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个牢狱里醒来的。
头疼的几乎炸裂,好不容易回过神,才想起来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
东沉说这个柳知府举是一个清官,为何一声不吭地将我捆了起来,送到这地牢里我有点不解,心里头惴惴不安:莫非东沉的情报有误,他也是跟那个贾氏勾结串通的?
外头一个狱卒都没有,可我的喉咙干得厉害像是几个月不曾喝过水一样。这般折磨,还不如让那些狱卒早点发现我已经醒了。我想喊人,可嗓子沙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好一番费劲,却只能从嘴里发出些囫囵般“唔唔”的声音。
不仅嗓子干的厉害,身上也是疲倦的紧,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打散错位了,肉也成了一滩烂泥,就连最基本的法术也施展不出来。
我想起了父亲,想起了在天庭里的墨砚和菩提真人,心里头不免有些心酸。我想哭,但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看来就好像是几千年那样漫长。终于外头有了一些响动,像是铁链被拨动,还有钥匙插进锁里的声音。
“咔嚓”这一生锁开了门,从外头被打开一大束光刺入了光线昏暗的牢狱里。眼睛本能的咪了咪,这牢狱虽然不是全黑的,但光线也很微弱。这么强的光照猛地进入,我一时半会有些看不清来者。
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我快速的扫了一眼看清了来者是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剑眉星目,器宇不凡的中年男人,大约四十左右的年纪。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却没有剥夺走他眉眼之间的一丝正气。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应该就是东沉所说的知府举了。
只是这幅模样看起来并不像是和贾氏一般的小人,可看我现在所处的情况,分明是他把我抓了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却也想不清楚。
幸好这个知府举还算有点良心,趁着刚刚光进入室内,我总算看清楚了,我到底呆在了什么地方。是一个朴素的柴房里,我躺在这柴房的一张木床上。周围的摆设虽说不上是精致,但也绝不是像贾氏把那些书生关到地牢里,那样的阴暗潮湿的地方。
我恐怕这个知府举对我是有什么误会,我正打算跟他解释清楚,才开口就发现自己嘴里发出的都是些“唔唔”的沙哑的声音。我不由地住嘴,抬眼看着知府举。
这位知府举显然也是猜到了我心里所想,转身向旁边的随从说了句:“去给他端碗水。”
那个随从低头应了一声,转身去给我倒了小半碗水。端来的那水清澈不曾参泥参沙,水温也是适中,看来这个知府举不像是为苛待人的。我舒心不少,毫不犹豫接过来,一碗温水下肚,才觉得嗓子是好了不少。
这个知府举是个好相处的,看来东沉和那些书生有救了,我嗓子才恢复了一点,也顾不得身上疼痛,从床上下来,就跪下去求柳氏:“求柳大人帮忙,小女子是沛州沛楚县东樟村人士,沛州那位知府举多次与高官士族勾结,将寒门与士族的考卷对调。有才的公子被辱没,而那些纨绔子弟却能中举,实在有辱社稷。如今寒门前去理论,却被知府以诽谤罪名关在牢狱里。家兄也在其中,求柳大人高抬贵手,救人一命。”说吧,我又将头重重的磕了下去。
说实在话,我在天庭时位列仙君,从来都是别人磕我,我不曾向别人行如此大礼,但是为了救东沉也顾不得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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