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李萧问:“下一步,去仙智寺吗?”林沧说:“我一开始是想去的,但现在总感觉心里慌慌的,我想……找人算一卦。”
何薇说:“我不是很相信那些算卦的,你真的要这样吗?”林沧说:“嗯,不然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几个人来到一条街上,这条街上摆摊的大多都是算命的,但鱼龙混杂,有真本事的不多,大多数都是江湖骗子。
走到街的中间时,路旁传来一个女声:“三位是想去找人,先去算一卦吗?”
林沧循声望去,是一个留着罕见紫发的少女,看起来比林沧大一点,特别清秀,但美中不足的是,她有一只眼是盲的,带着眼罩。
林沧问:“你怎么知道的?”少女说:“这有何难,要是连你的目的都算不出来,那怎么算命?”
林沧来到她面前坐下,说:“既然你知道了,那就给我算算,我该不该去找这个人?”
少女把林沧的手拉过来,口中念念有词,林沧盯着她,没想到她脸微微一红,说:“你盯着我做什么,我会分神的。”林沧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忙笑道:“抱歉,姑娘。”
何薇见林沧这副样子,气得说:“你怎么就可以这么相信她,她连什么工具都没有,说不定是个骗子呢?”
少女也不生气,只是说:“姑娘,那些有工具的才是骗子,有本事的是不借助工具的人,还有,我没对你的小帅哥有什么念头,就不用喝醋了。”
何薇又羞又恼,索性把头一扭,不说话了。
几十秒后,少女放开了手,说:“我算出来了,你不宜去找那个人,找了的话,怕是凶多吉少。”
何薇插嘴道:“那倒是说说,为什么不宜啊?”
少女说:“我是算卦的,不是私塾先生,什么都有理有据,这是卦象上说的,信不信由你咯。”
李萧急忙充当和事佬:“我们当然信了,姑娘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
林沧说:“多谢姑娘了,那么,我该给多少钱?”
少女摆手:“这叫什么话,既然我给的答案不明确,还收什么钱,再说了,你也挺帅的,就当我养眼了,好了好了,以后要再算卦记得找我,我每天都在这摆摊。”
一走出街,何薇对林沧发难:“你个没有立场的家伙,是不是看她长得漂亮,就走不动道,信了她的邪了?”
林沧急忙搂住她:“这话怎么说的,我敢吗?我就是觉着她有本事,仅此而已,既然她这么说了,那找我爸的事情还是推迟吧。”
“那,现在去哪儿呢?”李萧问。
“银两不多了,接几个活,赚些钱再说。”林沧说。
“我看行,本来前段时间有个活的,赏金高但很危险,干不干?”李萧问。
“什么活?”
“去城外,杀掉九转灵牛。”
“什么!?你做什么梦呢,九转灵牛是什么东西啊,就是一百个咱们也伤不了它的一根毫毛,不接不接,换一个。”林沧十分坚定。
“我也就是说说,没指望能接。”李萧给自己打圆场。
一旁的何薇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是九转灵牛?”
“这东西,是一头修炼成精的老黄牛,以一己之力,屠杀了当时十分有实力的一个大组织,之后就跑到城外去修炼了,现在它的实力,可以说是当世一绝,世界上基本没有人能战胜它。”
“那,他修炼了多少年呢?”何薇问。
“五百多年,差不多是从汉朝,修炼到现在。”
“可是,谁会闲得没事去雇人杀它啊?”
“当然是当年那个组织的后人们组成的残党,门音院,不过这个地方现在是个专门教人修炼的学院,他们的实力不会差,为什么偏偏要派其他人去杀呢?”李萧自言自语。
“算了,反正和咱们没关系,别想了,还有什么活,咱们能做的。”林沧打断了他。
“倒是还有,我看看啊。”李萧从衣服里讨吃一张纸,念道:“一个叫陆紫语的女孩,要去一趟大同,路上会有人袭击,叫我们保护她。”
“这个听起来比那个可行多了,那就去找那个陆紫语吧,她在哪儿?”林沧问。
李萧把纸上的地址念了一遍,说:“这张纸是刚刚咱们算完卦之后,我在衣兜里发现的,也不知是谁给的,那走吧,找她去。”
几人到了城东的一间大院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妇,她对三人说:“几位,进去吧,紫语就在里面。”
进了屋,三人一看,坐着的不就是那个给他们算命的女孩嘛!
陆紫语笑着说:“又见面了。”
何薇大惊:“居然是你!你委托我们,那天直说不就好了,为什么拐弯抹角的?”
林沧示意她别乱说话,然后赔着笑脸说:“陆姑娘,你何必用这种方式来委托我们呢?那天直说就好了嘛。”
陆紫语轻抿了一口茶说:“那天你们走后,我收到了大同的卦气会的消息,让我赶往他们那儿一趟,但江湖上对我虎视眈眈的人多了,去一趟必定会有人出手,我看你们都不像一般人,便想起了你们,施法将一张纸变到了你的兜里,怎么样,几位,有意向吗?”
李萧忙道:“那是当然,但是至于赏金嘛……”
“这一箱银两,都是你们的。”陆紫语指着墙边的一个小箱子。
“没问题,成交!”李萧十分爽快。
“那么,什么时候动身?”林沧问。
“明天一早,今晚你们在这住着,我母亲会给你们安排房间。”
晚上,林沧和何薇住了一间,李萧一个人住了一间。
深夜,何薇已经睡了,林沧还在桌边点着灯冥想。
这时,门开了,陆紫语的脑袋探了进来,冲林沧招了招手,示意他出去。
出到房间外,陆紫语说:“我看你们三人中属林公子你武功最高,我想我有必要说明一下这几天的情况,来袭击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他们是与我卦气会为敌的门音院的高手,其中细节你不必知道,只需时时提防他们。”
“那,这种事情,下午时你给我们三个人说就好了啊。”
“因为你像……”
“像什么?”
“没什么……总之小心点,夜深了,你快去睡吧。”陆紫语转过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什么毛病啊……”林沧一边摇头一遍进了自己房间,没想到何薇正在床边组织坐着,对他怒目而视。
“好你个林沧,大半夜不睡觉跟人家幽会去了?”
林沧急了,慌忙捂着她嘴说:“你瞎说什么啊……怎么晚上出去谈事就成了幽会了?”
何薇打开他的手:“那你心虚什么,把我嘴捂住,怕别人听见?”
“小祖宗……求你别说啦,我跟你解释,你听我说……”
“不听!”何薇捂着耳朵。
林沧急得吹熄了灯,一把抓住何薇的手。
“你要干什么?”何薇慌了。
“你说呢?”林沧坏笑着。
隔壁的李萧只听见何薇喊:“流氓!变态!你干什么!”之后便没声了。
李萧无奈地扶额,感叹道:“年轻人精力就是旺盛。”
第二天早上,林沧被硌醒了,一看,他还在何薇身上压着。
何薇也醒了:“你个臭流氓!”
“薇儿,我错了……我是怕你误会……”
“罢了罢了,谅你也不敢背着我出去幽会。”
“可咱们昨天晚上做了那种事情……我怕你会有……”
“净瞎说!你就把我……亲了一顿,摸了……没做其他事,怎么会有?”何薇脸红了。
“那就好那就好……”林沧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门开了,陆紫语探进来说:“我们该走了……啊!对不起,门没锁。”
林沧这才发觉自己还压在何薇身上,于是立马翻下来,对屋外说:“等等!我们马上好!”
临出发时,陆紫语悄悄对林沧说:“我昨晚听到……声音了,注意身体。”林沧尴尬地笑笑,什么也没说。
这时,陆紫语的母亲将林沧拉到一边说:“小林啊……紫语她……已经好久没有流露过这样的神色了,自从阳信,也就是她哥哥死后,从来没有这样过,你可能不知道,她平时少言寡语的,但自从你来了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也许是你长得像阳信的缘故,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她的抑郁,老身我今天求你了……”
“好好好,我尽力吧。”
陆紫语家果真有钱,居然准备了一匹大马车让他们上路,林沧目送着陆紫语上车,心中升起一股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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