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契渐将皎月吞噬,玫瑰悟其雅韵哲思。
——密契玫瑰十字会
所有人已死。
只剩她矗立梅塔特隆印章的中央。
硕大的计划早已成功,阿蕾莎·吉雷斯比的灵体还伴她左右,但他们早已不在。
这些时间宛如酒雾之云烟飘散,她在此终于学会了人与人彼此之间的界限。
她知道世人皆无法永生,终会彼此失去联系。
渐渐消逝。
逐渐分离。
永远离开。
于是,她捂着脸,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她蹲下来,蹲在阵眼,屁股紧贴脚踝,颤抖地问——
“世人皆无法永生吗?”
——
-8月5日文章修正通知:
本文从序章开始一修
具体修正内容为——
语法漏误
艾里德召唤恶魔灵性防护补充
内容大填充
不扩充伏笔
修改与HP雷同内容(当时沉迷HP,所以借鉴模仿,此非主线剧情删掉也无大碍,若有此需求请告知)
——
[1——36章审核完毕]
韶秀年华纵我暴虐之气,且让我们享受青春年华,管它什么世事沧桑。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
华贵神态更能增彩生姿,让我为您美色锦上添花,我的爱将在镜像里万古长青。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关于文章
讲述一位受家族传承自幼宅家苦修神秘学,而后因种种不合离家自命游吟诗人的小姐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在某天成为了亡命之徒的她恰好收到欧利蒂丝庄园的邀请函。为了避难前去庄园后与求生者监管者之间发生与发现的种种风流韵事。庄园内女主单箭头约瑟夫
关于cp
无太多cp,大多保持友好关系,或者为忠心的朋友,却总脱离不了利益。文中人物互动类似莎翁戏剧风格,描写偏儿童文学,尽量码得谐和幽默,不失礼数。
关于女主
是一位习惯并喜欢离经叛道体味心安理得的狼人,文风无赖派,谨慎食用(花式作死,此文略苏,相信我我是在自嘲
融入克苏鲁神话材料,最近在看欧洲巫师史,神秘学类、金枝等如此之类书籍,想码文来巩固基础,会涉及里方面内容,尽量,稍微,有点,可能硬核x
小心慎行,世界永远向堕落之路跑。
——夜莺
试读
①
——
艾里德自始自终始终没见到那位急匆匆跑来问候她的访客。她努力打量周围的人,寻找一位好说话的先生小姐,需要好心人帮助硬生生地向他们介绍自己。
她瞧见一位穿着蓝色巴洛克服饰的法国年轻男子,他轻轻地揪着克拉巴特领结,端着银制高脚杯(里边盛着香槟)和旁边那位用黑红亮色大扇子遮住脸,婀娜多姿的红衣东方女性谈笑风生。
艾里德不得不承认,在她见过的人中,这位男子的脸蛋卖起妩媚的劲儿来绝对会令男人像狼般欲血沸腾——
瞧着,他细软的头发就像玻璃杯里纯银的线,晶蓝色双眼像精灵一样闪着美丽细腻的光泽。巴洛克式的蓝色宫廷服在无风的环境轻轻漂浮,路易十四时代才流行的高跟皮鞋鞋尖俏皮的翘起一个可人的弧度,在海绿色花岗岩地上轻轻搓挪。
当他伸出象牙一般白的手给那些浮躁的年轻女士男士亲吻的时候,他如玫瑰般红的弯弯的、动人的嘴唇翘起一个骄傲的、美妙的微笑——法国式任性的微笑。
好一个摄人心魂的尤物。
②
——
狂风冷吹,冷雨冲刷不知多久,午夜死亡,雨水逝去,终于停止。云层散开,清爽之风于耳边呼啸,带走湿热洋流,阳光从东边洒落。
艾里德握紧了约瑟夫的手,站在雨后浪涌水汽飞扬的这寸阳光中。船只离海眼不远了。她的视角从海眼转向海市瞬楼,这跳舞的红鬼头能把人吞噬。
她转头,朝约瑟夫简单粗暴道: “戒指。”
约瑟夫蹙眉,而后眉头逐渐舒展开,他很快便微笑,在这紧要关头不禁笑出声: “小姐,在我们脚下有十一个水手把船客关进牢房,在甲板上有五个海盗搜寻剩余逃船者,海盗枪手与鬼搏斗。你也听到了,我们先放救生圈,然后再说,我们时间不多。”
“戒指。”
“我说了,先放救生圈。”
“戒指。”
“不要消耗我的耐心。”
“不要让我抢你的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海盗远望者冲过来,擦亮自己的独眼镜片,尖叫,“你们在干什么!”
“闭上你的嘴,皮尔森,等下船长听见你叫的这么大声保准让女巫做法要你一路尖叫到拉莱耶。”
海盗领航员一拳就打掉了远望者的帽子,虽然不痛,但远望者的头发如潮湿的鸡窝一般在众人眼前呈现。
“抱歉,先生们,我们要跳船。”艾里德丢下两个救生圈,靠近小孩高的栏杆。 “如果你们再大喊,我就跳下去。”
“我们就会通知新副手开启十八门炮把你们轰成碎片。”
远望者捡起自己的帽子,掏出自己的弯刀,箭步冲刺,他已经准备好犯下残暴的恶行,他是海盗,他犯下的恶行多的是,宝藏岛的土著被他们友好的待遇给个个剥皮了呢。
海盗领航员也靠在了栏杆上,勾起嘴角准备看疯狗与疯狗的又一场恶斗,他高兴得不得了,艾里德在他看来就是个蠢货,明明这么接近宝藏她还要临阵逃脱,还要拉这个白人下水,这是什么成分——傻狗成分。现在,傻狗得让人解决,尤其是装逼哗众取宠的傻狗。他看她不顺眼太久了,只不过碍于身份无法做出使坏行动。只是可怜了皮尔森这个讨厌鬼,他不该这么冲动,不过船长下令了杀无赦,这也没什么问题。总而言之,他很乐意看见傻狗被杀死。
但他勾起的嘴角瞬间僵在了顶点。
一种不真实的梦幻恐惧飘进了体内的幽暗空洞,他能共同临听此刻海啸所产生的轰隆生响。
船只悲鸣了一下,甲班血流成河,盛开黏腻的红浆。远望者看起来好像被肢解了,被砍得支离破碎,凭空炸成浆糊。在他最后的余视下看到的是艾里德举起右手,张开五指投射梅塔特隆印章的画面。
艾里德挡在约瑟夫身前,裂开嘴,发出压抑的笑声。眼中闪烁着针刺般残忍的光芒。
谢谢你,朋友,这正是我需要的。
SHUBISHNIGARRAB!
这无法解读的字在领航员临死前的幻觉中呈现,阴影用麻绳勒住他的咽喉,心口鲜血从一根指头淌落下来。
Sinking spaceship falls ou t into the sky
飞船陨落与天相离
And your life goes free
你的生命摆脱束缚
Dancing in vacuity
在茫茫虚空中飞舞
海妖在歌唱。
带着血腥味的黏腻海风在船只上下游走,以及若有若无的烧焦味——火势蔓延得有些大,女神号很快要坠损、沉没、分崩离析。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站在船头英姿飒爽,身后跟着摄影师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忽略背后的惨景,这好像爱情小说男女生死相依的剧情。他们背好为数不多的行李,就站在那,等待海浪再次平息。不论如何,情况再怎么惨烈,都忽略不了艾里德如狼眼琥珀般庄严的眼睛,看起来她好像不是在临阵脱逃,而是一个正准备上战场的士兵。
“这艘船还挂了两艘小船,小姐。”
摄影师先生带有浓重法语腔的声音突然发出,如果放在以前,她或许还能慎重考虑,但现状不同,把手船只的人一共有好几个哩,她也不愿惹到这个海怪船长……
但权衡利弊,船只带来的利益的确更多。
“别想了,早有八个船客乘船逃逸了,在船上有两个直接被击毙,你来得太不及时。”
亚蒙灵体闪现,他站在船头缓慢转身,凝视艾里德阴沉又有些失落的眼眸,阿拉伯情调眉眼露出隐秘色彩。
“魔法也不能直接改变物质层,但我可以让你活下来,路易。”当他对视艾里德的双眼后,情不自禁让口中的称谓变得更加亲密。
“什么?”艾里德问。
“供奉我。”
艾里德快要狂笑,嘴角再次轻蔑向后拉扯, “现在没有地方供奉你。”
“你已经供奉过了。”
那就跳吧。艾里德转头,对约瑟夫说: “我的朋友告诉我早有八个船客乘船逃逸,两个被击毙,我们来晚了。”
那就跳吧。
约瑟夫为难朝后方看了一阵,骤然听见了水手做最后补救的声音。“前方2000码拉莱耶海眼,后弦锚、降速收帆,控制舵手!”随即传来水手转动绞盘紧张嘶吼声,以及捧着海怪船长的宝物的命令声。他们已经开始减速,好时机。
“约瑟夫。”艾里德激动到颤抖, “走吧,约瑟夫。”
或许跳下去,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个人找到回家的路。
她还记得在温暖的冬日夜晚,庄园欢乐一片,尽管她时常被监管者打得满身挂彩,但那是她最接近世俗世界的时期。那里不乏有狂喝烈酒的舞者,有案底的天才女医生,精神病园丁,温柔蛇蝎美人约瑟夫,假绅士杰克和每日和夜枭亲密的德鲁伊,尤格索托斯信徒亦或她的好友调香师。她经常在浅思中发现他们的美质,尽管有时候她情绪走向极端,但那是欧利蒂丝快乐大家庭啊!庄园主说过,这是家庭啊!她生平第一次最接近世俗的家,在潜移默化中,她发现自己已经扎下了根,她似乎病态地深爱着这些事物。现在,她要找到回去的方法吗?她有的是办法。
她有的是办法。
首先得逃离苦难,不然任何办法都于事无补。
于是,她颤抖地拉着爱人的手,一步一步,站在船头上,面朝大海闭上眼,想着苹果、雪梨和香蕉从高空坠落的速度——9.8M/S。
“走吧。”
他们向下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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