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凤兮便道别了姐姐们和阿娘,带着三五个随从向凤吟屿向外走去了。
蓬莱湖边,身材挺拔的男子站在船边,双手背在身后,一袭青衣细纹锦服,大片的羽毛纹印在上面,长发散落在青衣上。
柳眉下一双眼睛如浸在水中的水晶般清澈,薄薄的唇,色淡如水,这便是阮园亭鼎鼎大名的谦谦二公子阮茕,字星河,他与凤兮自小便相识也是向来交好。
“星河”凤兮过去打招呼。,对于他凤兮是不在乎什么礼节的,虽他比自己整整大上三岁,但凤兮从未把他当做哥哥,而是一个知己亲人。
阮茕起身浅笑,一脸宠溺的看向她:“没想到凤屿主竟会让你这小丫头去。”他打趣。
凤兮轻白他一眼,“怎么?这次大赛有了我,肯定不一样,历年榜首的那个那个白家的人,今年就换换风格。”凤兮说着一下子跳上船,同阮茕一起向湖那头去了。水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有些许莲花在上面点缀,锦鲤在水中游荡,木船划过水面泛起一片涟漪……
大赛在北州举行,说是十一派来参加,但实际上也是只有十家,欧阳家自古便与其他十家对立这样的事他们便也不喜来凑热闹,但今年有些不一样……
北州菏泽,到处都种的柳树,杨柳飘飘,宛若佳人,凤兮阮茕二人走在上白泽门的山路上,听着清脆的鸟鸣,闻着芬芳的花香,不远处传来了声音。
“大爷饶命,饶命,大爷。”
凤兮听到了前面的叫喊声,同阮茕二人相互对视,绕过树木躲在其后偷偷查看着。
“大哥饶命,别打我,别打我。”说话的是一个跪在地上的男子,大约十八九岁,一衣金丝华衣,广袖略大,奢华无比的衣袍上绣着机字,一看便知是贾家公子,但再看这架势便知是那最小的公子贾长风,字世故,六界闻名的废物公子,灵力尚浅,脑瓜愚笨,也就长相还算过意的去,但总带着一副哭丧样,也让人心烦。
但相比这些他有一个更为出名的外号就叫作乌龟,大概便是指他遇到事便怂,典型的缩头乌龟的性格吧,只见他还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凤兮叹气,堂堂贾氏大家,六界鼎富之地,这个废物公子竟还给人跪地,真是丢尽了贾家脸面。
而立在他身旁的提着刀指着他的只是一个随从,而在他身边的人一身金线黑衣长袍,广袖上绣着的是欧阳家典型的黑龙纹,一股嚣张跋扈的样子,欧阳家公子?凤兮不认得他。
“三公子,怎么办?”提剑的随从问他。
凤兮微惊,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的一行人,“原来他便是欧阳家大名鼎鼎的三公子欧阳慕远,心狠手辣,欧阳家主最得意的儿子,但是他怎会来此?”凤兮心想着。
“一个小家族,又是个废物公子,杀了便可。”欧阳慕远道着,不屑一笑,仍是一股臭脸。
随从应下扬刀便要杀人。
凤兮见状,猛的唤出法器风绵,一手抱琴,一手拨弦,手指掠过琴弦一个音符便击倒了那随从。
阮茕怕她吃亏,也急跟着走出来。
欧阳慕远抬眼看向二人,本想破口大骂,但却把目光停在了凤兮身上,扫了一眼她的服饰便道:“原来是蓬莱之人,想必这位小姐便是凤朝?”他倒是装作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凤兮看向他,先进礼后道:“欧阳公子,我不是凤朝,我是凤家四小姐,名凤兮,凤知意。”
“原来是凤兮,听说过你,生得倒挺好看,”欧阳慕远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伸手便想勾她的下巴,但却被阮茕抓住手腕。
欧阳慕远斜眼看他嘴角微勾,有些恼怒:“阮星河,我可认得你,怎的?你还想拦我不成?”他一脸狂妄,瞪着阮茕道。
凤兮退一步扶起地上的贾长风后开口:“欧阳公子,各位都是大家公子,就不需要再说说礼节吧,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都是来参加大赛的,大赛还未开始就如此大打出手,未免丢了各家的脸面。”凤兮顿了顿后道:“欧阳公子,我们还要赶路便不奉陪了。”说罢没等欧阳慕远回答便先行带着贾长风走了。
阮茕见状便也甩开了欧阳慕远跟上前去。
欧阳慕远在他们身后嘴角一勾,好像有了什么打算。
众人赶了一会儿的路贾长风才紧张的开口说话:“谢…谢谢你们”他仍不敢抬头。
凤兮笑他:“喂,你还真是个小乌龟啊,谢
什么,对付他那种人就得有气排。”她拍了拍贾长风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你们贾家,如此大家门派,怕他做甚?”
贾长风仍低头不语,他好像还在害怕。
阮茕倒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便问了他心中的疑惑:“贾机阁今年怎的让你来了?”他问道,一身青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贾长风像是整理了好一会自己的语言,才敢开口:“贾家五兄弟就我没来过,父亲说,说让我来”他的声音小极了,似一只吓坏的鸟儿。
凤兮大步走在前面,没有回头问贾长风:“那你也没带几个随从?”凤兮的确疑惑,每位世家公子身后少说都有四五个随从,怎么这个废柴公子还一个都没带呢?
“他们,他们都跑了”贾长风低声道。
“跑了?”凤兮惊讶道,她还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随从怎会抛下自家主子,自己跑了?眼前这个废柴公子得多不招人待见?
贾长风轻轻颔首。
阮茕听后有些心软,他一向如此,看不得他人有难。“那贾公子便随我们的队伍一同前行吧”阮茕浅笑冲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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