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见过你

云归(了然）“这个仙长不必寻他，问我便好，我不知道的，他怕是也不肯说。”

云归比他先到这里，知道也不奇怪，倒确实是省去不少时间，他想想，颔首道。

顾明月：“既如此，便有劳姑娘同在下讲讲了。”

云归“死者名为杨柳，是这庄主府上的仆人，平日里总接济庄民，所以同辈中口碑还不错。今日早晨被章公子带人活活打死，原因尚且不明。亲属的话，他有个妹妹，你也认识，叫杨青，父母应该都已去世，二人相依为命。”

话音刚落，顾明月便皱眉问道。

顾明月：“姑娘确定是章公子动的手？”

她点点头。

云归“大家都说亲眼目睹。”

不论真假，铁证如山。

他还是难以相信。

顾明月：“我本以为章公子只是少年心性，虽行事张扬了些，本心却是不坏。万万没想到……”

云归仔细回想章保宁，只想到那张油腻的面孔以及揩她油的举动，好一个少年心性，本心不坏，他俩到底是谁的认知出了偏差？

顾明月：“罢了，多说无益，当务之急是弄清事情始末，章公子为何杀人，杨柳与他有何矛盾，以及……小青的死因。”

他蹙着眉，仍是理智的分析。

云归“或许这根本就是一件事，他们二人的矛盾也许正与杨青的死因有关。”

她说出猜测。

顾明月：“难说，在下想去杨柳的住所瞧瞧，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若是没有也好勘查地形，沿路布阵，将准备做周全。”

云归“也好，正巧他的住所我也知道，我带仙长去吧。”

她冲他眨了眨眼。

顾明月欣然应允。

顾明月：“麻烦了。”

云归带路，二人并排走，顾明月思忖当前境况，她则不时瞧他一眼，惹得他侧目。

顾明月：“在下脸上可是有东西？”

她这般时不时的看他，令他觉得很不自在。

云归有很多疑问，尤其是主观上对他的偏向让她自己都觉得害怕，方才知晓他并非幕后之人，她第一反应是庆幸，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了。重要的是，她清楚的知道这并非外力作用，皆源于自己的内心。

可是眼前之人怕是也回答不了她，只盼不会令任务增出变数才好，她莞尔。

云归“对啊，是有东西。”

顾明月：“这……”

顾明月听了，伸手擦了擦脸，想必是之前掘土时沾上的泥，一路上顶了这许久，实在失礼。

本来并无不妥，这擦来擦去，到弄出了些狼狈模样，她急忙制止，解释道。

云归“并非泥土，是有些好看，我觉得仙长很好看。”

他心下一动，随即失笑，知晓自己闹了个红脸，略感无奈。

顾明月：“姑娘可莫要捉弄在下了。”

云归也没有继续的打算，只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云归“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可惜记不起来了。”

他笑容一僵，嘴角带了些苦涩，垂眸晃过这丝异样。

顾明月：“缘法上说上天注定成为的两个人，第一眼便会认出对方。大概是在下与姑娘注定缘分匪浅，这才会让姑娘一见如故。”

她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瞥见他眼中的笑意，也知他在戏她，只能恼道。

云归“出家人不打诳语。”

顾明月：“在下并非出家人。”

法是出家人的法，人却未必是出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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