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之前众人便出了仿山,凤兮也懒得知晓成绩,她自己的本事还是知晓的,既不是头筹也不是末尾。
有这等结果的时辰,凤兮自觉得还不如去找白云霄那个大木头,但一想到他那一脸冷冰冰的样子,连理都不理自己,凤兮便更气得很,大可不必去寻他了,晚膳都没用便去了药堂。
伴随着“吱呀——”一声,药堂里映入了一个小女子的影子。“慕知止!我有病,我有心病!”
慕知止猝不及防的被她这么一喊吓了一跳。把正在整理的药材放下,笑着起身走向她:“凤小姐如此古灵精怪,怎可得心病?”
凤兮一边叹气一边走进屋子:“小女子此生艰难啊!”
“凤小姐真会打趣。”慕知止失笑:“这病我可看不了!”
慕靖城迈着阔达的步子从后院走来:“大老远便听见凤小姐的声音了,心病这东西,只需用心便自然会解的!”他挥动着手中的拂尘冲凤兮笑着。
“用心?如何用心?喜欢他了不就且用心了吗?”凤兮对这方面真是一窍不通。
慕靖城浅笑:“喜欢只是表面,但用心不同,全身心对一个人好,心是会感受到的。”他顿了顿:“这与喜欢的感觉可大不一样!”
“什么意思?”凤兮拖着下颚还是一头雾水。
芜恙也从后院走了过来:“大致就是,如果他拿刀指向你,你不躲。他同别人在一起,你不疑。他忽然离开你,你会等。这便是爱一人到深处,才会做出的反应吧。”
凤兮思考一会儿又道:“但他也不会拿刀指着我啊。”
芜恙摇了摇头:“这是个比喻罢了凤小姐。”她又换了种说法:“那你便日日缠着他,白公子那么冷酷的人,一定会喜欢的!”芜恙眼睛笑得弯弯的好看极了。
“谢过慕二夫人!这我便懂了!”凤兮笑得开心。
慕如止在一旁看着她那副样子也是好笑:“原来你心悦白公子啊。”
听他这么一挑明凤兮害羞的低下了头,此时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木门一开便正是位白公子。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慕知止笑道。
白云霄点头示意。
慕知止回礼后道:“白公子来可有事?”他明知故问。
“无什么大事。”白云霄答道,顿了顿看着凤兮:“只是……来唤凤兮回去”白云霄道,竟还有些不好开口的样子。
众人失笑,凤兮急忙冲几人使眼色,几人便又忍住了,但这样看来却更为滑稽。
凤兮同各位道别后,便还是乖巧的同白云霄离开了。
待二人远去后,慕靖城开口:“这凤小姐啊,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兄长若对她有意便尽早下手吧。”
慕知止急瞪他一眼,“远道,不得胡闹。”他严厉道。
慕靖城便也不多说,摇了摇头挽着芜恙便离开了屋子里。
慕知止便坐回到了椅子上,看着这一桌子的药材,竟也无心再收拾下去了,他平常可不是如此的,今日怎的心神不宁了呢?
遗晚的微风,瑟瑟的柳叶,云映着流水的芬芳,在暖暖的夕阳下,一前一后两个人走在石板路上,惬意极了。
凤兮在白云霄身后跟着,但他像是有什么着急事一般,走得极快。
“闷葫芦!你等等我!你走那么快干嘛?闷葫芦?”凤兮在后面蹦蹦跳跳的跟着他,忽然,她撞到了前面公子的背上,猛地脚下不稳坐倒在地。
“哎呦!”凤兮吃痛。
前面的白衣公子这才转头看她,看着这个坐倒在地的小丫头,眉头微蹙竟说了句:“笨死了。“他道,仍是那样的冷淡语气。
凤兮坐在地上,先是一脸怒气的看着他,小嘴微撅样子可爱极了,而后双臂张开冲着白云霄,想让他把自己拉起来。
但白云霄好似并无此意,只是低头看她,凤兮向他使了个眼神,又伸了伸胳膊,白云霄有些迟疑,环视了一周后确定无人,这才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了起来,凤兮借机便照着他的脸猛的亲了一口。
白云霄一惊猛地松开她的手,可谁又想到,这个小丫头竟又摔倒了。
“啊——”凤兮坐在地上哭丧道:“不过就亲了你一口嘛,我屁股都要摔疼了!”凤兮故作流泪,一脸难过。
白云霄看着她的样子,心中难免不生出一丝愧疚,他叹了口气看着地上的小丫头:“你想怎样?”他问道。
凤兮转眼看向他,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背我,好不好!”
白云霄眉头微皱,“不好。”他道。
凤兮这一听,有便宜不占怎么行,故而又装作很痛的样子哭了起来:“痛死了,我都走不回去了,我就亲了你一口你就推我!喜欢你有错嘛!”凤兮哭道,就连湖对面的弟子都能听见,纷纷想这边看来。
白云霄瞪了他们一眼,湖对岸的弟子们急忙离去,而后他又转眼看向凤兮:“真拿你没办法。”白云霄摇了摇头,弯腰蹲了下来。
这后面的一路便就欢快多了,有了人肉坐骑的凤兮倒也开心,两条小腿悬空来回晃荡着,悠闲极了,她把脸靠在白云霄的脸边。
“哎!闷葫芦!”她唤他:“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啊?”
白云霄不答她,凤兮便接着说:“披肩发还是束发?大眼睛还是小眼睛?温柔体贴的还是活泼开朗的?修为高还是修为低的?我觉得吧,你这样的我就喜欢!”她道。
“真的,话说啊,你真是我见过最好看最好看的人!看你的眼睛我就感觉看到了四季,这满天昏霞都不及你!”凤兮说着张开双臂好像要拥抱空气,她眼中笑的开心,有那明亮动人的光,属于她自己的光。
白云霄轻咳:“别乱动,容易掉下去。”但却转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扬。
夕阳还未落下,晚霞仍挂在天边,几只乌鸦在幽都鬼玄殿上空盘旋,这里无百花之色一片灰暗,几根火柱立在殿外,黑色龙纹的旗子高挂在殿门上,而那殿门上的两颗骷髅头更为骇人,门外一男一女身穿黑色束袖龙纹长袍,头顶黑冠,缓缓向殿内走来。
“父亲“二人行礼,顺看二人脚下的黑毯向上看,掠过一节节台阶,那把骷髅椅上,虽发色斑白,满脸倦容,但让人见了却也是发自内心的畏惧,他抬眼看着下面的姐弟二人。
“跪下!”两个字落下,欧阳慕晴和欧阳慕远已经跪倒在地,能有这样威慑力的人,也只有鬼王欧阳烁了。
相传他初立欧阳林府时,屠了幽都所有人,但只因无人证明,有没有证据,这件事便不了了之,而且他残忍至极,屠害生灵,破坏世安。对待下属也极为残暴,若有背叛者,受散灵灭魂之刑,所以世人才称其为——鬼王。
“父亲!是我管教不周,请父亲责罚!”欧阳慕晴道,眉头紧皱。
欧阳烁看向她,这个他最得意的女儿:“阿睛,你能护他一时,能护他一世吗!”欧阳烁冲她道,欧阳慕睛认真听着,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欧阳慕远也一样,紧绷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暗自握紧拳头。
欧阳慕晴扣头道:“父亲!阿远是我弟弟,长姐为母,有我在一日就不会让他委屈,我愿为他,受罚!”欧阳慕晴再道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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