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手上拿着的居然是一把大榔头!
我与墨砚的脸不约而同的僵了,这把榔头看起来并不轻,而且看上去是有些年头了,上头还有些锈迹。
我咽了口口水,干笑着出声:“这老妇人看起来体弱又年迈,性子还真是刚烈啊。”这榔头随身揣在身上,要防谁,那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也难为这老妇人腿脚不便了。我心底里暗暗腹诽。
有了这个老妪的活例子,接下来二十一家就顺利很多了,要是配合好好带走便是,若是不配合便昏着带着便是。
好容易把这二十二家人都带到城外的旧庙里,这旧庙遗弃了不到十几年,房檐墙圮都还不算破旧。再加上墨砚的法力,能安安然然度过一晚是不算什么问题了。
左右安顿好了这些人,我悄悄把墨砚拉出屋子,凑到他耳边嘱咐他:“东沉还在县大牢里,我要去接应他,这些人你先应付着,明天早上煮一锅粥便是。”话落我扭头便要走。
还没迈出一步,肩膀便搭上一只手。转身一看,墨砚神色不自然的说:“县大牢太危险了,你留在这里,我去接应东沉。”
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墨砚,抬手扯了扯他的脸皮,又探了探他额间的温度,吃惊道:“你居然会担忧我,你当真是墨砚?你可别说是法术受限什么的。”
话说完便是长久的沉默,就在我经不住怀疑墨砚要砍我时,他才开口说道:“大男人煮粥算什么话。”
“害,我就说嘛。”我一脸了然的摆摆手:“这煮粥很简单的啊,但是要煮的软糯就要费些功夫,我跟你说……诶诶,你怎么走了?”
我话没说完,墨砚便施展轻功潇洒且毫不留情的飞走了。
“唉……”我看着那抹背影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给墨砚穿了个音,告诫他只管先把东沉救出便是,其他人能带走便带走,若是带不走也不用勉强。当然我还特别好心的在文末附上了熬粥的技巧。
没多时墨砚便回了音,仅仅只有短短一个字:“滚。”
看着这个“滚”字,我不免有些“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惆怅之意浮上心头。
“姑娘,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去歇下?”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有些沙哑且年迈的声音:“这夜里凉,莫要受寒了。”
我扭头一看,面前正是方才那个十分“刚烈”的老太婆,看见她我不免又想起那把榔头,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婆婆我不困,你先去歇下吧。”
“不了。”那沈家的婆婆摇了摇头,在我身边坐下:“我活了快六十多年,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儿子,如今他进了县大牢,我实在放心不下。”
卷宗上所说的这沈家的老婆婆,给丈夫生了五个孩子都是女儿,生不出儿子使她在婆家和娘家都受尽冷眼。好不容易晚来得子,四十岁生下沈仰止,自然是放在心尖上疼的。好在这个沈仰止也算争气,只是出了这变故,而当家人早早去世,让沈家婆婆没了主心骨,在这些大事上不免有些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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