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听到后方传来脚步声,姓宋的教书先生猛地回头,看见来人之后松了口气。
“没想到宋先生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啊。” 来人用略带讥讽说道,“难得有人能看到我狼狈的时候,你个臭道士不好好看你的摊子来这做什么。”
宋先生脸上难得的显露出明显的笑意,对着前方的年轻道士回击道,“我今天就走,走之前特来找你,先前去了你的府上,可是你的学生,那名叫李浊愚的孩子说你不在,本来还为去哪找你发愁,结果你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就顺着找过来了。”
来人正是年轻道士,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只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不停地挥舞,驱散周围的烟尘。“咳咳,来找你是为了将小镇的压胜之物交给你,毕竟年已经过了,我也不用再镇守这个地方了。” 说罢便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玺交给了宋先生。
“这一年以来,辛苦你了,守岁人很难当吧。” 宋先生一边接过玉玺一边说道 “啧,说这些,唉,本来之前还想着过清静日子。”
年轻道士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本来以为老头子会让我师弟来这当守岁人的,没想到啊,也不知道那老头是怎么想的。派我这样一个喜欢摆烂的人来这,不过好在这一年总算是守住了。唉,走了,你要真想谢我,请我喝顿酒便是。”
“再会。” 宋先生对着道士打了个道家稽首,“嗯,再会。记得请我喝酒啊。” 道士回了个儒家礼。宋先生一边看着道士远去的背影一边笑道 “这家伙,真是没个道士的样。”
道士走到一半,突然感觉有什么事忘了跟宋先生交代的,于是停下来掐指一算,在算完以后,大惊,“不好!” 随即食指与中指并拢,掐了个诀,念道“巽位,生风!” 说完便朝着宋先生的家赶去。
而此时,宋先生还未回家,李浊愚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正悠闲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翻着宋先生送他的那本《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宋先生那温正纯和的声音在李浊愚脑海中响起。
“砰,砰,砰”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李浊愚随即放下书,一边走向大门一边问道“是先生回来了吗?”
而在打开门后,门外站着的却不是宋先生,而是上午那位与他同姓的孩子,“先生怎么不说话?” “我是来杀你的。” 孩子冷冷一笑。
听到这个声音,李松连忙准备把门关上,可结果并没有如他所愿,门在关到一半的时候就被一只手按住了。
“轰!” 随着孩子的一拳递出,李浊愚直接被这一拳轰飞,从大门处飞到了府内的院子里。这一拳的拳风让府内的树都在剧烈颤动,落下了不少树叶,连院子里的桌椅都被轰飞。李浊愚喷出了一大口血,毕竟普通的凡夫俗子怎能抵得住修行之人的一拳。
孩子不紧不慢的走到李松的跟前,一脚踹在李松的腹部,又将他踢出了好几米。李松又是一口血喷出。在对李浊愚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孩子觉得已经折磨够了,便在指尖凝聚出一道剑气之后准备了结了李浊愚。
“金光咒!” 在李松即将被剑气斩中时,一道金光聚集在了李浊愚周围,挡下了那一道剑气。但剑气的余威还是打在了李浊愚身上。
“唉,好在是赶上了,不然姓宋的就算拼着受伤的可能要把李家给拆了,到时候可真就麻烦了。” 一个人站在孩子身后自顾自地说道。
“谁!”
孩子转身便凭着直觉打出一拳,“啪” 来人轻描淡写的一掌就化开了那一拳上的劲力。“无用功。”来人轻蔑地哼了一声。
把掌往回一收,孩子便感觉到有一股奇怪的劲力将他吸至来人的面前,孩子想将这股劲力挣脱开,却发现根本没用,孩子发现抵抗不了便将双臂死死地护住了胸和头部,没成想来人却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他只是一个闪身越过了孩子,来到李松跟前,在李浊愚身上用手点了几下将真气灌入李松体内,替他修复并疏通那已经被剑气斩断,如同乱麻一样的经脉,已经半晕过去的李松睁开了眼,看到面前的人,一边咳血发问道“道长,咳,先生,咳咳咳,先生回来了吗,饭已经做好了。”语气无比虚弱,道长看着李浊愚,沉声道“你先生马上回来,马上就来。”
等给李松止住了血,被李浊愚称为道长的道士站起身来。看着面前将李松打到濒死的孩子,面色无比的阴沉。
孩子倒也是聪明,知道这人今天是杀不了了,便转身拔腿就准备跑路,“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巽位,缚。”
一阵风向着孩子刮来,并在孩子身边汇聚,如同绳子一般将他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孩子身后的道士开口道,“我不会对你动手,但是在他先生回来之前,你哪也别想去!我会让他先生给他的弟子讨一个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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