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尤其是这种快要成精的家伙。
虞起冰凉的手将萧祸悬在半空的手缓缓包住,修长的手指将她小巧的手掌整个困住,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难逃桎梏。
渐渐的,萧祸放弃了,任由他将她半拦在怀中,也正面对上了走廊里无数双刀光剑影的眸子,一人一个眼神都能令她感受到凌迟是什么滋味。
跟在他们身后的紫衣姑娘瞧见此等场面,忍不住睁着两汪清水灌溉的眼睛颤着声道:“所以,你刚刚不过是在骗我?”
萧祸闻言打了个寒颤,赶忙朝身后看去,紫衣姑娘泪眼连连,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蒙上水雾,眼尾嫣红的胭脂被晕染开来,让人瞧着更加楚楚可怜。
她一时心软,可奈何身旁人高马大的虞起愣是没有一丝怜悯,杀人诛心道:“没错,拙荆不过是与我闹了点不快,说要离家出走,下人将这事告知于我,这才匆匆赶来,让姑娘误会了。”
萧祸心虚的眼神飘忽不定,被虞起身上清冷的信香扰的心神不定,内心无比渴求此后更跟这个多事的活神仙划开界限。
走廊里这一场好戏,引来了不少围观之人,虞起面容俊朗芝兰玉树,即便是站在人群之中也一样可以脱颖而出。
堂下将所有场景尽收眼底之人合上了手中精致的镂空铁扇,眸底黑沉沉的锁在虞起身上,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而后伸手取了桌案上一盏碧螺春,自顾自喝了一口。
立在他身边半分不敢僭越的下人战战兢兢,“主人,要唤那二人过来吗?”
“啪!”那茶杯被猛地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刺耳的碎裂声,青花瓷片纷纷被震的化作齑粉。
一旁立着的下人打着哆嗦连忙跪在地上磕头,“主人饶命!是小的多嘴了!”
那人身上是一袭金色薄纱外衫,内里是棕色长袍,领口衣摆处是龙飞凤舞的精致刺绣,细细看去该是一只绒毛艳丽举世无双的雪白色孔雀,孔雀的每根翎羽都被勾勒的十分立体栩栩如生,单单是金线就用了金、红、银三种颜色可谓是奢靡至极。
男人眉头蹙紧,额间血红色的翎羽纹分外妖艳,衬得整个人都是亦正亦邪,他白了那人一眼,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吐出一句话,“那是大人物,怎可让他屈尊降贵。”
话罢他拍拍衣摆站起身来,金色的薄纱随着船外吹进的海风浮动些许,额间细碎的头发也被微微扬起,他款步朝楼上走去。
走廊中原本摩肩接踵,可瞧见来人,众人纷纷低头让开一条足以三人通过的路,可见十分尊敬此人。
虞起自然早就感觉到有一束目光早早盯上了他,不过他避世多年,这世上对他的描述早已成了陈年旧事,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又何况是别人,故而并未多加留意,可如今人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不给予一些回应多少觉得有些不妥。
那人的脚步停在虞起二人面前,声音是一样的低哑深沉,眉眼间的戾气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换上了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拱手行了大礼:“凌霄君,在下仰慕您已久,不知可否进一步说话?”
虞起想过这人有事相求,可没想到来人这般主动,他本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回头看看这身后满地烂桃花,还是欣然点了点头,“我与夫人情比金坚,她也得与我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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