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幼小的欧阳枭可怜兮兮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他无处安放的小手想伸向站在人群中的大弟子,但终归是离的太远了,“啧”师姐明显的不悦,矗立在面前,如同一座美丽的雕像,啊…真是高傲啊,曾经无数个夜晚都是在师姐的注视下告饶偷生的呢…
欧阳枭的手放下了,或者说,是在师姐的压迫下放下的,“枭,你来啦”
“啊一一”
原来是师尊啊,欧阳枭无助地抬眼望去,手在宽松的衣袍上摩挲着,恐怕如果不是长老在这里看着,应该师尊是不会叫自己“枭”吧,“枭”是自己的名字吗?应该是吧,师尊的身姿挺拔,此刻已立在跟前,只见师尊扯开了嘴角,露出平日里不多得的笑容:“枭,怎的身上都打湿了?”“哎、有吗?我感觉…”
“既然这样一一!师弟就去换身干净的袍子吧!正好少了一个人,不如就让云妹去吧”师姐忍着笑意轻柔地说道,边说还边搂过一旁的宓云妹,“这次修行可是很正式的呢,像师弟这样的次货就自己自觉地退出吧”
宓云妹饶有兴致地抬了抬头,有些趾高气扬,丝毫不在乎面前的欧阳枭是自己的哥哥,她无比瞻仰师兄和师姐的权威,她是一条听话的狗,她不介意被人呼来唤去,更不介意为了融入人群嘶咬自己的哥姐,“哥哥,为了这次机会我可是努力了很久的…从小我就用着你用剩下的,你该把新的让给我了吧?”,她迫切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些字,无能的兄长她受够了,只要死不了一一
她就可以往死里去欺压
“……?”
“罢了罢了,就这么着吧”长老先行一步离开了,“你们后生的事我无心再管”
长老回首一望,正好看见了欧阳枭,他本无心言语,但打量欧阳枭:
如同后山的雪莲,静谧,但只是后山的雪莲,总会永远的埋没在后山,仅此而已
“这事就别扰我了,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反正还有十天”
师姐一怔,怎么会还有十天,不是今天吗?长老走了,师尊也走了,师姐气得想发疯,但这一切罪责全怪罪在了欧阳枭身上,她拔剑想要教训欧阳枭,以展示自己身为七世公嫡女的威严
但师兄拦住了她,每次都是这样子,每次师兄总会给欧阳枭一次希望,然后狠狠的甩他一记耳光,每次师兄都会把欧阳枭当小狗一样抱起来哄哄,然后狠狠的摔向石头上,砸的头破血流,这次也是么?师兄。师兄伏在师姐耳边,悄悄地说:“用剑柄打,打在腰上,更疼”
师兄,我好痛啊,我不想当小狗了
欧阳枭葡萄色的眸子越发模糊了,他提前抱好了头,却唯独没有抱住师姐要打的腰部,嘴里小声地嗫嚅道:“我不再抢了,师姐少些打我吧”以往任何时候,师姐都不会再打他了,但今时不同,师姐打得好狠,“这种东西也是你这野种能肖想的,你和宓楠姊一样,都是没爹没娘的死野种!”
同门师兄弟们沉默着,他们麻木了,如果他们阻止的话一一
“打的再狠些”
“白儒,你累不死我?!”
师兄被直呼了大名,有些乏味,回应道:“那当我没说,白淇”
“可笑的,为这次修行,父亲筹备了好久,这野种凭什么混入其中?!”白淇用力踹向欧阳枭,像踹一个死尸,不知轻重“如果不是宓楠姊,你也不会被父亲骂,哥哥!不顺从我们的畜生早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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