至少嬴息现在是不知情的,否则她肯定要回去好好折磨红莲一番的,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她倒也不怕红莲找她寻仇,就怕他不来,那样她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这边如何且先不说,就说嬴息回到房间,嬴疾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嬴息把人抱到床上,对红莲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程度。回空间洗了澡,嬴息钻进嬴疾的怀抱沉沉睡去,却说第二日一早,嬴疾醒来的时候,看到嬴息安然无恙,才放下一颗不安的心脏,同样的,对红莲也没什么好感。
抱紧了嬴息,嬴疾不舍的墨迹了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的起床,见此嬴息笑着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推着他下床,嬴疾叹了口气,认真收拾起来,嬴息自然也不会赖床,随意挽了个发髻,和嬴疾一起去藏书楼。
因为有刘导师的令牌,两人并没有受到阻拦,却不晓得,兄妹二人前脚走,后脚红莲就找过来了,得知嬴息不在,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弄得刘导师差点没忍住要动手揍他。“这里就是她的住处?”院落中的聚灵阵还在,红莲惊奇的围着两个聚灵阵转了一圈儿,忽然就在阵里修炼起来。
一同前来的砚画瞧着红莲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行为无语的摇了摇头,原本想跟他道个歉,再送他一些东西作为补偿的,哪知死妖精今天一早起来,就跟发了疯似的摔了很多名贵的物品,然后就来到了嬴息的院子。
怕他出事,他只好跟着,谁成想,嬴息竟然不见了,问导师,那刘导师的嘴紧的很,就是不愿意告诉他们嬴息去了哪里。“二位公子是在找嬴息小师妹吗?”正当砚画无可奈何时,一道温柔的女子嗓音泠泠响起,一个白衣女子面容含笑的站在院外看着他们。
云雾迅速遮住双眸,砚画客气的浅笑:“原来是林仙子,几日不见,林仙子的姿容又曼妙了许多。”这话纯粹属于客套,林妙仪明知如此,依旧忍不住脸红心跳,可她向来是个很能装的人,因此只见她柔柔一笑,道:
“画公子谬赞了,妙仪不胜惶恐。”她抿抿唇,笑容优雅:“敢问公子可是在找嬴息小师妹?”砚画点头,林妙仪笑道:“妙仪方才看到小师妹和小师弟往藏书楼的方向去了,二位公子要不要去藏书楼看看?”
“多谢林仙子告知。”转眸间,却见刚才还在聚灵阵的某妖精已不见了踪影,额头上滑下一排黑线,砚画紧跟着消失。林妙仪咬牙,盯着砚画的站立的地方久久不动,砚画,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两人来到藏书楼,门卫对两人行了一礼,自发打开了结界,因为嬴息是阵法学院的学员,红莲和砚画也没有浪费时间,径自上了五楼,果真,一眼就在窗边看到了嬴氏兄妹。“嬴息!”危险来的又急又猛,嬴疾下意识地挡在嬴息身前,嬴息眼眸一沉,手臂一伸,迅速抱住他的腰身闪离。
桌子被劈成了两半,幸得嬴息反应极快,兄妹二人无事,碧目染上杀机,玉骨鞭脱手而出,嬴疾也执了千幻离合扇与嬴息联手和红莲战在一起。砚画凝了凝眸,并未出手,他想看看,这嬴氏兄妹的实力到底如何,若是可以,换种方法拉拢到身边也未尝不可。
渐渐地,一丝疼痛自心底蔓延开来,很快袭遍全身,红莲的身形一滞,被嬴氏兄妹寻了破绽,一记鞭风夹杂着数道银针猛然刺入他体内。红莲闷哼一声,不稳的后退了两步,嬴氏兄妹停手,砚画上前扶助他,却被他推开,密密麻麻的痛感仿佛万蚁噬心,若非他毅力极强,恐怕早就忍不住叫出来了。
“公子应该庆幸哥哥没有受伤,”挑了挑唇,嬴息虽不知他为何停下攻击,却半分疑惑都没有表现出来,只听她闲适的说道:“否则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公子,公子杀我伤我都没关系,可公子若是伤了我哥哥,那么就请公子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今日我的话望公子谨记。”
恨恨地瞪着她,红莲怒道:“我没想杀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谁知道她如此冷血,上了他之后就跟没事人似的,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想杀人。闻言嬴息抚了抚鬓角,一脸云淡风轻的笑意,指尖在鞭身划过,一丝火光透出妖冶的凛冽杀机,她弯唇笑色多情:
“公子说笑了。”这话说不出是潮是讽,嬴息的狐目中,冰凉的寒意渐渐渗透出来,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在场众人的心脏,砚画目色一凝,他终究还是小看了嬴氏兄妹。这对兄妹分明就是一对疯子,那隐藏于瞳底深处的疯狂和决绝,便是他都感到心惊,绝对是两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算你狠!”他怒极反笑,嬴息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气得红莲差点暴走,还是被砚画极力拦下,临走前,砚画意味深长的冲二人温和一笑,嬴氏兄妹自然是当做看不见,砚画这厮,想也没打什么好主意。
收起鞭子,嬴息正想查看自家哥哥有没有受伤,却被嬴疾狠狠抱住,嬴疾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一向坚强的他身躯隐隐有些颤抖。嬴息回抱住他,红唇微扬,眼眶却有点泛红,嬴疾怕她受伤,她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们是彼此存在的唯一信念。
那日之后,红莲就像个幽灵一样,嬴息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嬴息根本就当他是空气,该做什么做什么,一如寻常。时间如流水,嬴氏兄妹成天泡在藏书楼,如同饥渴的海绵源源不断的吸收着阵法知识,然后化为行动,飞快的进步着,短短一个月,竟然超越了阵法学院的的大多数人,这一切,红莲都瞧在眼里。
这天晚上,兄妹二人在空间里琢磨着改善传送阵,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连忙从空间里出来,却是有人前来挑事。来人一袭艳红色长裙,容颜妩媚娇艳,偏巧今日的嬴息同样一身绯色,容貌比之更为性感诱惑,尤其是那一头三千白发,当真是比那雪女更为妖娆。
见到二人,女子高傲的抬起下巴,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委实可恨,但最可恨的是那藏于人后的幕后主使,嬴息勾唇魅惑一笑,眼神在林妙仪的脸上转了一圈儿,抱着胸似笑非笑。“汝是何人?”眉心暗纹诡谲,嬴息的神色愈发风轻云淡。
嫉妒的视线死死盯在嬴息的面上,女子解下缠在腰间的软鞭甩了甩:“我叫方媛,仙都城城主府的千金,你就是嬴息?”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显然是没把她放在眼里,见此情形,方媛怒极。
“你找我何事?”音色娇柔浅媚,对于方媛的举动状似未见,方媛用鞭子指着她,态度嚣张:“我警告你,离砚师兄远一点,否则我让你在学院待不下去!”
“那你试试!”留下这句话,嬴息转身就欲进屋,方媛如何能让她如愿?她本就是过来找茬的,早就听说砚师兄对这个女人不一般,哼,果然一副狐媚样,接近砚师兄肯定别有居心,她一定会替砚师兄赶走她。
人群中,林妙仪无声的笑了,方媛此人虽然没有脑子,不过她的刁蛮任性却是众所皆知的,有她在,嬴息就算看不上她,也要头疼一阵子,毕竟,方媛的背后是城主府,她看得出来,嬴氏二人初到此地并不想惹事,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了,谁叫嬴息对于砚画而言是特别的存在呢。
正低眉浅笑,蓦地两道阴冷如毒蛇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抬目瞧去,竟是风流多情的少年公子,林妙仪心惊,好敏锐的直觉!这嬴氏兄妹果真不能小瞧!“你说什么?嬴息,我要挑战你,你敢不敢应战?”耳边传来方媛刺耳的尖叫,林妙仪皱了皱眉,暗忖失误,其实她是存了试探的心,只是……
闻言嬴息不在意的勾勾唇:“蠢货!”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不是蠢货是什么?说她蠢货都侮辱了蠢货这个词。这般毫不留情的讥讽,气得方媛俏脸通红,手中的鞭子直接朝嬴息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甩去,林妙仪摒住了呼吸,按理说,方媛的修为在嬴息之上,本该很轻易的就能击中嬴息,可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嬴息只是轻飘飘的往旁边一闪,就避开了方媛那看似无懈可击的攻击。
笑弧渐凉,嬴息碧眸微眯,懒散的抚了抚衣袖,并未出手,倒是嬴疾,折扇从袖中滑落至掌心,那样冷淡的姿态,仿佛只要方媛再一有动作,便会上前将她撕碎。嬴息卷了一指银发在指间缠绕,妖精一般的瞳仁里星河散落天穹,只见她妖妖娆娆的弯了弯唇,泛红的眼尾勾勒出浓妆淡抹的弧度。她说:“为什么要应战?”
“怎么?不敢吗?”一脸嘲讽的睨视着她,方媛洋洋得意,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果然,只有她才配得上砚师兄。而此时嬴息心底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她想不明白,砚画那般虚伪的男人竟然会有这么多女子喜欢他,林妙仪是一个,这方媛又是一个。
好吧,这都不关她的事,可事实是,她来学院是来学习的,又不是他的挡箭牌,怎么一个个的都来找她的麻烦?真当她修为弱就觉得她软弱可欺么?方媛是个胸大无脑的,她还不放在眼里,然而她自问没有得罪林妙仪,林妙仪又为何如此恨她?她清楚,今天方媛这事跟林妙仪脱不了干系,她最讨厌有人在背后阴她,砚画是,林妙仪也是,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林妙仪,她记住了。
如画的眉眼低垂,嬴息掩去绝代倾华:“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方小姐,你现在离去,今日的事我不跟你计较。”绯裙无双,黛尾眉梢掀起料峭的春寒,霎那之间霜雪千里。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林妙仪感觉到嬴息的气质变了,周身环绕着一股凛冽的肃杀之气,看周围的人毫无所觉的样子,难道仅仅只针对她一人?
多少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二人对别人的情绪最为敏感,不得不说林妙仪委实太过大胆,竟当着他们兄妹的面就露了杀意,莫不是认为她并无反击的本事?遥遥望向林妙仪的方向,嬴息的神识倏然一紧,换来林妙仪一声痛苦的惊叫。
褪去血色的脸庞冷汗淫淫,林妙仪身形不稳,踉跄一步险些摔倒,身边的人急忙扶住她。“林师姐,你没事吧?”她摇摇头,把胳膊从人家手里拿出来:“谢谢,我没事。”那人点点头,心底却有些奇怪。
“区区一个元婴修士也敢口出狂言?”一鞭子抽在地上,方媛冷笑:“就算有砚师兄护着你,今日我也必将给你一个教训!”说着,鞭身一转,再次冲嬴息而去。
三番五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嬴息的眸光彻底凉了下来,她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珍惜。“想死我成全你!”取出玉骨鞭,嬴息眼神一厉,正欲施展开身形,却发现嬴疾已经先她一步跟方媛打起来了。嬴息可没有什么以多欺少的负罪感,红唇诡异的上扬,一息间就出现在方媛背后,令人窒息的杀机自四面八方包抄而来,浓烈的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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