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当今圣上下令查探罢了。
不知谁口中发出阵沉沉叹息。
“不过属下认为,不止如此简单……”萧锦安清朗声音淡道,他抱剑立于一旁,垂眸攥拳,又深深看了眼自家穿轻便舞鞋下来的主子,“虽先帝妃子一势力无道,但当今天子贤明,拔除诸多叛党,即使他们有怨言,却也不敢造次。”
让圣上命人查探,虽说是如此,但唐轻尘的心还是痒痒。于是现下她掐指一算,轻易便算到将来不久又有一变卦。至于是凶是吉,看身旁人再定数,还算不错。
少顷,她命侍卫给自己披上金丝绣纹霓裳绸袍,推门便踏出门了去。
此时便是柳絮飘摇三月之际,京城清雨纷扬落下,盛世一片安详,很快将迎来暖春,可现在拂袖清风真的冷了些。所以唐轻尘便抱住了侍卫给她的暖炉。还未踏出这宁熙宫半步就碰见她府上公子们特有的潇洒风流一幕——亭台美人,饮酒的饮酒弈剑的弈剑。白刀美人,本是洒脱情调,却硬生生给那年轻侍卫逼出了肃杀之气。
先说宁熙宫庭院吧,这儿花草树鸟琴棋书画无一不有,本可以在公主允了的情况下下棋耍耍赖,但年轻侍卫们不安生,偏要和那丞相府大公子来弈剑比试比试。双方都是年轻高手,未见人先闻其声,连双剑相击乒乓之声和凝心骨剑破春风之妙音都能闻见一二。
“程兄果然是金丹实力,年纪轻轻大有所为啊,只可惜小小年纪就有了未婚妻——”那年轻侍卫阴沉大笑,话中内容皆是讥讽意味。他挥舞长剑,挡住程瑾之一袭一击。
也不过是个丞相府大公子罢了,每日接近又如何?只要未婚妻不死,他就没有迎娶公主的份儿。
程瑾之也不恼,一手拿着桃花折扇,一手对侍卫的暗涌攻击轻松格挡,谈吐也是寻常女子尤为倾心的风流潇洒:“过奖,弈剑为战,游走之间,洞悉全局,棋观三步,脚踏七星。若是谙熟于此,宋玉弟你便比我更加厉害。不过现在我都不想比了。”
越是如此打击,那宋玉比得越吃力。
眼看宋玉要节节败退,但他不知怎的,却回旋翻身,刀尖抵住程瑾之眉心。弈剑结束。
“姜衍,我和要你不醉不归。”眼神凌厉的少年郎面对比他高两阶的善琴姜衍也是丝毫不惧。
姜衍失笑:“我可不是日夜逛酒馆青楼的男子。”
期间,程瑾之收剑入鞘,望向身旁坐在花圃台阶上淋雨屡屡碰杯饮酒的新来侍卫。随后轻摇折扇,笑而不语,昳丽的脸面地,不知思索何事。这公主虽说不能夜御数男,但白日调戏数男还是有得一手,这下,又来了两个侍卫落入公主魔爪了。毕竟公主虽然娇蛮,却总惹得人儿们喜欢。
经历昨日一险,圣上大怒,也把更多精兵暗卫暗护公主。方才他们问过了劳累一夜的御医,御医也抱有十二分疑惑,最后只吐气轻松道:公主能活过来是个奇迹,只要好好休养便并无大碍。
这是好事。
但他还是觉得些许奇怪,仿佛有人暗中篡改了什么,可却说不出来。
而宋玉则是靠在离公主闺房近处的竹林上,眼神晦暗不定,他未到府上前就经常靠在这里沉思,一但听到公主闺房有什么动静,他就可以借轻功半夜踩窗踏进去(虽然经常被公主尖酸臭骂到半夜采花贼,有时公主受惊,会拿鞭子抽他几下)。回到现在,他沉思的重点是,思索公主的伤势,毕竟那时他是一步一剑杀一人拼了命把公主带回来的,他的伤也好不到哪去。
公主啊公主……什么时候我才能站到你身边名正言顺守护你?
虽说现在宋玉身上皆沾满京城清雨,有些狼狈,但他面容尤为绮丽,无时无刻都让他气质大放异彩。他有番邦异族摄人心魄的风韵,就连狼狈束冠湿发凌乱紧贴红颊都能曲解为——绮丽逼人。
突而幽幽玉兰暗香扑鼻,前所未有的奇异,他们心一提,顺气朝庭院七阶盖顶花台望去。
黄衫小佳人早已命小宫女摆好棋茶点心,翘着腿,磕着瓜子瞅着他们这些在外边野的侍卫。虽说伤势初愈,但她面色却红润,丹唇微勾,笑靥盈盈,上挑剑眉尤为威严逼人,丝毫没有憔悴神态。
“公主……”宋玉不禁轻喃出声。
这是公主前所未有的模样。他好喜欢公主这样,哪怕公主此刻横蛮扬言要踩住他的头颅划他几刀他都愿意。他从来都是喜欢公主喜欢得快要疯了的人。只是这碍事的侍卫之名……
往常这荒唐小公主最喜欢窃笑围着他们这些经过精挑细选的侍卫转,谈些高雅情话。而且她尤其宠爱她身旁近身萧侍卫,虽说她喜欢跟他闹腾,让萧侍卫三天两头去尚书房从文,但也没见得萧侍卫从文几天,原因又是小公主想他了,又召了回来。
想到这,宋玉不禁咬碎了牙,望向公主身边抱剑垂眸的萧侍卫眼神又狠毒些许,他握剑,眼神凌厉走到公主坐的花台前,辛辣之言不禁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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