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带它回来。”
他哽咽着,一把抱住了面前一脸雀跃的少女。
柳茯苓一僵,双手犹豫一下,还是拍了几下他的后背,以示安慰:“别伤心了,无论过去你们发生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嗯。”
二十出头的桑渊此刻却仿佛是回到了六七岁那年失去一切的时候,脆弱得好像一块易碎的玻璃。
几步之外微微摇曳的紫竹后,少年落寞的身影徘徊片刻,转身离开。
穆当归向师姐回过话之后就想着来找她,从门主那儿得知她与师父同在紫竹林时他心里便是一沉,还暗暗告诉自己是他想多了,结果……
其实这对他而言在某种程度上并不意外,毕竟师父确实比他优秀太多,不管是功力,还是性格,都比他这只呆鹅要好多了。
可是他又为什么会伤心呢?
明明只是希望呆在她身边,就算茯苓与师父真的……在一起了,那他也还是可以在她左右的,不是吗?
但是……
呜呜呜他还是好难过!
穆当归一溜烟儿跑回房间,一头扎到床上,将自己卷入被子里。
桑渊得以与桑萝重逢自是十分欢喜,只是事务繁忙无法将它照料周全,便将他的妹妹交与了柳茯苓,并细细嘱咐了她桑萝的喜好与习惯。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放心不下自己闺女独自一人出远门的老父亲。
她扑哧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左肩:“你还担心我会亏待了它呀?放心好了,交给我吧啊。”
“师妹办事,我有何不放心?”他笑着点点头,一双含情目柔情似水地看着她怀中的小团子。
“那我们不影响你练剑了哈,先走了。”
她搂着桑萝,转身挥挥手,然后一蹦一跳地消失在来时的路上,只留下桑渊一人在竹林深处。
“小猫,我已经带你见过你恩人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来头了吧?”
柳茯苓抱着它回到自己的住处,将它放在桌上,然后回身合上房门:“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完了,你也应该履行你的承诺才是。”
“嗯,我知道,”桑萝从桌案上一跃而下,三两下跑到床尾软乎乎的羊毛毯上趴下,“茯苓,你也找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故事很长,我慢慢讲,你也慢慢听。”
“我本是一只在波斯国被圈养着的猫,渴望自由而不得,有一日那个圈养我的人把我从原本的笼子里放了出来,又把我关到了另一个华丽些的笼子——我不明白,既然同是笼子,那华丽与否,又有什么区别呢?”
“几日过后,那人把我连带着笼子一同送进了王宫,又过了一段时间,一个穿着富丽堂皇的人将我和一堆珠宝首饰和刺绣地毯放在一辆驼车里,我看不到外面,只知道路上颠簸了好久,至少得有小半年的时间。”
“不过我也不关心这些,只是透过风掀起的幔帘看着外面的黄沙漫天,耳边有时能听见隐隐的驼铃,还有男人和女人悠扬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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