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沉到底是回来了,觅酒倒是没有对他摆脸色,但是为着那件事,觅酒心里多少会有不痛快,态度自然也就冷冷的。
因此直节堂的正厅出现了这么一副诡异的场景:
我坐在主位上,身旁是仔仔细细泡着茶的觅酒。而东沉坐在下首一言不发,但见他那副样子,明显是心跳如雷,双手情不自禁捏紧,甚至掐红。明眼人一看这就是一副紧张极了的做派。
我不出声,东沉也只能尴尬的率先开口:“仙……仙君。”
我漫不经心的拿起茶盏,吹了一口气,茶水泛起了一阵阵涟漪:“之前说让你在菩提真人反省,你反省的如何了?”
东沉起身跪下:“奴婢知错,请仙君责罚。”
我这才放下茶盏,面朝着东沉:“你说吧,为什么那时候要帮着奇丘真人?”
听了我这话,东沉面露难色,看向了觅酒。我知道他这意思是不想多一个知道。我摆了摆手,转过头看向觅酒说道:“觅酒不是外人,你说吧。”看着小丫头瞬间眉开眼笑,但想着这时候正说着正事,也就压下那份喜悦。
我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又转过头看着东沉。
东沉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一眼觅酒,又收回视线,低头说道:“其实命案发生早之前 奇丘真人便找过奴婢。”
“他对你说什么了。”我眯了眯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东沉。
东沉沉默了一下,内心似有纠结:“他对奴婢说,他想帮助仙君重回朝廷,取得帝君的信任。”说完,他把头更深地俯下去。
我侧了身子,把左臂倚在一旁的桌子上,手支撑着身子。看了东沉良久,这才说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撒谎。”
东沉至始至终都不敢抬头,我转头看向觅酒,她也是低着头。我问她:“觅酒,你怎么觉得?”
觅酒抬起她的头,怯怯地看了我一眼,有看了下头跪着的东沉一眼,声如蝇音:“奴婢愚钝……但这奇丘真人……”说到这里,她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以她的身份,议论真人是僭越了。我也没有为难她,只是转过头对着东沉说道:“你明白了嘛?觅酒都知道的道理,你怎会不懂?那鄞池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
东沉声音闷闷的,只是一味的说:“奴婢知错,请仙君责罚。”
“行了行了。”我皱着眉头摆了摆手:“你回去吧。过几日得空再回来。”
东沉行了一礼:“奴婢告退。”
东沉一走,觅酒就瞪着她那双杏眼,嘟着嘴坐到我身边来,一脸不满:“仙君也这样b不轻不重地放过他了,万一他下次……”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伸手握住觅酒的手:“无论如何他也是弥棠星府的独子,就算我要罚他,其他人也会替他求情的。”
觅酒又像是不甘,又像是叹气,但也只能说句:“奴婢知道。”
“行了,觅酒。我知道你是最忠心个不过的了。”我伸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试图让她开心一点。
觅酒果然眉开眼笑:“是,仙君。奴婢对仙君一心一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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