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牧靖身边:“师兄,门内有人舞弊,我已经废了她的修为,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由师兄处置。”
大概是事出突然,牧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嗯,好,你去吧。”
他微微一颔首,然后拉着她,转身离去。
“怎么样?方才有没有受伤?”
将她送至右偏院门口,桑渊才终于开口,尽量柔声地问道。
每年新招的门生中总会有一两个心术不正,想要用一些旁门左道取胜的,按理说他应该见怪不怪了,可不知为何,他这次却心中愤怒非常,甚至还有些后怕……
他思来想去,始终没明白自己这些心绪从何而来,只得姑且将它们理解为,对自己第一任徒弟的照拂。
“我、我无事……师父……”
莫浅浅见他脸绷了一路,有些惶恐是不是因为自己学艺不精还试图卖弄而惹得他生气,甚至都忘了当时周围有四散白烟遮挡,他根本看不到她炫技失败时的狼狈模样。
“收拾收拾东西,跟我搬到左偏院去吧。”
她听到前半句话一惊,还以为师父要赶她走,正不知所措时后半句又悄悄钻入她耳朵,顿时心情由大悲转入大喜。
右偏院是普通门徒住的地方,而左偏院则是门内前辈及他们亲传弟子的住所。师父如今对她说的这番话,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在心目中与那个“茯苓”的差距,已经缩短了些许呢?!
“是,师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若不是她还有几分理智拘束,几乎要当场给眼前的白衣少年一个拥抱,“我、我这就去!”
话音未落,她便长腿一挥,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桑渊看着她的欢脱背影,不禁笑着摇摇头,这丫头现在的样子,与他们初遇的时候,区别可不是一点半点。
可他,好像还是更喜欢她现在的样子,这种她将他,当做了亲近之人的样子。
后山,紫竹林外。
牧靖对上那跌坐在地的女子的眸子,语气中满是失望:“我生平第一次觉得,我看错了人。”
女子衣服上沾了些许泥点,绾好的头发也散了大半,没有了半分刚才偷袭似的狠厉,看着颇为落魄。
她此时正抽泣着,一脸懊悔恼恨,声泪俱下地恳求他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说什么方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并非存心要至莫浅浅于死地。
他合上眼,不再理会女子的哭喊,直等到她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了过后,再沉声继续道:“在众多门生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可你非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争个第一,我云华门便是再留你不得了。你回去罢。”
“门主,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女子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脚边,抓住他的衣袖哭求:“求求你了门主……不要将我赶下山……”
今日之后,云华门会在山下设立的告示栏中,将每人试炼未曾通过的原因公之于众。那些字一笔一划都是用内力刻上去的,除非修为与写字人不相上下,否则它们根本毫无办法被更改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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