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玖是人是鬼

左右推脱不下，我只好又重新拿回来那枚银子。

面不改色的从内室出来，我又坐回我原来的那个位置，吃起桌上未凉的包子和羊奶。没过多长时间，掌柜的也从内室里出来了。余光注意，他还是像先前进去的一样，一脸热情的笑意对着客人。

吃完了早时我就回屋了，东沉好像还在睡，但是却被我开关门的声音吵醒了。只见他翻身缓缓的睁眼，咳了两嗓子，声音沙哑异常。

我连忙给她倒了两杯水，扶他起身递给他。东沉接过，润了润嗓子。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眼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你才睡了两柱香时间不到。”我一边说一边将喝剩下的水端回桌上：“你要是困就继续睡会儿吧。你都一夜没合眼了。”

东沉摇摇头，还是起身了。洗漱完，我和东沉坐在桌边。

东沉喝着茶，我坐在他一边道：“我方才去问过那个掌柜的了。”

东沉喝茶的手顿了一下，不知想了些什么，眼神飘忽：“他说些什么？”

“最近沛县出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刚开始是在子夜时分，出现奇怪的滴水声，沿着声音去看发现是一口枯井。后来就开始出现女子的哭泣声。城里的都人心惶惶。”

我缓缓的说，东沉一开始还比较平和：“城里的人都在传是鬼魅作祟，然鬼界和人界一向是结界分明，人鬼轻易不得踏足对方的地域。后来我又问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掌柜的说大约在四五天前。”

“四五天前？”东沉皱了皱眉，重复了一边我的话。

“嗯。”我强忍的内心的不安，维持着表明的平静：“四五天前，正好是奇丘真人来找我的时候。”

东沉死拧着眉，脸色有些难看：“仙君怀疑，这事是奇丘做的？”

“或许是。而且掌柜还说因着这事还出了人命！”说这话时，我忍不住想起掌柜同我说这话时，猝然压低的声音，可即便是压低声音，也还是能听见他声色里的颤抖和恐惧。

这回连东沉也不淡定了，同那掌柜一模一样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能叫人听出讶异之情：“什么？他还会伤人？”

我垂下眼帘，不说话即代表默认。

东沉坐直了身子，一双眉毛死拧，眉间有担忧，似乎还有一份恼怒。

我不动神色的观察着东沉，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注视。我道：“我以为这事十有八九就是奇丘真人搞的鬼，我打算去问问他。”

“仙君，不可！”东沉连忙制止我。

“为何不可？”东沉话音才落，我紧接着问。

“唔……这太危险了。奇丘这人狡猾多端，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后招。”东沉拧眉思索一番道。

我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突然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我和东沉都不约而同的住嘴，齐齐的都转头看向那扇门。

门口有一道黑影一丝不动，房间里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听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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