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潇,你简直丧心病狂。”
“天理难容啊!”
“将魔头余潇绳之于法!”
“将魔头余潇绳之于法!”
“将魔头余潇绳之于法!”今日的青禾弟子很是兴奋,魔界之君被仙尊给生擒了!
青禾的广场上,五花大绑着一个模样精致的男子,从始至终,男子都不惊不忙的看着人群亢奋,不发一言。
高坐上,掌门人君炎和弟弟君朔对视一眼,一人站起身来,清清嗓子,朗声道:“余潇,为魔界之君多年,心狠手辣,屠杀我仙界数百名仙君,所作所为,纵然九死也难以赎罪。”
“我青禾,素来为名门大派,一向以严于己宽于人为宗旨,余潇虽千刀万剐也不能解我等心头之恨,但我等名门自然不能跟邪魔等同。故特判余潇九天紫火,以儆效尤!”声音浑厚,传遍了整个广场。
“仙尊英明!”
“仙尊英明!”
“仙尊英明!”又是一阵喧闹。
大家对这个刑罚也是满意的,九天紫火,有焚天灭地之称,没有人能从九天紫火之下逃的一命。
再看余潇,讽刺的看着高坐上的两人,好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尊啊!
可惜,他们没有高兴太久,忽然,晴天一道霹雳,广场被乌云所笼罩,气氛倏然变得冰冷,肃杀。
“纵然他有千般不对,万般错处,也自有本尊惩戒,什么时候轮的上你们这些小儿了?”云层中透露出阵阵威压。
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穿透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魔尊?”刚才宣判余潇的君炎不确定道。
云层中传来一声冷笑:“正是本尊,本尊久不现世,我看是有些人忘了本尊的手段了,本尊的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尔等欺辱。”
君炎君朔慌乱的伏在地上:“魔尊饶命,我等不知啊!”
魔尊楚阎涸可不是什么善茬,他风光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有出生,但是腥风血雨楚阎涸他们还是印象深刻的。
传闻,楚阎涸当年孤身一人,杀上了蓝泽山,生生屠灭了蓝泽山上的三千弟子,二百零八长老和当年名盛一时的蓝泽三尊。那年的蓝泽山,到处都是尸体,血腥味几个月都不散。
自此,再无一人敢挑衅楚阎涸,这余潇怎么会是楚阎涸的人啊,君炎君朔懊恼不已。
其他人看见领头人都下跪求饶,也都纷纷的往后躲,一些怂的赶忙跪在了君炎君朔身后。
云层逐渐退散。楚阎涸出现在众人面前,怎么说呢,一身黑袍,上面镌刻着繁复的花纹,却没有喧宾夺主的感觉,冷峻的脸庞,眼里冷光毕现,绝对是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角色。
他长袖一挥,余潇便被卷到了他面前,手上轻轻一点,余潇修为恢复。
余潇挣脱了绳索,坦然下跪,叩首:“弟子余潇拜见师尊,余潇知错,请师尊从重处罚。”
师尊?君炎倒吸一口冷气,这下完了。
楚阎涸将余潇拉起来:“你的错处,回去再说,先说他们怎么欺辱你了,我楚阎涸的弟子,绝对不容许其他人欺辱。”若有若无的眼光,淡淡扫了一圈或跪或站,慌里慌张的的一群人。
将一群人吓得纷纷把头埋得更低,他们敢于余潇作对,是因为余潇比他们只厉害那么一点点。但是楚阎涸,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吗?他们这一群人,还不够楚阎涸一只手收拾的呢。
当年的蓝泽山,几乎汇聚了仙界所有的精英,尚且一败涂地,更何况他们只是那桩惨案后,徒留的小虾米呢。
余潇却是心里一股热流滑过,开口说起了这几年的经历。
那年,他因为渡劫失败,晕死在荒郊野外,君朔路过,救了他。
他就一直在青禾逗留,不想没守住心,对青禾掌门君炎动了情。他慌里慌张之下,露了马脚,让君炎知道了他的身份。
后来,两人摊牌,君炎说他不介意,也答应了两人在一起尝试一下。
蜜里调油几年,他逆了楚阎涸的意思,不愿意离开君炎。
再后来,君炎渡劫,却因为修为不足,天劫难过,他便傻乎乎的给君炎挡了劫,一身修为毁了大半。
不料,君炎根本不是真和他在一起的,只是为了伺机将他拿下,用他的命来立仙尊的威名。
他修为大减,不再是君炎的对手,便被封了修为,关了起来。
楚阎涸怒气冲冲的看着余潇,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活该!
接着,脸上挂上了几分嗜血的笑容,看着君炎,语气轻柔却藏不住的杀意:“设计我徒弟?为你挡了天劫还不满意?九天紫火?你先去尝试一下吧。”
掌心一翻,一道紫色的火焰直直向着君炎而去,还没得来得及喊饶命,已经是听不见声儿了。
这下,所有人都噗通一声跪下了:“饶命啊,这跟我们没关系,都是君炎他的错啊!”
楚阎涸冷笑出声,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手掌成爪形,所有人都忍不住尖叫出声,他们的修为在不断流失。
楚阎涸恍若无闻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丑态百出,有时候,真的想把这些墙头草全部收拾干净啊!
约摸半个时辰后,楚阎涸拉着余潇驾云而去,留下一句:“给你们个教训!”
一半的修为,也仅仅只是个教训?众人敢怒却不敢言,因为他们要在敢废话,说不定真的会被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呢。
魔宫,从暗漆漆的通道穿过,正殿,灯火通明,只是所有摆设都是暗色系的,平添了几分阴冷。
两人并未在正殿叙话,而是进了旁边的耳房,楚阎涸大喇喇的坐在了卧榻上,怒色未消。
余潇顺从的跪下了,他尽可能的做到乖巧,是半点儿也不敢撩拨楚阎涸的怒气的。
“可曾后悔?”楚阎涸先开的口,他清楚,等余潇先开口,今日这话也不用谈了。
“悔!”仅仅一个字,余潇已经是红了眼眶。
怎能不后悔呢?还记得,那年,师尊偶尔出关,知道他已经对君炎动了情,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你凭什么觉得那君炎也喜欢你的?”楚阎涸脸色黑的不行,他养的小徒弟被人拐走了,能不生气吗?
“我看得出,他一定喜欢我。”余潇一脸傲娇,那时候的余潇,对君炎充满了信任。
“哼,我看你是忘了,我们是魔,他是仙,当年你杀了那么多的仙君,你怎么保证他对你没有意见?”
“我跟他说了,他说只要我以后再不杀人,他不会怪我的,并且,我相信他。”清淡的眸子里多了很多欣喜,余潇是真的情窦初开了。
“仙人狡诈,你怎么确定他不是在跟你演戏?”楚阎涸看着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的余潇,忍不住问道。
“哎呀,师尊,你不要总把人想的那么龌龊行不行,我看得出,他不可能跟我演戏,师尊,你就不能成全弟子一次吗?”当时有多笃定,今日就有多打脸。
不得不说,楚阎涸每一句话都应验了。
“后悔?你还知道后悔?若我去迟一步,就连你的尸体也看不见了!”楚阎涸忍不住暴怒。
他把余潇当宝贝一样宠着,余潇却差点儿作死自己,楚阎涸的怒气已经到了巅峰。
“还有,胆子大了是不是,敢挡天劫了,你的小命就那么不值钱?”
那年,余潇跟楚阎涸赌气,强行渡劫,到最后的时候,根本撑不住,楚阎涸给余潇挡了剩下的。
虽然后来楚阎涸揍了余潇一顿,但是余潇却是因为那个,以为替人挡劫,不算什么大事。
不料,差点儿把自己的小命玩完儿。“师父,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余潇轻声道。
楚阎涸被余潇的反应气乐了,每次余潇一惹他生气,就从师尊变成了师父,变着法儿的求饶。
狠狠一脚踹了过去,“给我再做出这种蠢事儿,你就再也不要叫我师尊!”
余潇被楚阎涸踹的摔在地上,坚硬的地面,哐的一声,余潇疼的咬住了下唇,眼睛里多了些水汽,像受伤的小猫一样怯怯的看着楚阎涸。
楚阎涸有些心疼,一把把人拉了起来,酸酸道:“为师踢你一脚,你就跟要死了似的,别人要杀你,你倒是坦然的很!”
余潇垂眸:“你踢得太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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