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大门紧闭。整个寝殿里没有一处窗户。
古心蕊绝望的望着前方,除了他侧卧的背影外,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甚至忘记了自己在这寝殿里究竟呆了多少时间。
自从她那天跨进这处华丽妖娆,却如牢狱似紧闭的地方。他便没完没了的折磨她,直到她再也不敢反抗他一句。
她眼泪流了千万遍,可他却丝毫不放在眼里。
他是冷血的,他想折磨死她。
身前的人忽然一动,翻过身来。
邪气的眼角仍然紧闭着,那魅惑的唇却忽然打开。
“望着我做什么?很恨我吗?”他的声音冷冷的,明明是在问话,却丝毫不带一丝询问的意思。
古心蕊不敢再回答,尽管他没在看她,但她仍是害怕的蜷起身子,想将自己藏的深些。
他宁可在寝殿里点满暖盆,也不让她盖一块被角,或是穿一件寝衣。他就是要看着她如此狼狈的在他面前,他才露出满意的笑。
虽然这夏季的空气本该是不会冷的。可这寝殿里却诡异的森森冒着寒气。
古心蕊心下委屈,鼻子又酸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屋里的香气也慢慢的褪去。
她那时被香气所控,虽然心里抗拒,身体却不得不迎合他。
为此她百般的自责,却仍是挥不去对于暻秀与灿烈的愧疚感。
是他逼她的没错,可是却是她自己要来找他的。
魅惑的双眸慵懒的睁开,直直望进她闪避的眼中。
白贤面无表情的凝视了她一阵,见她不愿答他,又满脸的害怕,紧紧抱着双膝的小手还在发抖,不知是冷?是害怕?还是.......
他昨晚确实是失控了,他可能真的下手太重,伤到她了。
床榻轻轻一动,身前的男人翻身坐起。
古心蕊紧张的向后一缩,深怕他又要抓她来折磨。
却见他伸手拿起脚边的寝袍,随意的就往肩上披去。
她脑中忽然一动,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伸手一扯,便将那青绿色的寝袍一把抢了下来。
眼明手快,她看见他赤着的腰间......根本没有任何的痕迹。
只这一眼,她便后悔了......
“... 嗯 .......”
他猛的转过身来,将她按回榻上。
“做什么?!”他缚着她双肩,死死的控制住她。
她刚才,是想偷袭他吗?!
她就这么恨他?!
古心蕊不敢答话,经验告诉她,她要是一旦说了什么不入他耳的话,那下场就会很惨。
“你为什么就是不能不要反抗我?!”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白贤满脸凝重的喘着粗气。
古心蕊被他的神色吓坏了,更加一声也不敢吭,眼角簌簌的落下两行惊慌的泪来。
不要再折磨她了,她真的会死的。
手下的秀肩不停的抽搐着,连带着让他也颤抖了起来。
他狠狠一咬牙,双手松了开来。重新抓起寝袍,往身上套去。
“起来。”他背对着她,语气没有一丝的情绪。
她撑了撑身子,眉头皱了皱,她起不来。
白贤穿好寝袍,下了榻。
转身俯视着榻上正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女子。
她盈白的肌肤上到处是红色的痕迹,最明显的,便是那手腕上的两道。
心里莫名的一揪。
白贤伸出手去,想要拉她一把。
谁知她却下意识的往后躲去,双手颤抖着在身前遮挡,想要遮掩没有着衫的身体。
他的手停在半空,僵硬了一阵,随即紧紧的握成了拳。
就在她以为,他又要发怒将她捉起来的瞬间,那只大手却收了回去。
眼前一亮,一束刺眼的光线照在她惨白的脸上。
是他一把拉开了寝殿的大门。
门口久候的丫鬟们立刻迎了进来,其中包括昨日引她进来的那个小丫头。
“伺候夫人沐浴。”他淡淡的抛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
古心蕊心下松了一口气,他总算走了,她还以为,她今日就要死在这寝殿里了呢~
“夫人 ...”昨日那小丫头迎上前来,却是不敢抬头。
寝殿里一阵靡靡之气,几个丫头看起来年龄都不大,个个具是红着脸埋低头,只等她指示。
帷帐后热水已经打好,淡淡的冒着花草香气。
“扶....扶我起来....”她不好意思开口,却又不得不开口。
“是!夫人!”几个丫鬟急急上前,低着脸将她从榻上扶起,直搀到浴桶边。
古心蕊好不容易坐到了浴桶里,身上的伤被热水浸的有些生疼。
眉头轻轻一蹙,这浴汤散发着花草药的香气,应是有治疗药效的。
他也知道他伤害了她么?
那他为何还要下这么恨的手?
古心蕊心里一疼,坐在浴桶中又开始落起泪来。
却听身边“噗通噗通”声音顿起,抬头一看,原来是那几个小丫鬟忽然都跪了下来,伏在地上。
“你们做什么?快起来!”古心蕊不能移动身子,只得着急的望着她们。
“夫人,是不是奴婢伺候的不周,请夫人责罚,但千万别告诉公子!”开口的是那昨日领头的小丫鬟。
“他也对你们很凶吗?”古心蕊惊道。那个人,果然是个魔鬼。
“不不不~~~”小丫头赶忙摇头,战战兢兢的抬起脸来。
“夫人....”小丫头忽然吞吐起来,“夫人您别怪公子,公子....他不是故意要对您这样的。他是太爱夫人您了。其实....其实公子回来的这段日子,他谁也没碰过,他一直在等您回来找他的。”
“哦~~~?~”古心蕊心里咯噔一下,将信将疑,又极其复杂。
他之前也说过爱她的话....
只是.....他到底为什么爱她?......
她和他之间....根本连建立感情的时间都没有多少,他何来爱她如此之深的理由?....
若真如她们说的那样,他却为何又不肯好好的坐下来与她谈谈,而是每次见面都想与她 .......?
她想不明白。
她以为,他就是个单纯想占她便宜的登徒子。
但是....一切好像都不是她想的那样.....
踟蹰间,大门忽然一动,一道青色身影已然立在门口。
白贤着了一袭精致的锦袍,头顶束了玉冠,墨发随意的垂在身后,举步便毫无顾忌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做什么?!我在沐浴!”古心蕊扑通一声缩回桶中。他的速度倒是快,这么快连头发也疏好了。
“我来看你沐浴。”他嘴角一撇,露出一抹邪笑。
方才那爆裂的情绪,似是恢复了不少,此时的他看起来玉树临风之余,心情也好了很多。
“你!!!!”她想开口骂他,却是又怕他忽然变脸,只得硬生生将话头咽了回去。
“你快点洗!我等一下来。”他见她一看见他便缩到了桶中,直露出一双惊恐的小眼睛,防备的望着他,想想也没什么意思,便转身准备离开。
“我洗完,你就放我走吗?”古心蕊忽然从桶里探出头来。她方才已经看过他的后腰了。是.....与她发生过....什么的...他的后腰了,可是仍是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现在对于她来说,已经无需再做考察了,所以的所以,她也不需要再带他回去了。
“我放你走。”白贤转过身来,眼角含笑。
古心蕊被那魅惑的笑闪的心里一慌,但始终还是呼出一口长气。
他终于肯放她走了。
“我跟你一起走。”他双手端在胸前,好笑的看着她一张好不容易放轻松的小脸,一瞬间又忧愁了起来。
他说过,她一辈子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凝重的眉头深深的蹙起,手停在半空,僵硬了一阵,随即紧紧的握成了拳。
他说过,她一辈子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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