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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昊在旁边无奈地摇摇头说：“死者身上除了颅部的伤之外，腹部还有一处较深的刀伤。我推测，凶手应该是先用刀刺伤了死者之后，再对其进行开颅取脑的。”

“等等，张法医。”田雪茹脱口叫道，“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凶手是在死者还活着的时候，对他进行开颅取脑的？”

张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默默地点了点头。突然身后传来呕吐的声音，田雪茹回头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娇生惯养的下属杜杰：“瞧你那点出息。”

“这也太变态了。”杜杰慢吞吞地走过来寻思道，“杀人为什么要取脑呢？还是说，凶手是为了取出脑子才杀人的？”

“现在都不好说。”田雪茹看了看肉联厂的冷库，莫名感觉到头皮发麻，“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查明死者的身份。”

“田队，我觉得这恐怕有难度。死者的身上没有衣物，找不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证件。”杜杰哭丧着脸说，“而且，尸体面部不完整，现在只能尽量还原被害人的面貌，再通过媒体发布，让公众来辨认。”

“不，不要通过媒体。”田雪茹凝重地摇了摇头，“这起案件性质恶劣，如果通过媒体，我担心会给民众带来不必要的恐慌。而且，凶手能够把尸体挂在肉联厂的冷库里面，说明他可能是跟肉联厂有关的人。我建议，先从周边查起，说不定死者和凶手都是跟这个厂子关系密切的人。”

就在田雪茹专注于查找死者身份的时候，P大生物系何远航教授正在打电话满世界地找她。

“何教授啊，好久不见了，找我有事？”田雪茹曾经因为另一桩案件跟何教授打过交道，因此十分熟稔。

“田警官，我遇到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何远航在电话中语气急促，“我的一个大学师弟从菜市场上买了一个羊脑回来，结果我们尝了之后发现味道不对，请生物系的研究员做了一个成分鉴定，对方说这个‘羊脑’极有可能是人脑。”

“什么？羊脑是人脑？”田雪茹几乎要跳起来，“别开玩笑了！你是说，你的师弟从菜市场买到了一个人脑对吗？”

“是的，目前我们只能这样推测。”何远航说，“所以我才急着打电话找你，希望警方能够尽快来调查一下。”

这太荒唐了。田雪茹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菜市场竟然有人把人脑当成羊脑来卖，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

何远航在电话那头继续说道：“田警官，我建议尽快追查贩卖人脑的摊主，查清楚进货来源。如果确实有人在大批量地贩卖人脑，这可是一个性质极其恶劣的大案。”

“我明白。”田雪茹皱着眉头，“麻烦你把相关样本和检验报告给我们送过来，我请鉴证科做进一步的检验。”

田雪茹挂了电话之后，杜杰在一旁突然小声说道：“一边是被开颅取了脑的尸体，一边又有人在菜市场贩卖人脑，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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