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中,他举起茶杯在手中把玩着:“你多虑了,那些个恶心东西伤不了我。”
“也是,那些个乱世,你还能修炼到那种境界,当然是不可估量。”黎青望着窗外飞鸟掠过,漫不经心的说着。接着又问道:“你也是被封印过一次的人了,出来时怎么没有闹那么大的动静?理应来说,他们不应该没察觉你已经出来了,你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虞衍轻嗤一笑,把茶杯倒扣在了桌子上,眼睛微眯嘴角向上一勾用一种邪魅的眼神看着黎青道:“你猜,你猜我是怎么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没察觉,那是因为那里面还关着一个人,噢不,准确来说,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脸上的笑意越发猖狂,直叫人寒意四起,头皮发麻。
黎青察觉不对劲后,她明白眼前这人不是个好东西,极其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眼神四处飘散,随后拿起空茶杯递到嘴边做出一个喝的动作,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干咳了两声,接着道:“算了,我也不想猜,总而言之,我祝你好运吧。”
虞衍没有接话,两人好一阵沉默。
届时,送茶水的小二端着盘矫健的走了过来。
“二位客官,来,你们要的白字木茶。” 熟巧地将茶壶与茶杯放下,便匆匆离开了。
黎青站了起来,纤纤玉手举起茶壶以极其优美姿态倒茶,她先给虞衍倒下了第一杯茶,将茶轻轻推到他的跟前,做了一个请喝茶的手势:“来,请喝茶。”
虞衍举起茶杯,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尝过后,睁开眼点点头道:“嗯,这茶入口醇厚,果真是好茶。”
听了这番话后,黎青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后一饮而尽,细细品味了一番后才开口说道:“仔细品品,还没有我之前在枫阙阁的茶好,就这里的茶也就将就将就吧。”
随后二人在此地一方畅谈。
宫廷内,文武百官在朝堂上议事。
“还有谁要上奏?”一国之君容裴歌发问。
“陛下,老臣启奏。”一声苍老的声音在宫殿当中响起。
“准奏。”
“陛下,文成王楚雄宪葬身十间殿之事……”话还未讲完,就被座上人的声音就已经打断了。
“文成王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想要谋害孤王,孤王已经下诏将这群谋逆的反贼杀而诛之,杀鸡儆猴,以 儆 效 尤。若再有人步他后尘,孤王当定斩不赦。”
朝堂上一片言论唏嘘。
魏王府。
“好,好的很!楚家已经死光了,就剩那乳臭未干的小帝王。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在朝堂之中他要那样子说……真是令人难以费解。”魏祖深疑惑的道。
“魏王,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诈。”张财浙斩钉截铁的说道。
“噢?此话从何说起?”
“魏王,您想想,当初不就是您联合外邦使者共同做掉了楚王,他于您的实力自然也是略逊一筹,可是,您却忌惮于他,只好全数做掉,免得有漏网之鱼东山再起。”
“可是当小帝王急匆匆的赶往十间殿时,可见他对楚家是极其关心和信任。不可能才过了几天,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大。”在张财浙一系列的讲解与猜测过后,二人也深入更加猜疑。
“对!”魏祖深似有深意的点头表示意见相投,“照你这样来说,这一切也来得太过蹊跷。我们能够以容裴歌的名义诛杀朝廷重臣,并且还可以功成而返,完全都是依仗外邦使者,那天……”
“辽然使者觐见!!”一尖声历嗓高声唤起。
御花园凉亭,三人围转石桌而坐。
他拿起点心轻咬了一口,点点头说:“嗯,很好吃。”他一袭墨黑长袍,浓眉骏眼深邃犹如笔墨加持,鼻子山根挺拔俏颜,仔细瞧上竟还有一分憔悴神态,嘴唇大小适中刻在脸上巧秀精致许多,颇有一股异域风情之态,叫人见了便可一眼记住。
“使者开心就好。”容裴歌道。
“让我觉得更加了不得的就是您,陛下,在臣看来,也不过才舞象之年吧。就需要您担此重任,实属少年有志,心怀天下大仁,溯追我好生佩服。”鹿尘音摆着笑容一阵阵夸词其谈。
“ 过谦了,佩服倒是不敢当。我见鹿兄才更是英雄气阔,风采更甚传闻,今日得此一见,果然淑质英才,气度非凡啊。”容裴歌自然也不逊亚于鹿尘音一通佳话良语夸赞着。
“是啊,我魏祖深早已经是久仰大名,却是迟迟未得睹见真容,今日一见,使者果真是一代天骄,风度悠然呐!”魏祖深见二人如此侃侃而谈,也理所应当愈加赞词,赞美绝伦脱口而出。
“二位实在是太客气了,折煞我也,折煞我也!”鹿尘音摆摆手,笑容可掬的道。
“我们不如来玩一个游戏吧,输的人自罚三杯,如何?”鹿尘音说着。
另一旁的魏祖深也开口接了下来:“好啊,那我们就试试吧,陛下,您也来玩玩吧。”
容裴歌自知如果不陪同的话,那自然会是扫了兴的,启口应允。
三人轮番玩了一转后,觉得也没有那兴致了,也都纷纷有点疲倦。
“唉,玩来玩去都是那个样子,倒不如我们玩点有趣的。”鹿尘音拿起原石桌上的点心轻轻将它咬住,随着便离开了座下石凳,来到了小帝王容裴歌身后,双手越过容裴歌两面肩侧放在圆石桌上,将他拢在自己胸怀中。
容裴歌顿时惊了一下,但是他又很快迫使自己镇静下来,“鹿兄这是作甚?”
鹿尘音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竟不是糙汉子的汗味,而是一股淡淡的甘草味,偏是觉得好闻得很,他弯腰低头靠近容裴歌脸庞边,偏头嘴唇靠近他的耳垂,散落的青丝垂在石凳上人肩侧,而容裴歌似木头般呆坐着,任鹿尘音接近。
此时谁又知道容裴歌小帝王紧张得脚趾已经蜷缩在一起,慌忙不跌的吞咽着口水。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自己的耳朵,顿时耳根子一下子红彤彤的。
“(靠的这么近,他想干嘛?好想远离他啊!!)”容裴歌内心里暗暗叫苦。
鹿尘音见到他由心底的紧张,却是笑了,接着一口把点心含入口中细细咀嚼后吞咽下去,把手从圆石桌上收了回来,退避三步后恭敬地向容裴歌拱手作揖道:“抱歉,陛下,刚刚不小心嘴上点心碰到了您的耳朵,还望陛下切勿怪罪。”
容裴歌久久都不能缓过神来,木讷的道:“噢……噢……无碍,无碍……”
鹿尘音坐回了自己石凳子上,“我们就来下棋,输的那一方就要听从赢的那一方,但是公平起见,输家可有两个条件,第一说真话,第二听从赢家指示不可反驳。既然是游戏嘛,现在就没有君臣之分可好啊?”
魏祖深拍手应和着鹿尘音,“好!陛下可否有兴趣?”
“嗯……好……”容裴歌艰难的应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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