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晟挑弄着血枫的树枝,见沈濯换好衣服走了出来,随意地折了一截树枝,上面还有几片枫叶不肯脱落,然后语重心长地塞到沈濯手心里面:“今天不用剑。”沈濯看着那截树枝,呆呆地问道:“那用什么?”
“你手上这根树枝。”西江晟慢条斯理道,然后也给自己折了根顺手顺眼顺心的树枝,在手上把玩了几下,掂量掂量道,“我也用树枝好了。”什么叫你也用树枝好了!敢情你原来是想要用剑的吗!
沈濯露出了难看的表情,问道:“这怎么当剑来耍呢?”西江晟使了个眼色,要他好好看自己表演,只见他没有做什么看起来很高大上掩人耳目的动作,只不过轻轻地挥动着树枝,一阵气旋就冲着沈濯迎面而来。西江晟显然只是想让他知道一下树枝的这个打开方式有多强,并没有下狠手,所以沈濯轻而易举地闪开来了。西江晟双手又结印,那个气旋就在沈濯身后凝结成了扭曲着身姿的一块冰雕。
沈濯只呼一口冷气,崇拜的目光望向了得意洋洋的西江晟:“这是怎么做到的!”沈濯没想到,西江晟已经达到了可以凝结风中的水蒸气作为自己利刃的程度。西江晟轻飘飘地说道:“我师尊端木戚曾经炼了一把剑,叫做‘砍什么都断’。”
砍什么都断?这名字霸气啊,一听就知道是名动四方的剑,沈濯叹道:“是削铁如泥吗?”
“不是。是我师尊闲着没事干的时候炼着玩玩的,这剑更是天下少有,如果非要算钱的话可以说是价值连城的剑了,只可惜被毁了。”西江晟也装作惋惜地叹气道,“此剑非彼剑,砍什么都断不是碰到什么什么就断,而是碰到什么自己就断。”
这什么奇葩的剑啊......沈濯满头发懵地看着西江晟:“这种剑真的有可能存在吗?我总觉得你是在说笑逗我。”虽然没有被西江晟耍过,但他还是觉得有点怕,小题大做弓杯蛇影了。
西江晟蹲在地上用树枝画圈圈,刚刚强大得骇人的树枝现在乖巧地听着西江晟的指挥,这里圈圈,那里圈圈,最后画出了一只王八,他这才起身揉揉腰,道:“真的,那天我偷了‘砍什么都断’出去寻花问柳,结果剑一碰到地上的一根草,就断了,为了这事师尊可没有少骂我。我就把搞断砍什么都断的草当作了剑,于是就有了这种剑法。”
“哦.....你咒谁呢?”沈濯指着王八问道。
“西江望。”
沈濯没说什么,也开始研究起来手上这截和西江晟手里的没两样的树枝,摆弄了几下,凌空甩了甩,只能听见用力甩出来的风声,其他的简直一点动静都没有。沈濯试着往树枝里面注入一些内力,然后定住心神,用力向前面空旷的地方一挥。
树枝着火了......现在太阳照射很是毒辣,腾地一下就冒起火花来了,沈濯修的不是阳剑也不是月澜山的宝贝阴剑,而是阴阳剑。
西江晟一扶额头——这家伙果然不适合搞这种东西:“算了......把你的辰辉剑拿来吧,记住,不要用内力去催动剑,而是要将自己化为自然万物,去调息。”不过一句话的时间,沈濯只不过摇摇食指指尖,辰辉就飞回来了,西江晟也召唤幽山,给沈濯演示。
幽山上的冰冷雕花凹槽中似乎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血,看起来像是一把鬼剑,也是,它的主人端木玦早就不在了。就连幽山反射的光线也没有那么灼热了,反而幽冷而可怖。这把剑却在西江晟手上十分地乖巧,就像猫咪一样听话。
果然和他说的一样,西江晟没有用念力驱动剑诀,而是用手挥动幽山,故技重施了一遍,只是这次用的“剑”更大了,沈濯反而看得更清楚了,毕竟他是剑修,不是草修......他注意到的不只是物件的不同,西江晟的呼吸也变得不同了,微小到简直感受不出他是个活人,西江晟身边的气息流动也变得柔和起来,可他睁眼那刻,却是目光如炬,专注无比。
沈濯也提起了辰辉,模仿西江晟刚刚的所作所为。
西江晟有力的手握住了沈濯还没抓稳剑的苍白小手,在他耳边道:“专心,我来帮你。”沈濯使劲张开眼睛,皱起了眉头,跟着西江晟的指示开始做。
只不过你这样一个人待在我身边,叫人怎么练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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