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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缘》: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觅友造访黄台子,寻妻路遇金鸡塘。
话说仙侠东方飞宇,由浮山堰白孤处,得知那黄毛老道,为避天兵天将追杀,将一家老小,尽数搬家。那新居,正是青阳古镇东南,汴河东岸一个叫黄台子的幽静之处。
来到这黄台子,很快就找到了老道。老友相见,各叙别后所遇,自然又是一番感叹。因仙侠寻妻心切,说出心中疑问。
黄毛思后说道:“小道也不知仙友爱妻下落,不过,据当时情行看,并未有人被天兵带走,因仙子受了伤,好似有一灵光,将仙子隐在了那老庙院内的某处”。
仙侠细想,好似如此。
那老庙,住了千余年,已知老树中,有一密径,直通洪泽湖的泗州古城,其余并未探究有异。自己在重伤之下,佛主一丝灵光,送于老树密径之中,而仙子,却失了踪影。
黄毛问:“那你可得到过佛主什么暗示”?
东方飞宇道:“当时已是昏迷,并无什么暗示”。
黄毛又问:“临淮小镇,疗伤一事,不知与仙子可有关联”?
东方飞宇细思,那罪尼别时,留下二物,一伞一珠,佛珠,已送于其女,而铜伞却化剃刀削了许女俗发,最终贯入仙侠左掌,失了踪影,只留下一个血色“伞”字。其他好似再无他物了。
不过,这其中,似还有过什么,一时暂未忆起。
黄毛安慰道:“既是佛主相帮,仙子定能平安,你们夫妻相聚,只不过是迟早的事,仙友不必过急。不如在小道处小住些时日,待恢复法力,再做打算”。
东方飞宇细想也是,自己因伤的过重,法力受损,如今虽伤愈,功力尚未恢复。找到爱妻,很可能还会有一场大战,道不如,一边用功恢复法力,一边寻找爱妻,性急也于事无益。
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黄毛敬地主之谊,为仙友在那汴河边上,寻了一幽雅所在,搭了三间茅舍,寻了一些洁净物件,便将仙友,暂时安顿了下来。
暂时住下后,除了加紧修练功法,就是于黄毛老道闲聊了。
这一天,东方飞宇向老道聊起在浮山堰寻他时,于白狐处遇到的许氏恶女。黄毛说他见过,并知此恶女的以往恶迹,因那许女常有碎语小视龙族,老道听不习惯,再加上惧怕天兵被其引来,就搬到了黄台。至黄台后,除每日修行外,就是四处走动走动。后来,在一次游玩时,偶遇一事,似乎与这许女,有一些关联。
黄毛老道说:一日,我于青阳古镇北,大楼周庄的一个河堤路过,看到那河堤上,住着一户极为贫穷的人家,三间低矮的茅草屋,一对老年夫妇。因为讨要茶水,进了他们的篱笆小院,见其家中,没有一个象样的物件,似乎都是捡来的人家不要了的东西,破烂不堪。那对老年夫妇,道还友善,让坐奉茶后,还叫来了尚未出门玩耍的一儿一女。那儿长的瘦小,看起来就知,属于营养不良,不过,虽黑了些,看起来道还机灵。而等到他们的女儿来时,我差点把她看成了白狐收留的许女,细看后方知,这家女儿,比那许女,要小了很多。而此时再看那老头,似乎也有七分的酷似那许女。再细问老者何姓,他恰巧也姓许。莫非这对许姓老夫妇,与那白狐处的许女,有一些关联?
东方飞宇受过许家罪尼疗伤之恩,对这事,道也存有一念感恩之心。于是,私下里,暗暗做了一番计较。
这一日,东方飞宇,与黄毛老道打了个招呼,借散心走动走动之原由,出了黄台子,化成一个身穿灰衣的老乞丐,一路向北,时行时停,并时有观光赏景,直向大楼周庄,要探究一下那对许姓老年夫妇的根底。
话说洪泽湖西北岸,泗洪青阳正北,大楼周庄,东面是一条不知名的小河,略向里许之地,靠近小河不远处,有一个几十米宽的水塘,塘的北边,住着一个姓龚的大户人家,家境富裕,人丁兴旺,是周庄独一无二的旺户。
据说,这龚家祖上,并不发达,只是因有一年冬季,龚家祖上,在一个路边,看到一乞丐死与非命,一时偶发善心,将其葬于土中。为其整理物件时,在其破烂污衣中,看到一首七律小诗,诗曰:
身世浑如水上鸥,又携竹杖过湖州。
饭囊傍晚盛残月,歌板临风唱晓秋。
两脚踢翻尘世恨,一肩挑尽古今愁。
而今已绝嗟来食,黄犬何须吠不休。
看的出,这无名乞丐也曾有鸥羽长空之时,只是因故落败,命运低迷,成了携竹杖过湖州的乞丐,盛残月,唱晓秋,生活凄凉,正可谓“踢翻尘世恨,挑尽古今愁”,受尽各类“黄犬吠不休”。如今再不用“嗟来食”,道也以一诗化羽,通达永生了。
行此善事后,这晚,龚家中堂地面,多了一圆龟型图案。不两日,渐渐隐去。而院门前,水塘中,大冬日,无故生出许多荷叶,并在荷叶正中,立着一白一红一乌三朵莲花。同样是不两日,失了踪影。
从此,龚家日见兴盛,步步发达。
龚家左邻,是一个小河堤,堤上住着一个邻居,居此也有二十余年了。现今一家四口,一对六十开外的老年夫妇,带着一儿一女,靠打鱼为生,因继住于龚家邻近,常以所打鱼虾,孝敬朱门。
这家姓许,与乡邻相处道也和善,每当乡邻问起往事,许家老仗,常以犯天触法临尘赎罪向人哀叹一番。由许家老仗处得知,以前他家祖居姑苏,在某一族代,因族中一女,辱天弃宗,助魔污祖,遭天责,族群消落。今幸余一脉尘落于此,只为洗尘赎罪,重归善族。
由上辈,传至许老仗一辈,历经数代,吃尽苦难,尝尽辛酸,饥荒生活,尽力善为,如今道也略有改善。因时常于龚家孝敬礼物,总算有了一个定居所在,虽然只是三两个低矮草篷,总算有了避风躲雨的地儿了。一家四口,虽然常有饥荒,总算尚都平安无事。
这一日,一个年约八旬的灰衣老头,丐讨到了龚家,欲讨碗剩饭充饥。龚家老翁,吆喝女佣:“饭点已过多时,何来剩余饭菜?你就到那左院,拿些狗食来于他充饥吧”。于是,不多时,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拿来一碗白里透亮,晶莹透香的,油光光的大米饭,放在了老乞丐面前。老乞头,连连摇动他那污垢乱发瘦头,低语:“狗粮岂能人食?村民言传,也有不实之处。如此之德性,竟能做出那等善事”?并拿起自己的破碗,拄着乞杖,摇摇晃晃,甩下狗食,向左邻逛去。
河堤上,那对六十出头的打鱼夫妻,今日只见老妇人一个在家收拾残破物件,看见篱笆外,来了一个瘦骨残衣老乞头,很觉可怜。见其步入自家柴门,忙起身相迎,掺扶落坐。
老乞头先开口说话道:“大娘家可有剩饭,舍于小老头一口充饥”?
老妇人答道:“我是一个穷苦人家,哪里有什么饭吆,平日里打些鱼,换些粮,大多时日,也是野菜充讥。鱼儿捕的多时,除了要做孝礼敬于大家,也剩不下多少。如今秋尾天凉,鱼儿也越加难捕了,野菜也是越来越难找了”。
“那你就拿点你们自个儿充饥的食物,把于小老头一点,我这里实在是饿的急了”。
老妇人看那老乞头实在是可怜,就一边起身,一边言语:“嗳,这几日,家中只吃些往日凉晒干了的菜梆子,在盐水中煮一煮,将就着充一充饥。你要不嫌弃,就喝上一碗,是不是能充得了饥饿,我也难说”。
老乞头连连说道:“拿来,拿来,只要你们吃得,我也照样能吃,哪里还有什么嫌弃不嫌弃”。
只听小草篷内,一阵叮当之声后,傍边小烟囱上还冒出一缕青烟。不一会,老妇人,端来一个残破不全的瓷碗,晃晃悠悠,来到老乞头近前。看时方知,是一碗清水煮干野菜。因为刚加了把柴火热了下,还冒着热气。
“我又加了把火,热了热,不至于吃坏肚子。家里吃剩下的,不知能否入你的口”?
“不要紧,不要紧,这就很好了”。
那老乞头,接过碗,吹了吹,又用小口尝了尝冷热,再闲聊了几句,待那汤水不烫时,缓缓喝了下去。
临走时,老乞头,从乞囊中,掏了又掏,掏出两只小乳鹅,送于了老妇人,并言:“这是我与别处河边,拾到的两只小乳鹅,放了半天了,怕是也饿坏了。我一个要饭的小老头,哪有东西喂它们,就送于他们了,也许能有些收益”。
并告知老妇人:“某年某月某天某时,让你家当家的,打上一瓦坛老酒,带上一只大活鹅,到右邻龚家,讨要东湖边,老槐树旁那片低洼草荒边地,做百年之用,如此这般做作一番,一定能得”。言罢起身,下河堤,御水而去。“以后许家定能重规于善,再行仁道。此事不可外传”。水上传来最后一句嘱咐。
老妇人吃惊,等到家主归来,略避儿女,于家主一一告知。老许头只在心中默默记住。
若干年以后,老许头倍感身体不爽,忆起往日老乞丐之旧事,就在一个深秋的晨时,拿了备好的一坛老酒,抱上一只又肥又大的白鹅,小心翼翼的来到右邻豪门龚家。由家佣领入大院,步入上堂。不料,由于许家豪宅,门槛太高,迈步不即,摔了一跤。这一跤,打碎了瓦坛老酒,跑了那肥大的白鹅,也跌破了头皮。
龚家老仗,先是一惊,再是闻到满堂酒香,后又看到那又肥又大的白鹅,略做犹豫,便马上起身,过来相扶。并不忘交代家丁,满堂追赶,擒那白鹅。许老汉起身后,也帮着追赶。在龚老杖亲自指挥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嘎嘎乱叫的大白鹅擒拿归案,安稳下来后,龚老仗问许老头来访何意?
见问,许老头也顾不得打破的酒坛,连忙回道:“我们老夫妻,眼看着年事已高,一年不如一年。这些年来,家境贫寒,幸得东主照顾怜悯,才得以渡日。如今再厚颜讨扰东主,您老好人做到底,可否舍得东湖北角处,老槐树旁,那二分茅草乱砺荒地,让于我老夫妻死后有个安身之地?”
这一提醒,龚老仗,方想起东湖北角,那块野狸鬼嚎的荒乱废地。老仗相来认为,那是块不吉之地,不言野狸田鼠乱串碎乱石砺茅草遍地,每每经过那处,皆感皮肉发麻,汗毛鬓发忽立,萧杀之气四溢,有一种泰山压顶,腿软气短之惧感,并不惜之。
今日,龚老仗,看看洒于满地的水酒,再看看家丁怀中的大鹅,再听得老许头的说词,方知来意。
细想:这多年,许家捕鱼猎野,送得许多孝敬,日久早已不记其数。许家儿女,也为龚家干了不知多少的辛苦差事,春夏秋冬,年复一年,从无怨言。如今,这一对老夫妻,的确大不如从前了,眼看着就到天限。罢罢罢,我也做件善事,积点阴德,就把那刹气甚重,旱时长草,涝时积水的荒野之地,把于他做一长眠落魂居所罢了。
于是,连连说:“行行行,就送于你家做陵地,你们百年后就葬于此吧。”
老许头连忙叩头请恩,并泪眼涟涟的说道:“您大恩大德,小老头万世不忘。为求安心,还请恩人立个字据,也好让儿女做个凭证。”
龚老仗看着正跪在地下的老许头,想了想说道:“好吧,既答应给了你,便决无悔意。为让你安心度过天关,就依你言,立个字据吧。”
于是,让家丁取来文房四宝,当堂立据画押。
话说老许头依那乞丐之言,谋得了那块荒废之地,以备百年之用。如此,反道心胸放宽,身体反而硬朗了许多,每日勤劳,生活如常。
又过了好几年,这年冬闲,龚家想扩建宅基,欲抽干大门前那一水塘。用了许多人力,费了一天的时间,终于将水塘中的水抽干。只是天色已晚,无法继续干活,只好停工,等得明日再干。
岂料,第二天清晨,干活的家佣来报,水塘中的水,又自行生满,无法进行下一步填土工序。
于是龚家老仗,命家佣起动水车再行抽水。大干一整天,又是天黑方才抽得干净,天晚再次息工。
结果,第二日又是再行生满水塘。一而再,再而三,反反复复,皆是如此。
于日,龚家无计可施,意欲做罢。
说来也怪,这年开春,龚家新过门的儿媳妇夜半尿急小解。水塘边,看到一只金光发亮的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仔,“咕咕,咕咕”的四处寻食,吓的儿媳妇慌张张做罢小解,充忙回屋。
第二日评于老婆婆听了,都未在意。
不几日,又是如此,并接连遇上好几次。
这事让老公公知道后,便交代老婆婆,指导儿媳妇,如此如此这般的做,及可功成。
于是,这一夜,儿媳妇又遇那黄鸡,带着一群小鸡仔,“咕咕,咕咕”四处寻食,连忙按照婆婆的交代,迎着鸡儿来处,脱下衣裤,光着屁股蹬了下去。
鸡儿带着鸡仔,“咕咕,咕咕”叫着来到身边。
说也奇怪,只见那泛着黄光的老母鸡,走近儿媳妇裆处,抻头向那玉门处张望了一番,只见一道黄光,急电般闪入玄门,贯入体内,儿媳妇倍感爽快。
稍于小半时,儿媳渐还清醒,再看,裆下小鸡仔儿,一个也无,只剩下那老母鸡儿,一步三晃,“咕咕,咕咕,咕咕”,至那水塘边,一头钻入水中,整个没入水塘之中。
儿媳妇再看自己裆下,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堆二十余块的金元宝,颗颗金光闪闪。
早已听得婆婆吆喝:“赶紧提好裤子”。这时儿媳妇才觉玄门有些涨痛。
提裤起身。老婆婆满脸肥笑,将那一堆元宝,装入早已备好的布袋之中。并扶着儿媳妇,缓缓回了厅堂。
更奇者,从此,这儿媳妇便有了身孕。
龚家知道,那老母鸡没入水塘,就又兴劳众家丁,驾起水车,抽水挖塘,定要弄出结果。
但是,同从前一样,水塘始终不得抽干。
这一日,来了一个手拿折扇,身穿灰衣的中年书生,见有一群人面向水塘,指指点点,靠近问起原由。
那灰衣书生知情后,寻得龚老仗,告诉他道:“今日晚时,将此塘水抽得差不多时,将你家中用来挖地的三叉,插于水塘正中再抽,如此定能抽干”。
龚老仗问:“此话当真”?
书生答:“你可以试试,反正也无当处”。
龚老仗细想也是,不妨试试。
后来,那灰衣书生悄悄的向了何处,众人也未在意。
于是,龚老仗做主,依那灰衣人所言,取来农俱,旁晚落实。
不料,三叉落处,一般鲜血涌出,而后,一道金光,在“哥哥打,哥哥打,哥哥打”的叫声中,急速射入夜空。一颗流星,向着西南,闪电般没入浩瀚空宇。
又过了数月,儿媳妇时常听到一个婴儿的声音问她:“妈妈,妈妈,我们的马儿来了没有”?每当此时,儿媳妇四处寻看,大多都是并不见到有人。即便身边有一两个女佣,问起是谁言语,女佣们也是无人言问,更是无人听到过有这句问语。
因这事,儿媳妇常时评的久了,婆婆有些个烦了,就对儿媳妇说:“再听到这样问话,你就说:来了”。
果然,有一日,儿媳妇与婆婆在一处做针线活,又听到“妈妈,妈妈,我们的马儿来了没有”?儿媳妇照着婆婆吩咐答道:“来了”。
谁知言罢,一阵胎动后,腹部疼痛难忍,随即产下一白一红一黑三个小儿。
那白肤小儿落地后便问:“妈妈,妈妈,我们的马儿呢”?院堂空空,哪里有马儿的影子。
谁知,奇事又现,那黑肤小儿,气的一跃而起,落地后,早已毙命。红肤小儿也是紧握双拳,坐于堂上,一口气不来,毙命于黑肤小儿身边。最后,那白肤小儿,看看一双死去的兄弟,仰天长叹,含泪,死于前者近旁。
龚家上下,惊魂未定间,随着白、红、黑,三道霞光冲天而起,绕着龚家大堂,连转三周,而后闪出门外,射向太空,化成流云。大堂中的三个小儿,也失了踪影。
三天后,由那东北,腾空奔来三匹骏马,分成白、红、黑三纯色,嘶叫着,围着周庄,“嘀嗒嗒,嘀嗒嗒”,连转三圈,而后长啸三声,转身向着西南,腾空飞驰而去。
又过了几天,龚家正堂厅内,踏陷一个圆型大坑,坑内现出一只瓦坛,坛内一只乌龟,化烟消去,只留下一块蓝色锦绸。锦绸之上,用金线绣着小诗一首。细看那诗道:
家道昌盛缘果因,枭龙共享得龚姓。
雲霄东床赠寿福,岂料后辈失善心。
金鸡含血西南去,寿龟负恨东北行。
天骏得讯迟三日,义男枉失化九云。
从此龚家浙败落,许石江氏当此兴。
欲寻根本无觅处,金鸡塘后留诗锦。
后来不多年,龚老仗死后,龚家日见败落,人丁稀松,从此不兴。
而那堤上老许头,因心怀天罪,祈诚向善,又活了许多年,逝后便葬在了那荒地,从此许氏一族,在此落定,再未受天差追杀,就此繁衍后代,道也算是本地旺族。
话说那指点龚家抽水的灰衣书生,正是游仙东方飞宇所化。
至那日,化乞丐,验得龚家品性,再开天眼识得金鸡塘根本,即依缘消了龚家地脉,还了许氏恩缘,在星光映照下,别过金鸡塘,向那邻近青阳古镇而来。谁曾料,又遇一件奇事。
讲到此处,老伯停了下来,先是看看他那孙子和孙女儿,后又看着我们哥俩,面带笑容说道:“时间不早了,该回了吧”?
三哥也看向了我,笑着说:“是不早了,下午还要赶回双沟,我们就回去吧,也许爸爸正等着我们吃饭呢。”
我虽尚有余兴,只是的确近中午了。于是,我同三哥起身谢过老伯后,便说说笑笑的向回赶。
在返回的路上,三哥答应,下午再给我接着讲。
究竟讲了那些?听我下回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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