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推开门,动人的容颜上,双目失去了交集,一双眸子没了已往的灵气。
双手摸索着,临渊将之搀扶着坐下。
星漪星漪谢过公子,但星漪只卖艺却不卖身。
临渊摆着手,发现星漪却时看不见。
临渊:星漪,好名字,小生觉得绝妙。
星漪是吗?公子谬赞了。
临渊:小生认为墨鱼也不错。
星漪公子也不像是来寻花问柳,找星漪前来所为何事?
临渊:星漪和小生走吧,小生能治好你的双目。
星漪多谢公子好意,星漪要等的人并不是公子。
临渊:为何?可否细细道来。
许是信任临渊,那种莫名的熟悉感。
星漪同样一个大雪天,女娃走在雪上,孤苦无依,忽然看见前方一片殷红,像是红梅怒放,地上横竖摆放着尸身,男子雪衣浮华,手中的剑断还淌着鲜血,女娃懵懂无知上前问着‘大哥哥,大哥哥’那男子转过身看着那女娃许久,抱起她。
星漪望着那双眼眸,答到‘小丫头,看了不该看的,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保你一命,就收了你的双眸吧’女娃自此不能辩五色,昏过去时只听着那一句‘记住本君叫煜月’,女娃轻声唤到‘小月哥哥’醒来时却早已无人,不知道为什么却空有这段记忆。
临渊的听着那名字,心突然一耿,自己是来迟了吗?
临渊:那是何时?
星漪唐都,一千九百八十一年。
临渊:鬼君登位仪式。
临渊苦笑着,那时又逢六界混战,脱不开身,才让之遇见了煜月,这杀的有哪是人,尸身也是顷刻间灰飞烟灭。
临渊:星漪,那人不会来了,跟小生走吧。
星漪不走,星漪不信,他一定会来的。
女子清泪顺着脸颊滑落,自己本就孑然一身,就让这一世都拿来等待吧。
临渊日日来此楼,每日饮酒,听着她唱曲,也想着为她治眼,却被婉拒了。夜晚坐在房上,望着院子里抬头望着月色的人儿,每日等着灯灭之时才离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至白发垂头,咳嗽着,凡间气数将近。
临渊:星漪。
星漪公子不说,我也感受到公子守了我许多年,早知公子与小月哥哥一样不是凡夫俗子。
星漪咳…咳…
临渊:星漪你不会有事的,你也是仙,我们还会见面的。
星漪是吗?下次见面,我再也不等他了,心好冷,我是不是很丑?
望着那张昔日面容已呈现老态的脸。
临渊:不丑,傻姑娘,小生怎么会嫌弃星漪呢?
星漪那…就好…
悄然闭上眼睛,安然的似睡去了一般,布满皱纹的眼角溢出清泪,就像凡尘初见的那首曲子。
临渊在这凡间短短几十年,似乎又回到那奈何桥上,与那墨鱼一同玩耍,回到了离别前夕的声声嘱咐,自己终是没有帮助她逃脱此劫。
临渊啊临渊,自负一生,却眼见生老病死无力回天。
檐下的春雨轻铃
青石阶上一回眸
杨柳拂过发梢头
轻扣扇面
莞尔一笑
敢问公子何来何去
终只是无意一瞥
怎知早已泪眼朦胧
消失桥头
香消玉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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