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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赛罗，对不起【四】

赛文家中。

赛罗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哪里？我怎么了？

头还是痛的厉害。他努力回想着发生过的事情，一手扶着头一手撑起身体想要坐起来。手下柔软的触感告诉他他现在正躺在床上。

趴在床边的赛文被惊醒，他抬头看到赛罗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连忙扶住赛罗：“赛罗，你终于醒了。先不要乱动，要做什么告诉我就好。”

“啊，爸爸......”赛罗顺从的躺下，“发生什么了？我现在在哪里？还有......我为什么看不见？”

“这......”赛文努力组织着语言，最后还是决定先问赛罗，“赛罗，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啊......是啊，我记得我和贝利亚战斗，然后跟着你回了家，然后进了卧室......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啊......头痛......”赛罗双手抱着头，在床上挣扎着。

“赛罗，你不要乱动，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以后会好的。”

赛罗慢慢停了下来，他四处摸索着。赛文怕他碰到什么东西伤到自己，索性拉住了他的手，可他却发现，赛罗的手在微微颤抖。

“赛罗？你怎么了？是冷吗？”赛文一边说一边想去拿被子。

“不，别走......”赛罗拽着赛文不让他走，“为什么......我会有种很害怕的感觉......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啊......爸爸，到底发生什么了？快告诉我！”

“赛罗......”赛文无言以对，只好安慰他说，“没什么，你睡一觉，等睡醒了就会好的。”

“不，我不睡，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这样？”赛罗又剧烈的挣扎起来，手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桌子，水杯掉到地上摔碎的声音让赛罗一愣，记忆随即如潮水般向他袭来。

“啊——”赛罗喊了一声，便紧紧蜷缩起身体，双手捂着头深深低下。

“赛罗？没事吧赛罗？”赛文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却什么都做不了。

片刻后赛罗终于缓和了一点，他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赛罗？”

“我都想起来了。”赛罗的声音在剧烈的颤抖。

“那......”赛文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

“什么？”赛文不明白赛罗为什么要道歉。

“我说，对不起。我......我没有控制好自己，我让你担心了，所以......对不起。”赛罗的眼睛中透出一丝慌乱，好像看到了什么，“我打了爸爸......我打了你，我竟然打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啊——”赛罗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他举起拳头，狠狠向自己砸去。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赛罗睁着眼睛看着无穷无尽的虚空，感受着手下那股熟悉的温度。

“赛罗......你的力气还真是大......”赛文的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被打过的皮肤立刻泛起了淤青。

赛罗反应过来之后，手像触电一样迅速收了回去，眼底竟然透露出了一丝恐惧。

“这样打自己，不会很痛吗。”赛文苦笑了一下，慢慢收回挡住赛罗那一拳的手臂。疼痛感让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赛罗不住的喃喃，无助的眼神茫然的看着前方，让赛文的心一阵绞痛。

“赛罗，这不是你的错，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明白吗？”赛文看着赛罗的样子心疼的要碎了。

“不......不......”赛罗的瞳孔里又开始慢慢泛起血色，赛文的心一下子收紧，他抓住赛罗的手：“赛罗，听我说，冷静一点，有什么事对我说，我在这陪着你，爸爸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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